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大堂裡,衆人還都在怔愣中,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此時,早已沒有了蘇小喜和封子寒他們的身影,就連流星和沁兒此時也已經消失。
沒有人注意到蒼瀾昊眼底閃過的那一抹陰沉。
蒼瀾愈這個時候起身,對着蒼瀾昊道:“大皇兄,三皇兄怕是真的出事了,咱們快些過去看看吧?”
蒼瀾昊聞言,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一樣,慌忙的從椅子上起身。
“對,你說得對。”
說着,便匆匆的朝着大堂外走去,那對兄弟關心的模樣盡顯。
這事情非同小可,關係到一個王爺的性命,曹德也不敢去將人追回,只能夠改期審理此案。
那些使臣心中雖有不滿,但是他們心中也都清楚,事關重大,他們也無法改變什麼。
而另一邊,馬車正疾馳在洛王府的路上。
原本馬是好馬,車也是好車,車伕換成夙榮之後,馬車的速度就更快了。
馬車可以說是一路的朝着王府的方向疾馳着,車外甚至都能夠聽到百姓們驚呼閃躲的聲音。
而蘇小喜對外面的情況卻並沒有注意,此刻的她一心只想着快點到洛王府。
即便馬車的顛簸讓她十分的不舒服,她也只想着能夠快些。
不遠處的沁兒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小喜的身上,只不過馬車的顛簸讓她自顧不暇的穩住自己的身子,並無心上前去。
而流星臉上並無表情。
在封子寒抱着蘇小喜離開大理寺大堂的時候,流星就在第一時間抱着沁兒一同追了上來。
此時,兩人的視線都落在蘇小喜的身上,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封子寒。
封子寒此刻目光也是落在蘇小喜身上,看着蘇小喜那張顯得極爲蒼白的臉,脣緊抿,往日裡幽深的目光卻顯得有些暗淡。
這些,蘇小喜通通都沒有注意到。
人越是着急的時候,就越是容易出現狀況,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永恆的規律。
總之,馬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的就發生狀況了。
“樓主,前方有人攔截。”
就在蘇小喜整顆心都完全繃緊,一心想着要快些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夙榮的聲音。
封子寒的目光微微掃過蘇小喜,與此同時沉聲道:“撞過去。”
夙榮聞言,目光一沉,手中馬鞭不停,馬車直接的朝着前面擋着的黑衣人撞過去。
黑衣人即便是最快速的閃開,卻還是有一兩個受傷。
只不過,與此同時,幾個黑衣人的長劍直接的朝着馬車的方向砍來。
有的負責砍車輪,有的砍得的馬車的繩索。
於是乎,車馬分離。
就在馬車傾倒的那一瞬間,封子寒的抱着蘇小喜飛出馬車,而流星則是抱着沁兒出來,無恙。
一場廝殺開始,街道早已空空蕩蕩,不見一個百姓的蹤影。
所有的黑衣人只有一個目的:殺了蘇小喜。
這樣強烈的針對性,讓蘇小喜明白,蒼瀾陌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出事了。
當腹部傳來一陣疼痛的時候,蘇小喜才終於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一定不能夠自亂了陣腳。
在封子寒的懷中,蘇小喜被保護的很好。
而夙榮也極力的幫着抵擋黑衣人的攻勢。
倒是流星,因爲要保護沁兒的緣故,手中的攻勢弱了不少。
沒一會兒,羽十一人也趕到了。
只是對方的人不少,且各個功夫都不弱,這邊雖然也不說是處於弱勢,但是對於要趕時間的蘇小喜來說,卻是萬分焦急的。
蘇小喜此刻也已經拿出了淬了毒的穿雲針,開始往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射。
只是,時間每流逝一分,蘇小喜心中就多了一絲的絕望。
沁兒心知自己不會武功,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個拖累,因而堅決的鬆開了流星的手,往後一旁跑去,態度決然。
流星心中一驚,正着急的想要將沁兒拉回,但是這個時候有三人朝着流星襲來,讓流星無法抽身。
沁兒作爲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這個時候脫了單,自然就有黑衣人注意到了她。
當下便有一個黑衣人提着手中長劍,直接的朝着沁兒刺去。
“沁兒小心!”
蘇小喜剛好看到這樣一幕,心驚的喊出口,手中的穿雲針朝着那個黑衣人射去。
但是,來不及了。
穿雲針的射程再快,也抵不住與沁兒只有毫釐之間的長劍。
沁兒在蘇小喜高呼小心的時候就轉過了身,眼睜睜的看着那一柄長劍朝着自己刺來。
只是,她沒有躲開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沁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畏懼的神色,仿若生死與她並無干係。
或者說,對於生死,沁兒比誰都看得開。
在沁兒的眼裡,若非蘇小喜,她早就沒命了。
就在長劍刺破她胸前的衣裳的那麼一瞬間,一個青綠色的身影一個閃身而過,將沁兒帶離了原地。
而與此同時,那個中了蘇小喜射來毒針的黑衣人應聲倒地。
在同一時間,楊一楊二也出現在打鬥中。
所以,救了沁兒的那人,便是周錦書了。
周錦書將沁兒抱着落在安全地帶,此刻的周錦書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日裡的那副興味和輕鬆,有的只有沉沉的怒氣和一閃而過的擔憂。
這種莫名的怒意從何而來,周錦書並未多想,出口便對着沁兒吼道:“沒事瞎跑什麼?不要命了麼你?”
聲音之大,讓楊一楊二兩人手中的動作不由得一頓,差點被黑衣人尋了空擋傷了他們。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下一瞬他們也都恢復狀態。
直到這一刻,沁兒才感受到自己心中的跳動是那麼的不正常,一張臉有些煞白。
原來,她也是會害怕的啊。
只是,目光促及到周錦書那張帶着怒意的臉,沁兒心中不由得一緊。
“待在這裡!”周錦書看着沁兒那雙水汪汪的驚魂未定的眼眸,心中莫名煩躁。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加入了戰局。
“這邊我擋着,你帶着她回去。”周錦書一邊提劍廝殺,一邊對着封子寒道。
此刻的周錦書,臉上肅然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