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蘇小喜看到蒼瀾陌眼底的雲淡風輕中以後,蘇小喜便確定,蒼瀾陌只是這樣問問罷了。
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太監。
或者說,他那樣的人,又怎麼會是斷袖?
不僅蘇小喜不相信,蒼瀾陌自己也不相信。
即便蒼瀾陌已經認定自己對蘇小喜的感覺已經超乎尋常,但是他卻不覺得自己是斷袖。
蘇小喜,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一陣寂靜之後,蘇小喜才終於很確定的看向蒼瀾陌,道:“殿下即便有特俗嗜好,也跟我沒有關係。”
蒼瀾陌一聽,眉頭微蹙,卻還是面不改色的問道:“爲什麼?”
“殿下是天上的雲,奴才只是地上的塵土,天壤之別。”蘇小喜淡定的道,“再說了,奴才怕死。”
這話,卻讓蒼瀾陌不解了。
“這跟怕死有什麼關係?”蒼瀾陌問。
“若是殿下跟我有那種不正常的關係,殿下身爲皇子,自然不可能被怎樣,但是我只是一個奴才,會第一個被千刀萬剮。”
其實,能夠這樣趴在蒼瀾陌的懷中,這麼淡定的分析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蘇小喜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蒼瀾陌一聽,脣緊抿,深深的了一眼蘇小喜,然後默默的將她鬆開。
蘇小喜覺得腰間的力量鬆了之後,心中終於是鬆了口氣。
可是,大概是因爲之前保持那種跪趴着的姿勢太久,等蘇小喜起身,就覺得身上更是疼的快要散架了。
“嘶!”蘇小喜忍不住抽氣。
“你怎麼了?”看着蘇小喜額間冒着冷汗,臉色有些蒼白,蒼瀾陌伸手便準備去拉蘇小喜。
然而,卻落了個空,因爲被蘇小喜下意識的給躲開了。
眼底,一抹複雜一閃而過。
而蘇小喜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激動了,臉上也有絲尷尬。
她實在是怕蒼瀾陌待會再來一下,拉扯之間,她不得痛暈了?
“我沒事,摔到了而已。”蘇小喜淡淡的說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角落裡坐着,眼底有着一絲疲憊。
一聽蘇小喜摔到了,蒼瀾陌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該死的,若是知道擄走蘇小喜的是誰,他定會讓他嚐嚐被摔的滋味。
而此時,那個摔了蘇小喜的北辰烈正被屬下帶回了他秘密落腳的地方。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北辰烈就已經毒發昏迷,讓榮唐榮古兩個人心驚不已。
“這究竟是什麼厲害的毒?竟然連百毒丹都化解不了?”榮唐一臉的不可思議。
百毒丹對於其他的人而言或許少見,但是北辰烈身上卻是不少。
也因爲這般,北辰烈對於蘇小喜一開始下毒才那麼不屑。
“難道是玄級毒師?”榮古問。
玄級毒師的本事在特級毒師之上,是最厲害的毒師。
只是,榮古纔開口,榮唐就皺着眉搖頭。
“雲海四國目前還沒有出現玄級毒師。”而聽聞帝國有玄級毒師,但是帝國的玄級毒師不可能來四國。
榮古聽了榮唐的話並沒有開口反駁,因爲榮唐說的他也贊同。
“主子這樣非常危險,我去看看塗老來沒有。”榮唐一臉嚴肅的看着榮古,“主子這裡你照料着。”
說完便不等榮古回答,就往外走去。
只是,沒一會兒,榮唐便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火急火燎的男人。
只是男人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寬大的袍子裡,只露出脣和眼睛,以及那花白的毛髮。
其他的,再想多窺探一分都不行。
顯然的,這人就是榮唐口裡的塗老。
塗老一進來,榮古就自動的讓開了,塗老看都沒有看一眼榮古,就直奔北辰烈的牀邊。
看着北辰烈有些發黑的脣,塗老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詫。
不過驚詫只在瞬息之間,下一刻塗老就飛快的在北辰烈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看着北辰烈將藥丸給吞進去之後,塗老這才搭上了北辰烈的脈搏。
只是下一刻,塗老的眼底便閃過一抹狠戾。
察覺到不對勁,榮唐上前便問道:“塗老,主子怎樣了?”
“老夫只能幫他保命,無法解毒。”
這一點,塗老心中非常不痛快。
雲海四國,還是第一次遇到他解不了的毒。
榮古榮唐一聽,一臉的震驚。
顯然的,他們也沒有想到塗老竟然無法解毒。
或者說,他麼也沒有想到雲海四國竟然有塗老解不了的毒。
“下毒的人是誰?”不等榮古榮唐兩人震驚完,塗老就率先問道,語氣極爲嚴厲。
“是蒼冥國三皇子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榮唐道。
塗老一聽,卻是蹙眉。
“不可能。”塗老十分肯定的否決,“一定是那三皇子背後有高人相助。”
塗老這樣想不無可能,畢竟一個小太監別說不可能是毒師,就算是毒師,也頂多只是一個初級毒師,製作的毒沒道理自己解不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三皇子身邊有高人。
毒雖然是小太監下的,但是卻絕對不會是小太監製的。
榮古榮唐一聽,也覺得塗老說的沒錯,便點頭道:“我等必定將此事查明。”
塗老聽了卻沒做表示,只示意榮古榮唐出去。
榮古榮唐知道塗老在主子面前的地位不一般,也不敢違背。
等榮古榮唐兩人出去之後,塗老便有了動作。
這一次,卻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讓自己的血流入北辰烈的口裡......
而另一邊,丞相府。
秦子謙剛踏入丞相府,便看到父親身邊的奴才等在門口。
見到秦子謙,那奴才便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少爺,老爺說讓少爺一回來便去書房。”
“我知道了。”秦子謙點點頭,然後便直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即便父親沒有讓人等着自己,他也會去書房的找他的。
有太多的東西他需要問一問。
到了書房,秦子謙直接進去了。
此時在書案後正坐着一箇中年男人,男人眉頭緊蹙,額間已經有了些許紋路,可見時常蹙眉。
男人眼眸深邃而陰鬱,一看便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
不過,當秦子謙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眸光微變,只剩一臉的嚴肅。
這人,便是當今丞相秦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