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見一個模樣俊朗身着深藍色衣裳的男子,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廳內走來,此時此刻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凜然的冷氣,讓沒有注意到男子的人也紛紛的看向了他。
來人便是封子寒,也不是封子寒,只因爲此時的封子寒與以往有些不同,那一雙眼睛似乎有所改動,不再是那惑人的丹鳳眼了,顯然是易了容的。
這般一來,封子寒給人的感覺就完全的不同了,讓封鸞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是,這樣的一雙不一樣的眼睛,封鸞只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封子寒一路走到了封鸞旁邊的主位上,一揮衣襬,直接落座,看也沒有看一眼封鸞,而是冷眼掃向底下衆人,卻是沒有說話。
底下衆人此時還在震驚之中,看着封子寒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的迷茫,也帶着幾分的忌憚。
好不容易從震懾中回過神來,在場衆人目光來回的從封鸞和封子寒身邊掃過,然後開始交頭接耳。
“這人是誰?那丫頭從哪裡找來的人?”
“這會不會就是封子寒?”
“我也不知道,當年也就見過他一次,如今已有八九年頭沒見過了。”
“我也就見過他小時候,說像也不像,說不像也像,不知道是不是。”
“帆兄不是他們大伯,和他們一起住了多年麼?這應該能認識才是吧?”
這般,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封帆的身上,卻見封帆此時也正打量着主位上的封子寒,不由得更加疑惑。
難道就連身爲大伯的封帆也認不出來?
“你是何人?”
第一個開口的人自然是封帆了。
旁邊的人的議論他並非沒有聽到,只是說實在的,對於主位上的男子他不太能確定身份。
只知道,與七八年前的模樣還是有些不太同。
況且,此時的封帆打心眼裡就希望上面的不是封子寒。
否則,他就得另外琢磨辦法了。
封子寒見封帆開口,視線微移,落到了封帆身上,直接跟他眼睛對視。
封帆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野獸扼住喉嚨的獵物,一時間被盯的不能動彈。
“怎麼,才七八年未見,大伯就不記得我了?”封子寒的聲音很冷,聽不出情緒。
封帆一聽,卻猛然拍桌而起。
“不,你不是封子寒。”
說着,封帆毫不客氣的指向封鸞,“你竟然爲了騙我們找到一個冒牌貨,封鸞,你的誠信去哪裡?”
“被你吃了!”
封鸞的視線終於從封子寒的身上移開,看向封帆淡淡的開口。
封帆先是一怔,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下一刻,封帆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封鸞,你竟然罵我是狗,你還記得我是你的長輩麼?”
封鸞被這一指責,眼裡全是無辜,“大伯,我怎麼會不記得您是長輩呢?就算是你這個長輩再怎麼不好,也改變不了你是我長輩的事實啊。”
頓了頓,封鸞的模樣變得更加的無辜起來。
“大伯,我可沒有說你是狗,這話可是大伯說的。”她最多就隱射了而已。
封鸞的話,讓封帆徹底的不顧自己的形象,氣的臉都猙獰起來。
在封鸞以爲封帆這是要爆發對自己的醜態的時候,封帆卻突然的安靜下來,臉上帶着一絲的算計和狠毒。
封鸞見此,心中暗道不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這時候,封帆直接將手中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不像是在發怒,反而像是......暗號。
封鸞驚,下意識的朝着門口看去,卻見一羣黑衣人挾持着蘭春走了進來。
“蘭春......”封鸞驚得站起來,身上滿是怒氣。
這些黑衣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小姐!”蘭春的臉上全是淚,眼中全是恐懼。
此時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此時脖子上已經依稀有了些許的血痕,要不是身子被黑衣人提着,此時她肯定腿軟的坐在地上了。
這些黑衣人的出現,也同樣的驚到了封家其他的族中之人,不明白怎麼突然的出現了這麼多的黑衣人,一個個的都從位置上起來,抱團躲避。
“封鸞,你別怪我,我只是想清理門戶。”
這個時候,封帆開口。
封家其他人不可置信,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些黑衣人的竟然與封帆有關。
“封鸞,只要你把這個冒牌貨趕出去,然後將封家的掌家權給我,我就放了這丫鬟。”
“你休想!”封鸞氣憤。
他沒有想到這個封帆比起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沒有下限一些。
封鸞的話,算是徹底的激怒了封帆,想着自己帶來的人不少,待會就算是沒有人質也無礙,如今他只想先給封鸞一個教訓。
“呵,你別後悔!”封帆說着,朝挾持着蘭春的黑衣人看去,“殺!”
“啊!”蘭春的尖叫。
“蘭春!”春華驚呼。
“不要!”這是封鸞。
“鏘!”
“砰!”
“嘩啦啦!”
一連串的擬聲詞響起,電光火石之間那個挾持封鸞的黑衣人就喪命了。
原來,在黑衣人要動手的時候,封子寒手邊的杯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黑衣人的刀飛去,直接打偏了黑衣人的刀。
在這一瞬間,夙惜出現,直接一劍刺穿了黑衣人的腹部,然後腳一踢,直接將黑衣人的身子砸向了不孕年初的茶几。
茶几碎裂,黑衣人氣絕。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讓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下一刻,便有幾個侍衛出現在了廳中,直接以碾壓之態解決了那些黑衣人。
那些封家的人養尊處優慣了,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景?一時間竟然吐了不少人。
一時間,腐臭味,血腥味瀰漫着整個前廳,讓封鸞一時間有些呆不下去。
而封子寒臉上的表情至始至終沒有變化過,解決了那些黑衣人以後,便有丫鬟進來收拾,開了門窗並且點上了薰香。
封鸞只覺得空氣正一點點變好,除了地上那些黑衣人有些礙眼罷了。
至於將黑衣人帶來的封帆,此時已經嚇得牙齒都在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