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話落,侍衛涌進來,將蘇小喜圍住。
兩位公主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用蘇小喜開口,流星就已經做出維護的姿態。
此刻流星正毫不客氣的釋放出身上的殺氣,讓那些侍衛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在流星眼裡,沒有皇權,只有任務和守護,所以對這些侍衛,她沒有半點畏懼。
反正,誰若是傷害小姐,她就殺了誰!
皇后注意到流星,臉色一沉。
在宮裡這麼多年,她怎會看不出那個丫鬟的不同?
而沁兒此刻也是一臉維護的擋在蘇小喜面前,一張依舊蒼白柔弱的臉上,此時卻透着堅定。
蘇小喜看了一眼兩人,而後便看向皇后,淡淡的道:“皇后說民女欺君罔上,不知是何意?”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
皇后聞言,面上一冷。
“身爲女兒身,假扮太監混進宮裡,是爲欺君,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爲了那個小太監,她鳳衍宮損了那麼多人,如今讓她知道小太監還活着,讓他如何不惱?
蘇小喜聞言,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依舊不急不緩的道:“皇后娘娘,民女不懂皇后是何意!”
見蘇小喜這樣,皇后有些狐疑。
莫不是真的是自己錯了?否則一個太監又如何有這樣的氣度。
皇后想着,便坐了下來,神情也緩和了許多,卻還是懷疑的態度,
“你當真不是那個小太監?”皇后問。
“皇后看着民女長得像太監麼?”蘇小喜避重就輕,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叫蘇小喜?”皇后問。
“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皇后這一次沒有輕舉妄動,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蘇小喜。
蘇小喜依舊淡定。
而這個時候。
墨雲裳坐不住了,今日她來此,就是爲了給自己討回公道的,至於眼前這毒婦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想着,墨雲裳便起身,對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本公主在你們蒼冥做客,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欺負本公主?”
皇后聞言,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看向墨雲裳。
“公主哪裡的話,公主身份高貴,哪能誰都欺負你?”
“既是如此,這個毒婦不僅當街讓下人推嚷本公主,還給本公主下毒,這個事情該怎麼解決?”
墨雲裳此刻便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今日,她就是要看這個毒婦吃虧,才能夠解她心頭之恨。
皇后聽了,臉色一沉,看向蘇小喜。
“你當真這樣無禮?”
蘇小喜聞言,便上前幾步。
圍着蘇小喜的侍衛正要動手,但是流星一個眼神射去,他們就慫了。
沒辦法,這些只是最普通的宮廷侍衛罷了。
皇后看着這一幕,臉上的神情不鬱,卻還是擺擺手示意那些侍衛先散開。
那侍衛才如同大赦,退到一邊。
蘇小喜再往前走了幾步,而後停下。
“皇后,民女可否有問雲裳公主幾句話?”至始至終,蘇小喜都十分的鎮定從容,完全沒有一絲的懼意。
皇后看了一眼墨雲裳,然後正要拒絕蘇小喜的請求,蘇小喜又開口了,“皇后不希望自己國家的百姓在別人的面前,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吧?”
這一次,蘇小喜的脣角多了一抹的笑意。
但是就是這一抹笑意,讓皇后舉得格外的刺眼。
此刻,她若是拒絕,那麼她就落得一個維護外人的不好名聲。
咬咬牙,皇后想了想,纔對蘇小喜道:“本宮給你一個機會。”
對於皇后的回答,蘇小喜並不覺得意外。
而後,便看向墨雲裳。
“公主說民女當街推嚷你?若是民女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公主帶着侍衛去王府門口圍堵民女,民女的丫鬟護着民女,公主一大不小自己摔到了,能怪民女麼?”
一句話,把自己摘清,卻是把過錯都推給了墨雲裳。
墨雲裳聞言,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
“裳兒!”這個時候,墨雲依起身攔住了墨雲裳。
墨雲裳不滿,墨雲依卻是對墨雲裳搖了搖頭。
墨雲裳從墨雲依的眼中看到了她想要表達的意義。
蘇小喜的話雖然有歪曲事實之嫌,但是大多屬實。
若是論下去,自己未必能夠討得了好處。
況且,今日進宮自己的侍衛沒有跟來,而之前的丫鬟摔傷了,跟來的也不是那兩個。
也就是說,今日她沒有人證。
而皇后既然允許蘇小喜開口,就不可能在沒有認證的時候維護自己。
況且,還有洛王。
想了想,墨雲裳心中就更加的氣怒。
她貴爲公主,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的對待?
若是在他們的雲啓國,此刻哪裡還能夠讓那個毒婦站在那裡?
越是想着,墨雲裳便越是氣的心口疼。
墨雲依見狀,只是拍了拍墨雲裳的手腕。
然後朝着皇后失了一禮。
“皇后娘娘,裳兒本意是去王府做客,奈何與這個姑娘起了衝突。”說着,墨雲依看向蘇小喜。
“京城中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這個蘇姑娘是離神醫的師妹,對毒術最是精通,裳兒自從那日宮中一事之後也不曾出門。”
“可是,見到這個蘇姑娘之後,裳兒回去便......若非是這位姑娘對裳兒下毒,裳兒豈會那般狼狽?”
說到最後,墨雲依的眼眶都紅了。
雖然墨雲依的話並沒有說滿,可是皇后又怎會不注意驛館那邊的動靜?
所以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后當然心裡有數的!
因而,便看向的蘇小喜。
“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皇后問。
蘇小喜看了一眼墨雲依,而後淡淡的開口,“民女會毒術衆所皆知,辯解了皇后可會相信?”
墨雲依將昨日的事情簡單的一句衝突概括,卻是提及蘇小喜毒師的身份,讓蘇小喜無從辯駁。
不過,蘇小喜還真是不打算辯駁。
她是毒師,她驕傲。
毒師不用毒,跟坐着茅坑不那啥啥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皇后擺明了今天就是要幫墨雲裳討回公道的,她辯解幹嘛?
皇后敢輕易動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