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寇來的無聲無息,大部分人勞累了一天都在睡夢之中,哪裡會想到水寇竟然敢來劫營。等到巡邏兵驚叫聲以及高月的大喝之聲響起之時,纔有少部分人被驚醒,但是他們卻亂了手腳,手忙腳亂的尋找他們的鎧甲兵刃。
後續的數十名水寇以及最開始的十餘名水寇,瞬間就衝進了帳篷之中,開始展開屠殺,那些穿戴不齊的士兵,見血更是慌了神,連滾帶爬轉頭逃跑,水寇就如同殺雞一般,追殺而去,現場混亂一片。
高月手中的長槍或刺或挑或掃,如蛟龍般在兩把長刀之間穿梭着,這些水寇看似兇猛,但是大部分武藝都是稀鬆平常,靠的是那股狠勁以及蠻力。很快冰冷的長槍就洞穿了一人的脖頸,在高月將長槍抽出,朝着另外一個水寇橫掃之時,血箭從穿透的脖頸裡噴灑而出。
另外一名水寇見同伴被殺,非但沒有絲毫的微距,臉上反倒是猙獰一片,嘶吼着:“老子要殺了你!”
可惜他面對的是高月,高月手中的長槍如出水之蛟如穿花之蝶,不過瞬息之間就穿透了他刀勢的封鎖,刺穿了他的喉嚨。
王少陵同羅錦臨僅僅比高月慢一步,此時也同水寇混戰在一起,趙健等人也從帳中衝了出來,立刻加入到同水寇的戰鬥中,他們這一塊防線,是唯一沒有被水寇突破的防線。
高月一行人擋住了水寇的第一波攻擊,很快他們身後那些遲一步回過神來的士兵,拿起他們的武器鎧甲,投入了戰鬥,他們終歸是正規軍出身,雖然沒有經歷過殘酷的戰爭,少了幾分狠厲,但是卻擅長配合,抵禦住水寇的攻擊乃是水到渠成之事。
曹文華嘶吼着,可是這些亂了心神的士兵,根本就不聽從他的調配,各自胡衝亂竄。就在此時,高月發現了他的困境,轉頭對着自己的屬下喝道:“你們同我殺過去。”
這裡的士兵已經形成了有序的防禦,高月他們十一人抽調開來,並不會影響到什麼。一行十一人朝着曹文華殺去,高月一馬當先如同刀尖,王少陵、羅錦臨緊隨其後。
曹文華很快就吸引了水寇的注意力,三名水寇朝着他殺去,他連忙迎了上去。只是這三名水寇的武藝不差,曹文華很快就被壓制住,此時他見高月朝他殺來,趕忙出聲喚道:“高兄弟,我在這裡。”
“殺過去。”
高月一行人就彷彿是一隻銳利的長矛,所過之處,水寇紛紛身隕。那圍攻曹文華的三名水寇,立刻有兩人回身準備牽制住高月,可惜他們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不過兩個回合,兩人就被斬殺。
剩下一名水寇,單對單如何是曹文華的對手,很快也被斬殺。曹文華喘着粗重的鼻息,對着高月問道:“高兄弟,現在怎麼辦?”
他確實已經亂了心神了,縱然他是曹柏巖的長子,今夜大敗也必然要受到懲罰。
高月指着他們衝過來的方向道:“重新衝到那邊去,然後將其他地方散落的士兵聚攏過來,再發起反擊。”
“好。”
曹文華沒有更好的選擇,一行人又重新殺了回去。其實不用曹文華特意去收攏那些亂竄的士兵,他們爲了逃命自覺的朝着這裡奔跑而來。在付出了近三百人死亡的代價,他們終於穩住了陣腳。
雲澤水軍穩住陣腳之後,水寇就很難佔到便宜,雙方立刻就僵持了下來,不過隨着水寇大量的到來,很快水寇的人數就佔據優勢。望着小島岸邊,一個個從小船上跳下來的水寇,曹文華的臉色鐵青一片,然後對着身旁的高月問道:“高月,你覺得現在該怎麼做?”
高月的臉色也好看不到那裡去,今夜一戰,雲澤水軍損失慘重,曹文華免不了受到責罰,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看着源源不斷的水寇,高月明白現在只能夠依靠援軍了,“將帳篷堆起來燃燒,讓火光示警。”
很快就有士兵去將帳篷等易燃物點燃,火焰竄的老高。戰鬥依然在持續,見到雲澤水軍發出示警,水寇的攻擊更加兇猛,不少地方的防線被撕破,不過很快又被填補上。
在距離高月營地所十里外的一個島上,一個巡邏兵看到了那邊竄起的火焰,只是從這裡看過去,就像是一朵小小的紅蓮一般,不大但是刺眼。他急忙朝着校尉的帳篷跑去,那校尉本就和衣而睡,聞訊立刻就衝了出來,見到那火光考慮了好一會兒,這才巡邏兵將所有的士兵喚醒,登上戰船朝着高月他們所在的小島而去。
“咻!咻!”
出乎高月的意料,這些水寇竟然將營帳之中的弓箭收攏了起來,然後轉過頭來用雲澤水軍的弓箭,來對付雲澤水軍。這些射出來的箭簇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朝着雲澤水軍落下,雖然沒有什麼準頭,但是實在太過密集,立刻就殺傷了不少雲澤水軍。
“該死。”
高月將幾枚箭簇撥開,本能的咒罵了一聲,他同曹文華商量完後,就加入了前線的作戰,到目前爲止,他自己已經殺死了三十多名的水寇,這個成績實在有些駭人,要知道五十人一夥,高月自己一人快殺了對方快一夥的人了。羅錦臨雖然沒有同高月那麼變態,但也獨自一人殺了二十餘名得水寇,王少陵殺了十人左右。當然這是在隊友配合下的結果,否則三十餘人一擁而上,他們不被砍成肉泥纔怪。
“咻。咻。”
水寇見到弓箭效果十分的好,很快第二波空襲又來了,如同蝗蟲般的箭簇從空中落下,又有十餘人被射傷,多是輕傷,但卻打亂了雲澤水軍的部署,一個不慎防線就被對方撕開,虧得高月小隊就在旁邊,趕緊將缺口補上。
“校尉,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必須反擊。”
高月轉頭對着曹文華說了一句,他們的人已經從最開始的七百多人銳減到了兩百多人不足三百人,其中有近三百人是被對方劫營屠殺,其餘的是在後邊的戰鬥中相繼死亡的。
“衝過去。”
伴隨着曹文華的一聲怒喝,雲澤水軍立刻開始展開了反擊,高月的小隊更是一馬當先,朝前衝殺而去。
“殺。”
高月怒喝着,雖然他雙手已經磨出了泡,雖然他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爲了活下去,他體內又爆發出了一股潛藏的力量,他的長槍在舞動着,冰冷的槍尖在收割着水寇的性命。將水寇的防禦撕裂之後,高月等人衝入了水寇的弓箭羣裡,如虎入羊圈,一朵朵猩紅的花朵在綻放,一條條性命在隕落。
“殺了他。”
高月的勇猛無敵,引起了水寇頭領的關注,隨着水寇頭領的一聲令下,大量的水寇朝着他涌去。
高月卻沒有退怯,反倒是迎了上去,目光死死的鎖定水寇的首領,他身後王少陵、趙健等人也是緊緊相隨。若說最開始的時候,小隊中還有人對高月懷有排斥之心,但是就在剛纔的戰鬥之中,他們都被高月征服了,高月以自己的行動征服了他們。
高月這一瞬間,感覺手中的長槍就彷彿是他的手臂,每一次的舞動,他都能夠清晰的捕捉到長槍的軌跡,這一刻他將自己的所有心神融入其中,人和槍在那一瞬間彷彿融化爲一體。長槍或掃或挑或刺,如同死神的兵刃,一路而過竟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咻。”
冰冷的長槍劃破了虛空,朝着水寇的頭領喉嚨刺去,如同離弦之箭。不過水寇之中也不是沒有強者,就在那水寇首領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之時,他身旁一個相貌平平的水寇,手中長刀如雷霆般劃過虛空,同高月的長槍碰撞在一起。
那水寇的首領愣住了有一會兒,然後一臉驚恐的不斷後退,嘴裡神經質的嘶吼着:“殺,給我殺了他。”
那瘦削的漢子本是江洋大盜,昔日被仇人追殺險些身隕,被他撿回去,從此就成爲了他的影子護衛。
水寇頭領的不斷後退,對水寇的士氣造成了一定的打擊,而高月的神勇讓雲澤水軍士氣不斷攀升,此起彼落之下,雲澤水軍彷彿出籠的猛虎,打的水寇節節敗退,越是如此水寇的士氣下降的越厲害。
“咚。咚。咚。”
就在此時湖面上響起了戰鼓的聲音,高月等人的援軍終於來了,伴隨着戰鼓的響起,水寇的士氣更是低落,甚至膽小的已經轉身逃跑。
水寇頭領的面色鐵青一片,他心中一千個恨一萬個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夠恨恨的道了一個:“撤。”
戰鼓聲起,雲澤水軍的士氣再次攀升,如此良機高月怎麼可能錯過,他猛的喝了一聲“殺。”朝着準備撤退的水寇衝殺而去,水寇立刻潰不成軍,倉皇如喪家之犬四散逃離。
(這個情節本來昨夜就該寫的,只是昨夜太倦了。寫的不甚滿意,第一次寫歷史,更是第一次寫戰爭,寫的不好的地方,還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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