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蘇小喜蹙眉。
倒是沁兒在蘇小喜的耳邊提醒了一下,蘇小喜才得知那武安侯府是離妃的孃家。
如今的武安侯是離妃的兄長,名爲上官耀,雖地位高貴,但是在朝中也並無什麼實權。
“既是武安侯府的馬車能入,因何本郡主的馬車不行?”蘇小喜聲音凌厲,眼神更是犀利。
“這......”那侍衛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旁的侍衛見狀,當即便道:“那可是我們離妃娘娘的兄長,乃皇親國戚,自然可以從這邊進去。”
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卻讓蘇小喜的眸光更冷。
“所以說,我們蒼冥皇上親封的郡主和王爺,在你們北海連普通皇親都比不得?”
“我......”
那侍衛話未曾說完,就聽‘啪’的一聲巴掌聲傳來。
等衆人反應過來,這纔看到是蘇小喜身邊那個冷着一張臉的丫鬟打了那侍衛。
“大膽,在我們郡主面前豈有稱‘我’的權利?”流星冷冷的道,聲音倒也極有氣勢。
而那侍衛,此刻一邊臉已經腫的老高,脣邊都溢出血絲,哪裡還能說的出話來?
此刻,圍觀的人這才知道樂安郡主身邊的婢女是會功夫的,如若不然,又怎會一巴掌就將一個男人打成這般模樣?
對蘇小喜癡迷的目光,瞬間變作畏懼,這樣的一個女人,豈是他們能夠覬覦的?
他們可沒忘記這個女人身上毒術了得。
這宮門外的動靜傳到了共門內,一隊侍衛跑了出來,直接將蘇小喜給包圍。
對此,蘇小喜卻無動於衷,只冷冷的看着方纔攔住他們的侍衛。
“本郡主今日當真是你見識到了你們北海國的待客之道。”慢悠悠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蘇小喜頓了頓。
“或者說,在北海皇室眼中,救命之恩如草芥,根本不值得一提。”
說着,蘇小喜也不再看那侍衛,而是對着身邊的流星和沁兒道,“罷了,你們扶本郡主上車,北海這樣大的面子,這宴會怕是容不下咱們蒼冥。”
說着,就往馬車走去。
沁兒和流星兩人依言,便將蘇小喜給扶上了馬車。
這下子,幾個侍衛都慌了,就連左側那些坐在馬車內的大臣也都坐不住的紛紛下了馬車。
這情況,可真是不能讓他們離開啊。
若是就這樣讓他們離開,這可就將蒼冥國給得罪狠了,而北海這般也會落得個不會待客的名聲。
況且,那馬車後面還坐着昔日的戰神信王,旁人得罪不要緊,要是得罪信王,那後果......
衆臣子心中着急,可是卻都沒有上前。
因爲這個時候,他們並不敢出頭。
蘇小喜上了馬車,卻在鑽進去之前又停下,對着下面的流星吩咐。
“流星,你去告訴九皇叔,這北海並不歡迎咱們,咱們還是離開得好。”
頓了頓,又道,“若是皇叔問及解毒之事,你就說......咱們蒼冥面子太小,不提也罷!”
說完,蘇小喜就鑽進了馬車。
蘇小喜心中清楚,戰神信王比起皇子洛王,在這北海國的名聲更爲響亮,這個時候搬出信王來,那效果估計更好。
左右信王也不會怪罪就是。
果不其然,蘇小喜那一番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震的心驚。
這郡主,果真厲害。
一句句的話,都讓北海處於劣勢,過錯都到了北海。
不過確實,衆人心中都明白,這過錯還真是在他們北海國。
畢竟按照身份地位,他們那些人其實根本無需排隊,在北海國也算是貴客了。
那些侍衛料想也是不敢輕易攔人,也不知是何人指使的。
“且慢!”
眼看着那馬車就要調轉車頭離去,一道沉沉的聲音從宮門口響起。
衆人一看,便見一身穿着黑底鑲金線蟒袍的大皇子北辰烈出現在宮門口,在一羣侍衛的跟隨下走了出來。
侍衛一見北辰烈,慌忙朝着北辰烈跪下行禮。
北辰烈先是陰沉的看了一眼馬車,隨即冷冷的對着身邊的侍衛道:“將他們拖下去,杖斃。”
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的情感。
跟在北辰烈身後的侍衛聞言,立即上前就擒住了攔住馬車的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北辰烈。
“殿下,饒命啊!”
“殿下,小的......”
兩個侍衛反應過來便是要求饒,然而,第二聲還沒有說出口,兩人的嘴就被堵住,接着就被粗暴的被拖了下去。
目睹了這一切的人皆是看到了那兩個侍衛最後被拖走的時候看北辰烈的眼神,那是不甘,是憤恨,是絕望,也是控訴。
這般,他們又怎會不清楚這其中的貓膩?
看來,他們的大皇子和蒼冥洛王之間的樑子是真的結大了。
侍衛被拖走了,北辰烈這纔對着馬車的方向抱拳,“方纔是侍衛不懂事,還請幾位不要見怪。”
“若是本王要怪,大皇子該當如何?”馬車中傳來了蒼瀾陌毫不客氣的聲音。
衆人一聽,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一看北辰烈,果真見北辰烈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然而,北辰烈卻還是笑出聲來,“洛王爺若是要怪,改日本皇子定將親自賠禮。”
“既是如此,本王等着大皇子上門。”
狂傲的聲音讓在場的北海大臣爲之咋舌。
北辰烈袖中的拳頭緊緊地握起,眼中憤恨。
原本想要羞辱他們一番,卻不料落得這樣一個後果。
可是偏偏此刻他還不能發作。
一抹陰狠之色從眼底一閃而過,再擡眼,裡頭只剩冷意。
“時候不早了,幾位還請裡面請。”
北辰烈這話出口了,衆人都看蒼瀾陌這邊的動靜。
車伕沒有收到吩咐,所以也沒動。
許久,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蒼瀾陌會拒絕的時候,馬車內又傳來了蒼瀾陌的聲音。
“看來,還是大皇子比較有誠意。”只是,這話怎麼聽,都怎麼覺得奇怪。
“走吧,進去吧,在這擋着也不好。”
衆人:“......”
不管怎樣,馬車終是緩緩駛動,往宮裡而去。
而北辰烈也只能給馬車讓行。
這就叫做,棋差一招。
那一招,只要是差了,任何時候,也都只能是差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