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瞧見那童德威一羣人看張猛的眼神一下便不一樣了。
“那就多謝小兄弟了。”東方福點了點頭,雖然自己把脈的時候是覺着有些這種可能,但卻沒想到,這小小兄弟盡然會爲了自己的妻子而出頭。
“兔子,你!”東方壽也很是吃驚於張猛是太監的事兒,自己與其同行多日,既然只是以爲張猛有些娘娘腔而已,並沒有朝着這點去想。“救人要緊。”張猛不知道自己這次做的對不對,可是這婦人要是不接生,必然沒活路可走,只得對着東方壽擺了擺手,打算以後再解釋。
“啊!”婦人臉色早已毫無血色,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再次慘叫了一聲。東方福一把抱起婦人就朝着裡屋跑去。“怎麼會留這麼多的血?”張猛緊跟在後面瞧着婦人身下不斷滴出的血,皺眉。“她應該算是早產,這孩子才七個半月,剛剛我不該與她置氣的。”東方壽臉色蒼白,腳下有些不穩的說道。
“現在說那麼多也沒用了,我來幫忙按住她的手。你學過接生麼?”張猛點了點頭,瞧着東方壽將婦人放到了牀上,走到了婦人的頭頂前看着東方壽道。“我...我有些輕微的暈血,恐怕只有你來接生了。”東方福卻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腳下一個踉蹌。
“我!”張猛這下傻了,很是爲難:“可是我沒經驗啊。”沒成想現成的醫生不會接生,而讓自己這個小白來做!
“我也沒經驗,以前是接生婆乾的。我是在外面等的那個。”東方福苦着臉說道。
“那你等我一會兒,容我想想啊。”張猛這下子急的在屋中團團轉,努力回憶自己是不是有關於這方面的記憶。
“還想什麼啊,再想,孩子都沒了。”東方壽卻一把拉住了張猛的手,就將張猛推到了婦人的腳下的方向。
“我給可告訴你,我以前給隔壁老母豬接過生,人可是第一次。”張猛沒法子了,只得死馬當活馬醫。滿頭的冷汗,一閉眼先將婦人的褻褲給拔了。
“大概都一樣了,上!”東方福深吸一口氣,儘量不去看那一汪汪的血。也是用力按住了婦人揮舞的胳膊。“你!”婦人見着張猛來到了自己前面。又聽見東方福盡然把自己比喻成母豬,氣的只蹦出一個字來。奈何肚子裡的小祖宗是玩命兒的折騰自己,疼的再也誰不出第二句話來。“別你你,我我的來,按照我說的來。”張猛心中有些奇怪,剛剛東方福給東方壽包紮都沒見着東方福說自己暈血,如今自己的老婆難產卻說出了這樣的話。很是奇怪,但是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吸氣...呼氣...再吸氣,用力呼!吸氣....”
“怎麼樣?”東方福死死的按壓住婦人的手臂,額頭是冷汗直滴。“那有那麼快的啊,產道都還沒全部打開,讓他繼續呼吸。”張猛也是急的滿頭是汗,這結構不太一樣,自己還沒搞清楚該怎麼下手啦。
“呼....吸..呼....吸..”東方福也學着張猛的口氣,喊道。
“噗!”突然,張猛只覺着自己面前一趟泥漿撲來。“怎麼了?”東方福急忙問道。“沒什麼,讓她接着來。”張猛這下是連死的心都沒了,伸出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道。
“怎麼臭臭的?”東方福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正常情況,排便沒完,再用力...好.....我看見頭頂了....”張猛只得逼着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卻猛地瞧見了一點兒生機。語氣立馬興奮了起來:“再用力,一點點兒的來....呼!”
“啊~~~”婦人再次用力,伴着一聲大吼。
“出來了!”張猛也是拖着那孩子,直接拉就出了產道。再手忙腳亂的拿到一旁的剪刀對着臍帶就剪了下去。
“讓我看看。”東方福當即放開了婦人的手臂,就走了過去接過孩子。
婦人嘴角似乎帶着一絲勝利的笑容,躺在牀上不住的大喘着氣。
“這孩子怎麼沒張眼啊?”張猛將孩子遞給東方福後,纔有心思觀察被自己的拖出來的孩子。卻猛地瞧着那孩子一動不動的躺在東方福的手中,連着腹部也毫無起伏,渾身烏紫。“大概是太小了吧。”東方福笑眯眯的瞧着那小孩子道。
“不對!孩子沒呼吸。”張猛卻瞧着那小孩子圓鼓鼓的肚子道。
“什麼!”婦人聽後猛地坐起了身,臉色蒼白的看着那一動不動的孩子道。
“可能是羊水堵住了,我給他吸吸。”張猛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小孩兒的嘴巴就吸去。
果然是一些羊水中的物質堵住了小孩兒的口鼻:“噗。”張猛吸了出來吐向一旁。
“還是沒動靜。”東方福摸了摸孩子的肚子,整個人都立馬萎靡了下去。瞧着孩子道:“這是個死胎。”
“啊~~~~”婦人聽後,異常震驚的大叫了一聲,站起身來一把抓起了桌上給自己孩子減掉臍帶的剪刀,就朝着外屋跑了出去。
“紅杏,你要去哪兒?”東方福急忙追了上去。“我要殺了!你這個掃把星!”婦人直直衝到了東方壽的面前,將剪刀插進了東方壽的胸膛。“嘙。”血液頓時噴涌了出來,東方壽還買來得及知道發生了什麼便直接倒了下去。
“大伯!”離得最近的是幽鳴,幽鳴見着大吼了一聲。“壽兒!”東方福緊接着跑了上去,將東方壽扶住。
“呼!”屋中的張猛還沒有放棄,又是對那小孩兒按壓着進行人工呼吸。
突然張猛感覺到了孩子的心疼,緊接着便是滔天的哭喊聲:“哇哇哇哇哇~~~~”
“活了,孩子活了!”張猛瞧着自己手中連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眼中的淚水不由的涌了出來,抱着孩子就朝着外屋跑去。“你們快看,孩子活了。”張猛用沾血的被單將孩子裹住,卻瞧着自己的大哥胸前插着一把剪刀,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活着,相公我們的孩子還活着!”婦人聽見了孩子的哭喊聲,當即回頭搶過了孩子,抵到了東方福的面前,笑着道。
“滾!給我滾!”東方福卻用手用力的止住東方壽的血窟窿道。
“相公,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我們的孩子沒死,他還活着。”婦人笑着,想讓東方福撫摸孩子。
“用我兄弟的命換來的孩子,不要也罷!”東方福卻鐵青着臉道。
“相公你在胡說什麼啊?這可是有你血脈的孩子,比東方壽的親近多了,你瞧他的面貌長得多像你啊。”婦人有些癲狂的忍耐着,用手去拉東方福的手臂道。
“我說過了,你這樣狠毒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必然狠毒。我今日便於你夫妻情義一筆勾銷。”東方福一把揮開了婦人的手臂道。
“相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奇怪,他是兄弟,你怎麼可以爲了你的兄弟而不要你的妻子和孩子啦?這樣很奇怪對不對?對不對?”婦人嗤笑着,有些扭曲的表情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妻子,也那個孩子,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要我弟弟活着,我只要他活着。”東方福打自己的懷裡掏出一瓶藥,就朝着東方福的口中塞去,神色慌張無比。
“你只要東方壽,我就知道無論我做多少,你總是將他放在第一位,鳳兒也是,他是我孩子,他居然爲了這個東方壽忤逆我!他該死,他是我的孩子啊,他居然說要嫁給他!多麼可笑,他的爹爹小時候也要娶他,我和你的兒子居然也要嫁他。你都是變態,全部都是!”婦人一面癲狂着笑着,一面將孩子舉起。“你!”張猛瞧見了女人的舉動,當即大喊着衝了過去:“住手!”
女人將孩子狠狠的砸到冷冷地上,張猛在半空中險些接着,將孩子哭泣的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中。瞧着那女人痛心疾首道:“你怎麼可以摔孩子?這可是你剛剛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是他娘啊。”
“變態生的孩子自然也是變態,這樣的孩子我不要也罷!”婦人咆哮着吼道,吼完話,突然有事滿臉是淚的衝了出去。“你們還楞着幹嘛?快去追啊!她剛剛生完孩子,還沒止血,會死的!”張猛見着婦人**的腳下還滴着鮮血,頓時覺着不妙,轉身就對那一大羣老爺們喊道。
“邢紅杏!”東方福也是一驚,站起身來,就要去追,可卻捨不得胸口剛剛拔出剪刀的東方壽。“我大哥我照顧着,你去快去追她回來,千不對萬不對,她都剛剛生完孩子,很危險的。”張猛講孩子遞給了幽鳴,扶住了東方壽道。
東方福還在遲疑,突然整個天坑晃動了起來,跟隨着便是巨大的爆炸聲來:“嘭!”
“紅杏!”東方福當即朝着屋外衝了出去。
煙霧消息,便見着洛天陰站在不遠處瞧着。一旁伺候的侍衛道:“將軍,這國師做的火藥就是不一般,威力真大。”
“炸開了?”洛天陰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是,炸開了。”侍衛立馬點了點頭。
“那還愣着幹嘛?進去抓人。替我報愛馬之仇。”洛天陰眯眼很是危險的看着衆人道。
“是。”侍衛們趕忙就朝着天坑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