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蘇離開後,山寨中誰都不敢犯秦音離的怵,不敢再提及有關離蘇的一切。
秦音離將自己關在自己房中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動,可急壞了山寨中一干人等。
仇懷天都恨不得去將離蘇給抓回來陪自家閨女,被木允給攔住了。
“木老弟,你說我辛辛苦苦栽的大白菜被豬拱了,豬還給我跑了,我要怎麼辦才成?”
木允表示,自己無法將離蘇和豬聯繫起來。
雖然,他也很生氣。
但,好歹他是知道真相的人。
“那小子既然同你說了這些,表示他是個有心的,許是他與咱家丫頭沒緣分吧。”
木允嘆息。
若非是還有那些個事情,就算懷天不動作,他也必須去將人給拎回來才行。
只能說,造化弄人。
仇懷天又怎麼不明白這個中道理?若是不明白,他也就不會讓離蘇輕易離開了。
可是,他心疼自個兒閨女啊。
直到兩個老的等了三天,秦音離終於是開門了。
“老爹,木叔,我餓了。”
山寨中的人歡歡喜喜的爲秦音離準備過呢中好吃的,一時間沉悶的氣氛瞬間就活躍了許多。
然而,他們卻發現,他們的小當家不愛笑不愛說話了。
這一個個的,可着急了。
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樸ian實的婦人孩童,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藝都沒能讓秦音離笑出來。
他們都去問木允木先生,想要尋求解決辦法。
木允只嘆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寨中的所有人都在琢磨這句話。
於是乎就有了出奇一致且怪異的一幕。
若誰家的兒子或者丈夫出門,家裡人都會交代一句,一定要注意街上有沒有路過的長得好看的男人。
於是乎,山寨中就多了許多的來客。
雖然,沒有一個有離蘇長得好看,但他們都希望秦音離能夠看上其中一個。
就算是全看上了,那也算是好的了,只要他們小當家的高興,要怎樣都行。
只可惜,想的再美好,現實也不會停止他的殘酷。
秦音離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們。
山寨上依舊處於一種詭異的氛圍中,而山下的各大城鎮卻都鬧開了鍋。
因爲時常有年輕好看的後生失蹤,尤其是書生和藥童佔了絕大部分。
梨花寨附近的都知道有梨花寨的存在,於是乎,就有了一個傳聞。
梨花寨的女寨主到了年齡想要成婚了,因爲其貌不揚,兇如羅剎,所以只能搶年輕好看的後生去當壓寨夫君。
一時間,各鎮譁然。
對此看法皆不一致,有挖苦、嘲諷、譴責痛罵,只有少數人說酸話,羨慕那些被抓的人的。
這一天,茶館裡正討論這件事,突然就來了一幫人。
“你們在討論可是梨花寨?”一箇中年男人出聲問。
“就是梨花寨,怎麼你沒聽說?”
“聽是聽說了,就是路上聽了幾句。”中年男人說着,又問,“你們可知那梨花寨女當家喜歡怎樣的男人?”
中年男人這話一出,頓時整個茶館的人都感興趣了,朝着這邊看來。
“怎麼,你想去當那女大王的壓寨夫君不成?”
“怕是你這個年紀有些大了,人家看不上。”
“就是,看你穿着不錯,怎麼就想着去當壓寨夫君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是鬨堂大笑,說的中年男人一臉黑沉。
但是,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當即只能訕訕賠笑。
“怎麼會,我都這般年齡了,兒女怕是都有那山大王大了。”
中年男人這樣一說,圍觀的人也覺得似乎是這樣,便有一人問:“那你這是想知道做什麼?”
“這個......”
中年男人有些猶豫,但是還是出聲。
“實不相瞞,這兩日我便要從梨花寨的山腳下經過,只是家裡有個兒子,模樣也生的極好,就怕......”
說完,中年男人便是一臉的憂愁。
衆人秒懂。
這是怕自家的兒子被女大王給看上,這纔在這擔心呢。
“那女大王喜歡穿着淺色孺衫,長得斯斯文文的後生,你家那兒子可是這樣的?”
聞言,中年男子鬆了口氣,一臉慶幸。
“還好還好,我家兒子不是這類型,多謝各位了。”
說完,中年男子帶着手下的人,便離開了。
第二日,更靠近梨花寨的一個城鎮中,有人發現了一個長相俊美斯文穿着白色孺衫的男人。
明眸皓齒的,讓人看着都不忍移開視線。
但是,有更多的人想起了這陣子的傳聞,便開始勸說那男人,讓他快點離開。
只是,那男人似乎並不擔心,依舊我行我素。
到了第二日,那那人再沒有出現,鎮上的人便猜測,那個男人肯定是被抓了,不由得一陣惋惜。
而此時,山寨中,新下山的兄弟帶回了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男人。
“這個不錯,和之前的蘇公子極像。”
“我看,這人比蘇公子差遠了。”
“可是,比這幾日帶上來的人都要好看。”
“咱們說好看有什麼用?得咱們小當家的看得上才行。”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沉默。
之前看到美男的熱情瞬間消減。
最終,他們還是決定先試一試,想着這次如果不成,那便就算了,下次也不必再帶什麼人上來。
就這樣,山寨的兄弟們將那男子帶到了秦音離會出現的地方,威逼利誘了一番,便離開。
男子名爲齊桑,其實只是青樓小倌。
因爲出來賣之前曾讀過書,也就少了旁的小倌身上的脂粉氣,反倒是多了些書卷氣。
齊桑是有意要被抓上這山寨的,之前有個老爺就找上了他,讓他給山上的女大王帶句話。
只要將話帶到,無論是何種結果,那老爺都會幫他贖身,且給他一大筆錢。
齊桑畢竟讀過書,自然不願一直都待在小倌館裡,自然就一口答應了。
只是,齊桑卻沒有想到,這山寨中最近竟是虜來了這麼些人。
四周,並不止他一個,而是各色白衫藍衫的一羣。
沒有一個緊張害怕,反倒是一臉的期待。
當他們看到齊桑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惡狠狠地盯着齊桑,讓齊桑這個見過世面的人也很快的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