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孽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身體!”突然一陣馬蹄聲打張猛的背後傳出,隨後便是一個男人的大吼聲。
“誒?”張猛先是沒反應過來,轉頭去看那聲音的來源。
“誒!”瞧見了那帶着盔甲的官兵,張猛終於反應了過來。
“誒~~~”隨後又是張猛瞧着這十多個人就烏壓壓的圍在溫泉邊,十多雙黑乎乎的眼睛啊,直愣愣的盯着張猛的果體。張猛大張着嘴終於猛地一蹲下,大聲喊了起來。
“來人將他圍起來!”那帶頭的是個武夫模樣的人物,見着張猛的動作,大吼一聲。
“慢着”張猛心中一驚,舉起手來道。
“妖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那武夫卻是正義化身一般,指着張猛就道。
“大哥能讓我先穿好衣服麼?大家這麼圍觀着,我會害羞的。”張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重點位置,瞧着那些個官兵背後是冷汗直冒。
“你不是妖怪麼?變一下就出來了。”沒成想着,那武夫居然說道。
“你纔是妖怪啦!你看你着除了頭髮是白的,我哪兒長得不像人了!”張猛一聽,哪管是不是來抓自己的,自救對着那人就吼道。
“真是人?”武夫有些遲疑的看了眼自己的兄弟。“你纔不是人啦!光天化日之下偷看別人洗澡,你們腦子有問題吧。”張猛又是大吼大叫的瞪眼道。
“副統領,這裡發現沾有血跡的衣服,還有一股強烈的屎臭味。看來這位就是那屋中孩子的父親了。”一旁跑來了個當兵的,手裡拿着張猛剛剛換下來的衣服道。
“我問你,你可是那前面屋中小孩兒的爹?”那武夫瞧着那又臭又沾有不明物體和血跡的衣服,想了想一般接着問道。“是,他是我兒子,剛剛出生沒多久。”張猛當然是點頭,那孩子這可是自己下半輩子的依靠,有了他自己當上天下霸主的心願就不再是空想了!
“那他娘啦?”武夫當即追問道。
“這....這...”張猛一下有些支支吾吾了,總不能說他娘剛剛難產死了,自己才來洗澡的吧。
“是不是生完孩子就跟着男人跑了?”武夫卻自問自答着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的?”張猛嘴角一抽,這是個好藉口,雖然不太靠譜。
“看來,前面的孩子說不定就是他娘子給他戴的綠帽子啊,可憐啊。”武夫卻轉頭對着一旁的兄弟低聲說道。
“確實可憐。”那士兵又是憐憫的看了看張猛的模樣,隨後又是一副瞭然的表情。畢竟長成白髮妖怪這副模樣不是有怪病就是有毛病,自己是女子都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太弱了!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殺了雞。”武夫瞧着張猛半蹲在水中,一副遮掩的模樣道。
“對,打算煮些雞湯。”張猛點了點頭,老伯說要煮雞湯喝。
“看來沒錯,我們找錯人了,他們只是普通的藥農而已。”一旁的士兵籌到了武夫的身邊,低聲耳語道。
“我問你,這是什麼東西。”武夫點了點頭,剛剛要走,有打懷裡拿出了一根毛毛躁躁的小乾草來,拿來手中對着張猛問道。
“這不是地龍麼?”張猛好歹是中過幾年的藥,與那藥販子還是多多少少有過接觸,雖然藥理不知道,但是認藥草卻是一把手。
“看來沒錯,我們接着向前走吧。”武夫將那乾草扔在地上,對着那士兵說道。
“你還不上了,躲在水裡做什麼?”士兵見着張猛一直蹲在水中,一動不動的模樣問道。“等你們走了我再上來。”張猛又急又憋的看着那羣吧溫泉都給圍上了的士兵道。
“籲~~”武夫當即,一拉馬頭對着從兄弟道:“我們走。”
“呼,嚇死我了,嚇死我。有沒有這麼坑爹的啊,連洗個澡都被人抓包,有沒有搞錯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張猛見着人終於走了,這次哆哆嗦嗦的走上了岸,剛剛將褲子穿上。
“你。”便又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聲。
“高...”張猛一回頭,便見着昔日的兄弟騎在高頭大馬上,似乎有些着急的看着四周。
“高?”高偉一愣,瞧着張猛有一絲的迷惑。“高大威猛。”張猛的視線轉移到了那馬身上,不由的讚歎道。
“小兄弟,你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啊?”高偉瞧着這一頭白髮的怪人,看着年紀應該不大,似乎就是傳說中森林裡指路的妖怪一類的妖怪了。“你不認識我?”張猛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高偉的表情道。“有些眼熟。”高偉微微眯起了自己的一隻眼睛,瞧着張猛,然後又是微微哭笑着搖了搖頭,再次問道:“對了,小兄弟,你有沒有看到一對兵馬走過啊?”“有。”張猛點了點頭,瞧着高偉那獨龍眼,不由的好奇。
“是,朝着那個方向?”高偉很急促的問道。“這邊。”張猛擡手就朝着剛剛走掉的士兵方向走去。
“謝謝啊。”高偉聽完,毫不猶豫的拉起馬頭就朝着那個方向跑去。
“不用。”張猛嘴角有些抽搐的看了眼,踩了自己將要穿的衣服一腳的高偉。心中苦笑着深深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將那人當回事兒,那人卻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突然又是一陣馬蹄聲,朝着張猛趕來,張猛剛剛彎腰拿起衣服。那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現,又是看了看張猛幾眼道:“對了。是有些眼熟啊,很眼熟。我們有見過面麼?”
“我們現在不是就在見着面麼?”張猛心中還憋趣着啦,語氣不好的說道。“那有可能是我想錯了,再見小兄弟。”高偉撓了撓自己的頭頂,又是拍了一下馬屁股就朝着前方衝去。
“你這個死高偉,還是兄弟啦,就換了身毛和眼仁就不認識我了!虧我還擔心你在戰場上死翹翹了!太沒良心了。”這下子高偉算是徹底的沒回頭,直接走了。張猛在溫泉邊大吼大叫的心中憋屈的要命。
可突然間,張猛心中一顫,想起了那還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和東方壽。立馬穿好了衣服就超藥農院子跑去:“我得趕快回去。”
打後門進去,只瞧見一個草鋪,裡面養着幾隻牛羊。
“包子啦?”張猛一推開後門,急忙問道。
“啊?”老爺爺手裡拿着一個小湯碗真正向下放,回頭就瞧見了白花花的張猛站着院中很是緊張的看着四周。老爺爺突然覺着眼前一陣恍惚,似是舊人來一般。“就是那個小嬰兒,在哪兒沒事兒吧?”張猛當即說,這包子這名字也是自己臨時想的奶娃娃的奶名。叫包子總比叫狗娃好聽。“你說的事小小東方啊,沒事兒,在屋裡睡着啦。”老爺爺擡起手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又是動了動手指指着小屋門。
張猛立馬朝着屋中衝去,果然見着小娃娃躺在牀榻上,還微微呼着氣。張猛不由的放心不少,看來官兵並沒有爲難兩人。
“那我大哥他們?”可張猛還是提着心問道。“誒。”老爺爺一愣,急忙捂住了張猛的嘴低聲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怎麼樣了?”張猛那想的到那麼多,還是壓低了聲音問道。“還沒出來過,不過他們沒發現。”老爺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謝天謝地。”張猛捂着自己的小心肝,看來那些官兵只是走了個過場,沒有抓到東方壽。
“對了,那些個官兵找你去了?”老爺爺瞧着張猛的模樣,自然也知道張猛大概會經歷什麼事兒,於是問道。“恩,嚇死我了。”張猛猛地跌坐在了地上,兩腿一蹬。捂着自己的心肝就直哼哼。
“你。”老爺爺瞧着自己老伴兒的衣服,就讓張猛這麼不講究的坐在身下,不免有些心疼。
這時,東方福一臉蒼白的打後門走了傳來,一身的鮮血很是駭人。
“東方大夫”張猛見着東方福出來,急忙站起身走了上去很是緊張的看着東方福。
“壽兒有事託付給你。”東方福顯然很是疲累,連着腳下都有些微微的不穩,額頭上更是虛汗佈滿。
“我大哥要死了麼!爲什麼是託付給我?”張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東方壽,也是一副將要倒下去的模樣問道。“不要胡說八道,他沒事兒,只是這幾個月不能再輕易挪動而已。”東方福惡狠狠的盯了張猛一眼,接着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額頭道。
“是麼?”張猛這才定住神來,沒了剛纔的慌張。
“進去吧。”東方福指了指後門的位置道。
“怎麼進啊?”張猛來回兩趟都沒瞧見那密室的入口,不知道該從哪兒下腳。“我帶你進去。”東方福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說道。
“慢着。這衣服你拿着,進去給換上。然後再把交給我處理。”老爺爺卻叫住了東方福,打屋中又是拿出兩套略微鄉土氣息的短衣短褲來遞給東方福。
“多謝老先生。”東方福接過了那衣服,很是感激的說道。
“你我之間何必客氣。”老爺爺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一把鬍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