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皇后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問道:“這是奴才從織造房找到的!”吳勇急忙低聲說道。
皇后隨意將那盒子中的衣服提起,看了看:“這花紋倒是好看,恩,這香味!”吳勇立馬獻寶一般說道:“這是西域傳來的香絲,這可是當初華妃娘娘的孃家人進貢時帶來的好東西!”
“恩!”皇后不由的多嗅了嗅那香味,瞧着那花紋心中微微一動。
“這絲是西域的香料染的色,所以有香味!”吳勇接着將那衣服提了起來,展開在皇后的面前道。
“哦!”皇后眼中出現了一絲着迷,手裡摸着那如絲般的質地很是喜歡。
吳勇急忙走到了皇后的面前,諂媚的說道:“奴才特地讓那些宮女,按着娘娘的尺碼做了一件,先給娘娘送來試試!”
“這摸着好舒服啊!顏色也很鮮豔!”皇后瞧着是越看越滿意,手指也不住的摸着那布料。
吳勇一件皇后喜歡,急忙獻寶般說道:“那是自然,奴才讓人翻遍宮裡也只有十匹這種布料,您若是穿上皇上必然喜歡!”
皇后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我就穿上試試,皇上若是喜歡,你大大的有賞!”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吳勇聽見有賞賜立馬笑彎了眼睛。
這才換上衣服沒一會兒的時間,皇帝便一人走近了殿裡輕聲喚道:“皇后!”
“參見皇上!”皇后一身華衣,站在皇帝的面前雙頰微紅,顯得異常的嬌羞。
“恩....”皇帝走近了皇后,微微閉上了眼睛將皇后摟在了懷中,有些癡迷的說道:“皇后好香...”
皇后一聽,臉上原本還有些鬱色立馬散去了不少:“是麼,皇上!”如同初戀的女子般癡迷的看着自己的愛人。
“這衣服...”皇上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摸了摸皇后的新衣服。
皇后當即撐着自己的腰,緩慢的在皇帝面前轉了個圈道:“是臣妾新做的,皇上看看好看不!”
“好看,這衣服讓皇后更顯嬌貴了!”皇帝點了點頭,眼底深沉了幾分。
皇后滿臉的高興,站在皇帝的面前:“是,是麼,只要皇上喜歡,臣妾就天天穿着!”
“皇后穿什麼都漂亮!”皇帝將皇后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道。
“皇上...”皇后突然覺着自己的眼角一酸,不由的低落出一滴淚花來。
“皇后這是怎麼了?爲何落淚!”皇帝見着剛剛還好好的皇后,怎麼突然就哭了,心中奇怪莫非是皇后已經察覺了,皇后卻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道:“皇上,臣妾好高興,這是皇上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誇讚臣妾!”
“朕今日是來告訴皇后好消息的!”皇帝一聽心中驚異於皇后經歷瞭如此多的事兒,還是如此簡單,而那個張猛當初卻變得連自己也覺着可怕。
皇后一聽,立馬猜了出來:“皇上,您答應放臣妾爹爹出來了麼!”“恩!”皇帝雙眼帶着笑意,點了點頭:“多謝皇上,多謝皇上!”皇后聽後立馬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皇帝將皇后扶起道:“朕不忍看着皇后,再爲此傷神,所以,朕已經將岳父大人放出了天牢!”
“皇上!”皇后聽着不由的又是一眼框的淚水,直往下流,這是,皇后第一次覺着皇帝的心中有着自己,皇帝至少有那麼一丁點對自己是愛的。
皇帝將皇后扶起後,卻停頓了一下:“不過,岳父大人這次做事兒,確實有些影響不好,所以朕打算讓他做一段時間的平民,皇后你看!”皇后再次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道:“皇上,皇上這樣做,已經是最好的了,臣妾自知爹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原本是該滅九族的,可是皇上您....”
皇帝聽着皇后的話,心中一動,卻狠狠的將自己一絲憐憫掐滅在心中:“好了,皇后,你我畢竟是結髮夫妻,你的事兒朕自然會多擔待些的!”
“多謝皇上..”皇后還是癡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一國的皇帝,覺着自己多年來的苦守終於讓皇上哪怕一滴一點的對自己動了情。
皇帝見着皇后雙眼通紅,拿起手絹輕輕的擦了擦皇后的眼角:“好好的事兒,你怎麼又哭了!”
“臣妾真的好高興.”皇后張大着自己的眼睛,注視着皇帝,一時也掩藏不住的愛意。
“你們都退下吧!”皇帝覺着心中似乎在皇后的眼中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揮手對侍候的衆人道。
“是!”宮人們對視一眼,急忙退下。
皇帝突然回過神看着面前的皇后,嘴角的笑容淡了淡,轉身走到了香籠前,打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一個瓶子。
皇后瞧着皇帝將那粉末狀的東西放到了香爐裡,不由的好奇:“皇上,這是!”皇帝轉身安慰般笑了笑:“這是進貢的安神香,放有艾葉有安胎的作用!”
“皇上...”皇后見着皇帝關心的神色,覺着自己一定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皇帝接着說道:“等皇后肚中的孩兒出事兒,朕一定立他爲太子!”
“多謝皇上!”皇后聽後,將手輕輕撫摸到了自己的肚子上,突然覺着當初急求皇帝封太子的事兒,似乎在現在的幸福面前微不足道了。
青鳳殿後堂。
張猛一人站在宮牆前,似乎在深思什麼?
舍與披散着一頭花白的頭髮走到了張猛的身後,關切的問道:“猛兒!”
“義父!”張猛轉過頭看着面前的舍與。
“你又在想些什麼?”舍與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罩到了張猛的身上。
“孩兒什麼都沒想!”張猛,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下,覺着這世上除了白玉山就數舍與對自己是真心的好了。
舍與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一句,陪着張猛站了一會兒,打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銅盒道:“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張猛拿過了那好看的像是女兒家的胭脂盒一般的銅盒:“佘毒!”舍與微微閉上了眼睛道。
“恩!”張猛一愣,這是毒藥,舍與卻不多做解釋,說道:“你抽空回一趟檀樰殿!”
張猛心中的傷還沒結巴,只想着退縮:“我不回去,我不想見他!”
舍與接着說道:“這個是毒藥,你要放到白玉山的杯中,讓他喝下!”
“什麼?”張猛聽後臉頰慘白,瞧着面前的舍與,一時五味雜陳。
“別急,不是現在,等你想了,你就去放吧!”舍與卻接着說道。
“我不會放到!”張猛當即回答道。
舍與搖了搖頭,低聲說着:“你這孩子,自打這次回宮,就這也不做,哪也不做的,讓我怎麼和太后求情,讓她護着你啊!”
“我....”張猛總不能說自己有一個太監愛上了后妃吧!張猛總不能說自己不能對自己心愛的僞娘下毒吧!
舍與背過身看着張猛瞧着的方向,低聲再次說道:“收着吧!等有空回一趟檀樰殿!”
“義父!”張猛心中覺着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讓白玉山死啊!若是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自己便真的不是男人了。
舍與接着說道:“對了,天涼了,我讓你給你送了些衣服和被褥在屋裡!”
張猛覺着這個青鳳殿自己是呆不得了,當即說道:“義父,我想回家!”
“啊!”舍與一愣瞧着面前的張猛:“我想回華妃的屋子住!”張猛自知自己只有一處去處了。
舍與一愣很是嚴厲的說道:“這是什麼話,皇上既然讓你在這裡侍奉太后,太后自然會照顧你周全,難道你....”
張猛低下了頭,知道自己的渺小和無助,可是?張猛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也不想去傷害任何一個人:“我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段時間而已!”
舍與深深的嘆了口氣道:“這,我做不了主,畢竟是皇上讓你來青鳳殿的!”
“我知道了!”張猛只得點了點頭,眼瞧着面前已然是慢慢掛在半空的月亮,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張猛從舍與的嘴裡得知,皇帝會在半夜去華清池洗澡。
於是乎,張猛瞞着衆人偷偷的潛進了那華清池的殿內,眼瞧着皇帝下了池子一旁又是有人伺候又是有人散花般的。
張猛不由的心中誹謗一個大男人的洗澡搞的和娘娘一樣,一不小心便碰到了一旁放着的空水桶。
“咚咚咚...”水桶滾落在了水池中。
當即從哪屋頂便跳出了十七八個暗衛,將池子圍住。
張猛顫顫悠悠的伸出手想去抓那水桶,愣是被那羣人嚇的抱頭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後。
皇帝見着了張猛那紅的拔尖的衣角,當即嘴角掛着笑容道:“退下!”
“皇上!”那些暗衛擔憂是刺客,當即勸誡。
“是隻兔子而已!”皇帝壓根就沒把這水桶當回事兒,低笑着說道。
“啊!”那些暗衛一躍身又直接跳回了樑上。
“你們退下吧!”皇帝看着那些還在伺候的太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