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瞧着張猛的背影,點了點頭:“出去吧。明天一早,你就陪我去檀樰殿。”
“哦。”張猛背對着白玉山點了點頭。
一走出了白玉山的房間,張猛也不顧着外面還有別人,抱住自己的頭就蹲在了地上,地上嗚咽了起來:“我怎麼覺着我就是一窩囊廢!混蛋,我張猛自打過來,就沒遇見過一件好事兒。唯一一個上心的媳婦,居然還是男人。我到底是怎麼了!”
“什麼!居然把姓白的給封德妃了!”鸞鳳殿中,皇后穿着睡衣便直直的坐在了鳳椅上,一拍桌子怒吼道:“我不是讓你們把張猛和白才人她......”
“娘娘。”那下面跪着的便是帶去宴席的女官,渾身顫抖的聽着皇后的訓斥。
“哼!”皇后用力的將自己手能碰到的東西打翻,顯然很是氣急。
“這是皇上下的旨。”一旁的紅衣女官,示意了一下眼神,那些伺候的太監宮女立馬退下。
皇后顯然是氣急了,發恨吼道:“我不管,去,到宮外把我父親請進來。”
那紅衣女官拉住了皇后的手,低聲說道:“娘娘,丞相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兒了,已經吩咐人,來告訴您稍安勿躁。”
皇后雙眼含淚,通紅無比:“我怎麼可能稍安勿躁!皇上要是娶了別的女人,還會把我放在眼裡麼?他明明就不喜歡我,如今更是有了白才人!我今後可怎麼過?”
紅衣女官急忙跪倒在了皇后的面前,勸解道:“可是,娘娘。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就算是您今日趕走了白才人,說不定以後還有李才人,張才人。娘娘不如放手吧。”
“你!”皇后被紅衣女官這麼一說,直直的跌坐到了鳳椅上。
紅衣女官,接着將自己懷中的信封遞上:“娘娘,丞相還讓我帶話來說,好像皇上已經將鳳印的掌權交給了太后一半。”
“什麼!”皇后聽後更是吃驚。
紅衣女官直接在皇后的耳邊說道:“丞相說,如今娘娘在宮中是一人,還不如拉攏這個德妃。一起對付太后纔是。”
皇后心中很是憤怒:“我怎麼可能和那個女人...”
紅衣女官急忙勸誡道:“娘娘你想一想,這白家在宮裡還是有些權勢的。要是把白家的權勢都攬到了您的懷裡,還怕以後皇上對你不忠麼?”
“真的?”皇后心中一軟,看着紅衣女官道。
紅衣女官見着皇后有了鬆口的跡象,立馬接着說道:“娘娘您沒發現麼?這宮裡雖然是您掌着鳳印,可是後宮裡的奴才,多都是太后的心腹啊。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太后。”
“好你個老太婆,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皇后這才安安穩穩的坐在了鳳椅上,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既然對付不了那個姓白的,但張猛必須死。殺兄之仇必須報。”
紅衣女官見皇后不在那麼生氣,立馬上前說道:“娘娘,你看我們不如這樣...”
一大早的,便是急急忙忙慌慌張張的辦宮的事情,其實白玉山的行禮不多,就兩件換洗的衣服。
不過這院子li裡,白玉山還未看過的書籍還有很多。
所以,白玉山便讓人去搬書了。
張猛抱着自己的碗筷,也就進了檀樰殿。
白玉山則早就在那偌大的殿堂中等着他的了,白玉山見着張猛恢復了那副呆萌的摸樣問道:“感慨完了?”
張猛點了點頭,顯然還是有些芥蒂的:“恩。”
白玉山看着張猛似乎在一夜之間成長了不少,於是又問道:“宣泄完了?”
“恩。”張猛再次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碗筷放到了檀樰殿的椅子上。
白玉山微笑着看着張猛道:“要不要,我讓御膳房送些好吃好喝的給你搓一頓。”
張猛雙眼一亮,立馬點頭:“恩!”
白玉山見着終於有張猛感興趣的了,接着說道:“你都喜歡什麼,和我說說,我讓人給你做?”
張猛再次端起了自己的碗筷,臉上也有了笑容:“真的!”
“恩。”白玉山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卻偷偷的在張猛的耳邊問道:“你不會對別人說吧。”
“恩?”張猛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白玉山。
“我是男人的事兒。”白玉山如同魔咒一般,在張猛的耳邊低語。
張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雖然,我現在還在生你的氣,但是念在你有可能有冤屈的情況下,我就先替你保守秘密了。”
“成交。”白玉山微笑着點了點頭。
張猛一時沒反應過來,追着白玉山就問道:“喂,喂,喂,成交什麼啊!我還什麼要求都沒提。”
“是麼?”白玉山卻是溫柔的對着張猛笑了笑。
張猛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啦!”自己和他到底交易了什麼,自己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白玉山轉身就拿過了張猛的碗筷,就朝着檀樰殿內走去,臉上的笑容卻沒斷過:“那隻怪你,沒提。”
張猛當下就有種自己再次被騙了一般的感想,吼道:“你這是欺負弱小!”
白玉山轉頭看向張猛道:“你要是弱小的話,就不會是先皇身邊的紅人了。”
張猛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對着白玉山道:“我不是說我全忘記了麼?”
白玉山點了點頭,一把將張猛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低聲道:“所以啊,太后才讓我,做你的老師,教你宮中禮儀。”
張猛擡頭就瞧見了白玉山的下巴,有些吃驚:“你和太后認識?”
白玉山輕輕的瞧了瞧張猛的頭頂:“我不是說過了麼?太后是我的姨母啊。”
“哦。”張猛這才恍惚間記起了,白玉山提過他和太后的關係。
之後,白玉山拉着張猛就朝着檀樰殿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
張猛也就傻乎乎的笑着,跟在白玉山的後面看着這裡的一切,還不時讚歎道:“這裡比冷宮大好多。”
白玉山瞧着那些宮女太監,低聲自語道:“人也多了許多。”
張猛深深的舒緩了一口氣道:“終於不用,我做飯了。”
白玉山看着張猛的摸樣,淡淡的一笑:“怎麼,你想當米蟲啊。”
張猛轉身對着白玉山就是諂媚一笑:“白娘娘,我可是宦官,又是德妃身邊的當紅宦官,需要親自下廚麼?”
白玉山見着張猛的摸樣,點了點頭:“粗茶淡飯的,我也吃夠了,確實你的手藝真心不精細。”
張猛對着白玉山直接就是一個白眼道:“有的吃就好了,你還挑什麼挑!”
“噗。”白玉山瞧着張猛那故作兇惡的兔子摸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笑蝦米啊笑。”張猛見自己兇惡的表情,震懾不住白玉山,立馬跳腳。
白玉山將張猛拉這坐到了凳子上,很是正經的看着張猛道:“我說張公公,有你這麼對主子說話的宦官麼?”
張猛猛地站起身,很是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怎麼沒有,我就是。”
“皇后娘娘駕到。”正當兩人還在笑着說着話,屋外便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
“那個女人來了!”張猛一聽見,立馬像是炸毛的兔子一般朝着角落就跑。
白玉山看着張猛的動靜,調笑一般說道:“聽我說,你要是不想惹事兒的,等會兒乖乖藏到後院去,別讓人發現你。”
張猛探頭探腦的打椅子後面伸出頭,看了看白玉山,低聲道:“幹嘛?金屋藏嬌啊。”
白玉山憋笑着看着張猛的摸樣:“聽我的話就好。”
張猛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心虛的說道:“我好歹也是個男子漢,沒事兒東躲西藏的算個什麼。”可身子還是不停的向着角落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