與那太監一同進來的是蒼瀾愈和葉子柔,兩人原是去了太后的宮中爲太后請安,出來後知道蒼瀾陌和蘇小喜到了皇后這邊,便想着過來等兩人一同出宮。
纔剛到,便見那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讓他們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就跟着跑了進來了,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蒼瀾陌和蘇小喜兩人相視一眼,隨即目光一同落在了那太監身上。
此刻他們肯定,這太監接下來要說的話,便是皇后今日叫他們來的真正的原因。
他們倒是要看看,這皇后究竟是打着什麼主意。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皇后蹙眉輕斥那太監,有些不悅。
太監聞言,立刻便跪了下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實在是事出緊急。”太監一臉懼意,但是又是一臉的着急,“娘娘,陵王妃出事了。”
陵王妃?蘇小喜蹙眉。
昨日阿陌便讓人將那秦授給關了起來,今日秦語嫣就出事了,這倒也實在是巧合了,想着,蘇小喜的眼底泛着一抹冷光,目光不動聲色的朝着皇后望去。
卻見皇后聽了那太監的話之後,眉頭微蹙,依舊是一臉的不悅,倒也沒有一點的着急。
“她好好的在府中,怎會出事?”皇后不悅的道。
“娘娘,陵王妃早上聽聞相爺被關的消息便就動了胎氣,當時便瞞了下來,可如今王妃怕是要生了,且,且王妃如今正難產,十分危險。”
太監說話有些磕磕巴巴,可總算是說完了。
皇后聽完太監的話,當即便是又急又怒,“胡鬧,簡直是胡鬧,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說?還不快去宣太醫?”
說着,皇后整個人都着急起來,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
皇后亂了,着鳳衍宮自然也是亂了起來,倒是莊嬤嬤還鎮定一點,在一旁安撫着皇后。
蒼瀾愈瞧着這模樣,便提議一同去陵王府看一看,畢竟如今的蒼瀾昊並不在京城,他們既是知道了,於情於理也是應該去的。
於是乎,在一陣慌亂之後,一行人便往宮外去了。
在去陵王府的馬車上,蘇小喜看着蒼瀾陌。
“你覺得這事情如何?”蘇小喜問。
蒼瀾陌看着蘇小喜的眼神有些深邃,眉頭微擰,“太過刻意了。”
蘇小喜點點頭,眉頭也皺了起來。
是的,皇后的表現太過刻意了,看着也是漏洞百出的。
可是,爲什麼?
還有秦語嫣難產的事情,皇后意欲何爲?
太監進來通報的時候,也特意的說了秦語嫣之所以難產便是因爲秦授的原因。
莫不是皇后此行爲,就是爲了秦授?
可是,想不通啊!
皇后如果想讓秦授出來,應當去找皇上,找他們做什麼?
這與秦語嫣難產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是衝着他們來的?
蘇小喜想着,眼底多了一絲的戒備,身形也緊繃了些許。
直到蒼瀾陌將蘇小喜給攬入了懷中,輕輕的拍着蘇小喜的肩膀,道:“沒事,一切有我呢!”
蒼瀾陌知道蘇小喜正在想皇后反常的事情,此刻他也正是想不通皇后這行爲的目的在什麼。
難道說,陵王府正有什麼等着他們不成?
蒼瀾陌的眼底閃過一抹冷芒,無論皇后是想要做什麼,若是膽敢傷害喜兒,他便絕不饒過。
馬車,漸漸的離陵王府近了。
皇后的馬車率先停在陵王府的門前,不等蒼瀾陌他們的馬車停穩,皇后便帶着一羣人慌慌張張的往陵王府走去,而太醫也緊緊相隨。
倒是後下馬車的蒼瀾陌他們沒有那麼着急,而蒼瀾愈在扶着葉子柔下車之後,便到了蒼瀾陌馬車前。
“三哥?”蒼瀾愈看着蒼瀾陌,眼底帶着一絲的疑問。、
蒼瀾陌只淡淡的看着蒼瀾愈點了點頭,然後攬着蘇小喜的腰,說了一聲進去吧便往陵王府而去。
幾人一進陵王府,卻是覺得一陣的冷清,沒有看到一個僕從和丫鬟,感覺有些詭異,就好像那些個僕從和丫鬟都被皇后帶走了一般。
蒼瀾陌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帶着幾人往裡面走去。
沒走一會兒,便見有一個穿的比普通的僕人要稍微好點的中年男人有些汗涔涔的朝着他們跑了過來,似乎十分着急。
這人,便是陵王府的管家。
到了蒼瀾陌他們跟前,便匆忙的朝着蒼瀾陌他們行禮,然後一臉歉意的道:“請兩位王爺,郡主王妃恕罪,實在是情況緊急,是奴才的疏忽。”
管家一邊說着,一邊擦着自己額上的汗水,就好像那汗是被蒼瀾陌他們嚇出來,怕蒼瀾陌一行人會責怪他一般。
只不過,蒼瀾陌並不想搭理這管家。
“我們來看看你們王妃,她如今怎麼樣了?”蒼瀾愈見蒼瀾陌不回答,便接過了話匣子。
“王妃如今狀況不太好......”管家臉色有些難看,而後看向蒼瀾陌等人,“幾位隨奴才來吧。”
管家見蒼瀾陌頷首,便朝着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直接的領着幾人朝着此刻秦語嫣所在的院落走去。
蒼瀾昊素來喜歡住在東邊的院落,而秦語嫣,則也是被安排在靠東的地方,與蒼瀾昊所在的院落倒是不遠。
只是,一路走來,卻是沒有看到一個丫鬟僕人,安靜的可怕。
蒼瀾陌和蘇小喜臉上神情淡淡的,對此倒也沒有流露出一絲旁的情緒來,倒是蒼瀾愈和葉子柔一臉的不解。
管家瞧着,便解釋道:“老奴怕那些下人衝撞了幾位貴人,便讓沒事的人都回去休息了。”
蒼瀾愈和葉子柔雖覺得奇怪,倒也沒有繼續往下問。
沒多久,幾人便到了秦語嫣的院落。
比起外面的清冷,秦語嫣的院落倒是顯得熱鬧了許多。
在這院落內,站滿了宮人和丫鬟婆子。
想來,那些丫鬟婆子都是這陵王府的。
蘇小喜他們沒有在院子裡停留,受了那些下人的禮之後,便往屋內的走去。
此刻皇后正坐在那外室,旁白倒是還站着兩個穿着華麗的婦人,而內室,則是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