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需要父皇加派一些人手。”蒼瀾陌再次開口。
昨夜讓屬下的人在京城搜了一遍,卻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北辰烈就像是蒸發了一般。
但是他知道,總有什麼地方是被遺漏了的。
蒼帝見蒼瀾陌對此事上心,便也答應了。
左右等人抓到,他也能知道是什麼人了。
而此時,陵王蒼瀾昊匆匆的踏入了皇后的鳳衍宮,臉上雖然看不出異常來,但是腳步卻是匆匆。
皇后此刻正在吃早膳,見自家兒子進來,便拿起帕子緩緩的擦了擦嘴,對着伺候的宮人道:“都下去吧!”
依舊是一派的雍容,一舉一動之間,都透着皇家的禮儀。
只是,等宮人們收拾了東西離開之後,皇后一邊往主位位上走去,一邊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語氣中,帶着幾許的凝重。
對自己的兒子,皇后自是瞭解的。
這一大早的便過來了,必定是有什麼急事。
“母后,據聞京中的那場瘟疫,並非是瘟疫,而是一種毒,類似瘟疫會傳染的毒。”
蒼瀾昊說着,便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皇后聞言,眉頭微蹙,卻是看向蒼瀾昊,眼底有着不解。
她可不會認爲自家兒子過來就是爲了說這個,所以,她在等下文。
果不其然,蒼瀾昊下一句便是:“下毒的人,是北辰烈。”
“什麼?”
皇后當即驚得從位子上站起來,眼底滿是震驚,但是下一刻卻是憤怒。
“他想做什麼?”皇后語氣憤怒,“他可知道,若是沒有離神醫,這一次整個皇宮都會成爲死城,你我都可能遭殃?”
蒼瀾昊聽着皇后的話,卻是沒有回答皇后的話,只是抿脣看着皇后。
須臾,皇后冷靜下來,注意到了自己失態了,便又端起了皇后的威儀,緩緩的坐下。
“今日你來,是想做什麼?”
蒼瀾昊聞言,起身,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紙條,而後遞給皇后。
皇后看了那張紙條的時候,眉頭緊緊地蹙起。
“此時,昊兒準備如何處理?”皇后問。
蒼瀾昊收回了紙條,便將那紙條放回了自己的衣袖中,而後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既是想要一個暫時容身之所,咱們給了便是。”蒼瀾昊脣角泛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原來,那紙條,便是北辰烈遞來的。
如今,蒼瀾陌正在京中大肆搜查,北辰烈就快要藏不住,便只能夠向蒼瀾昊求助。
而蒼瀾昊與北辰烈之間,早有所關聯。
“本宮不同意。”皇后不太贊同。
“爲何?”蒼瀾昊臉色未變,只是這般詢問着。
“此事非同小可,你父皇若是知道,你前程便要毀了。”與他國皇子一同陷百姓於不義,可不是小的罪名。
若是被懂皇帝否決,昊兒便再無翻身之地。
然而,聽了皇后的話,蒼瀾昊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接着便道:“兒臣倒是覺得,這事情與咱們並無害處。”
皇后一聽,想了想,並沒有說什麼,只等蒼瀾昊繼續往下說。
蒼瀾昊見此,便道:“此事本是北辰烈自己理虧,咱們只給他提供一個息身之所罷了,若是查起來,也不一定會查到你我的頭上。”
說着,蒼瀾昊起身,手背在背後,朝着窗邊走去。
今日的天氣,有些悶熱。
但是蒼瀾昊的心情,卻似乎還是不錯的。
“而幫助北辰烈,便是他承了咱們的情,以後,便不再是交易的關係了。”
皇后看着蒼瀾昊,思忖了一番。
繼而看向蒼瀾昊,“那你找本宮做什麼?”
“還請母后借一處地方給我用一用。”
沒多久,藏在一處暗室中的北辰烈收到了蒼瀾昊的回覆,而後便見了蒼瀾昊派來的人。
接着,便同自己的屬下與那人離開了那密室。
那處,已然是不夠安全了的,蒼瀾陌的手段,他第一次知道,竟是那麼的厲害。
雖然已經逃過幾次,但是他知道,那處密室,終究是會被發現。
果不其然,在北辰烈離開不久,蒼瀾陌就帶着人來了這密室之前。
“主子,屬下便是在這處瞧出了異樣來。”
此刻,蒼瀾陌同一幹下屬,就站在一個小院落的假山石前。
說來也算是湊巧,這個院落和之前那口毒水井的院落,其實只隔了一個牆而已。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北辰烈倒是會躲。
蒼瀾陌走到那與他同高的假山石旁,檢查了一番,便直接擡手將假山石轟倒。
找機關什麼的,實在是太費勁了。
假山石在衆人面前轟然倒塌,蒼瀾陌的那些個手下,一個個的面無表情,對於蒼瀾陌的動作,沒有一點的詫異。
而在假山石倒塌之後,便露出了密室的出口。
能夠在京城中悄無聲息的修建這個密室,北辰烈,還算有點能耐,只是......
只片刻之間,蒼瀾陌的眼神就變得冷冽。
“主子,怎麼了?”天陽問。
“人不在。”
蒼瀾陌轉身。
該死的,來晚了一步。
天陽一聽,臉色一變,而後便帶着兩個人進入密室之中,沒一會兒出來的時候,都有些垂頭喪氣。
“真的不在。”天陽有些不甘,“可是,主子,這附近咱們守的密實,人怎麼會跑了?
因爲煙花一條街人員最是雜亂,而又出現了井水下毒的事情,所以這一片,他們都守的很是嚴密。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讓人跑了,想着就讓人懊惱。
突然,天陽怔忪的擡頭,看向蒼瀾陌。
“有內賊!”若非是有內賊,人就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蒼瀾陌看了一眼天陽,臉上沒有變化,眼底卻是有一抹的讚賞。
見此,天陽的臉色便變得凝重起來。
“先揪出內賊。”蒼瀾陌說着,便對着身後的幾個龍虎衛道,“你們繼續搜查。”
說着,轉身離開。
而此時,無上樓。
封子寒一身紫色衣袍,眼底有着些許晦暗,身上帶着一絲的風塵,想着應該是剛剛出遠門迴歸。
“京中這幾日可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