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入眠,他不斷思索考慮着關於水寇之事。雲澤湖實在太大了,水寇完全可以打游擊戰術,糧食可以用搶,睡覺可以在船上也可以在島上。雲澤水軍的兵力是有限的,同時剿匪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朝廷不可能允許這些水寇影響到南商的備戰。高月思索了許久,未能想出一個好的方法,最後不知覺間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三人起了一個大早,梳洗完吃過早餐就靜靜的等待曹文華的到來。等沒有多久,曹文華就縱馬而來,三人也已經準備妥當,各自帶上行囊,騎上各自的馬兒,朝着雲澤水軍的大本營而去。
雲澤水軍的大營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陸地中,望着水中密密麻麻的戰船,高月三人感覺胸膛有什麼東西在燃燒一般。
到了軍營,四人紛紛下馬,自有士兵爲他們將馬兒牽到一旁去。曹文華帶着三人,徑直朝着大帳而去。
曹柏巖同樣起的很早,此刻他正在凝眉思索着,關於水寇的問題,他發現自己確實還是有些小看了水寇的力量,他沒有想到昔日險些被雲澤水軍剿滅的水寇,經過這些年的繁衍生息,人數悄然從最開始的百餘人繁衍到了數千人之衆。
這些水寇若論真正的實力,雲澤水軍一對一能夠輕易的戰勝他們,但是他們卻借雲澤湖大霧的地利,只會偷襲雲澤水軍而不願意同雲澤水軍正面交戰。他們對於地形十分的熟悉,能夠輕易躲避雲澤水軍的追殺,增加了圍剿的難度。
曹文華帶着四人來到大帳之外,停下對着帳外的親兵問道:“將軍可在帳內,若是在,勞煩盧大哥幫忙通報一聲?”
曹柏巖的親兵自然認得曹文華,笑了笑:“將軍在帳內,我這就去通報。”
然後轉身進入大帳之中,過了片刻,從帳中出來,對着曹文華道:“將軍讓你們進去。”
“有勞盧大哥。”
曹文華帶着高月三人進入大帳之中,當然他們的武器在帳外就已經卸下,交由帳外的士兵保管,等他們出來之後,就會交還給他們。
“將軍。”
四人進入大帳之時,曹柏巖正靜靜的坐在那邊,等四人抱拳作揖之後,點了點頭道:“坐。”
四人自覺的在旁邊的椅子落座,只坐三分之一的位置,腰桿挺得的筆直。見此曹柏巖略不可察的頷首一下,隨之開口說道:“我聽曹校尉說,三位賢侄想要加入雲澤水軍。”
高月看了曹柏巖一眼,見他的面色平靜,猜不透他心中的意見想法,本能的將胸膛一挺,這纔開口回覆:“數日前,我們親眼目的了水寇的殘暴,心中至今無法平靜,故而想要加入雲澤水軍斬殺水寇,一是爲了那些慘死於水寇手中的亡靈,二是也是爲了磨礪自己一番,日後北伐之時,好斬殺敵寇建功立業。”
對於高月的回答,曹柏巖十分的滿意,高月若是單純說想要造福一方云云,曹柏巖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因爲沒有人是聖人,除了道義之外,每個人心中多少都會有自己的私利。高月不但點出了出於道義上的選擇,也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私心,這讓曹柏巖看到的他的坦誠,印象分自然就漲了幾分。
曹柏巖沒有一下子回答高月,目光淡淡的從三人的身上掃了一遍,這纔開口:“三位賢侄,你們雖對我曹家有恩,但是軍中只談公事不談私情,你們若是要加入雲澤水軍,就必須從底層做起,我相信以三位賢侄的武藝,日後想要建功立業並非難事。”
曹柏巖嘴裡雖然說軍中不談私情只談公事,但是真不談私情的話,高月三人又如何能夠進入他的大帳,同他正面交談呢!這只不過是他在表一個太,給高月三人看,也是給軍中的衆人看。
高月三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深層韻味,一臉嚴肅的抱拳道:“是。”
“曹校尉,你將高月三人安排一下。”曹柏巖對曹文華說了一句,然後對高月三人微微點了個頭,從案几上取了本兵法,兀自觀看了起來。
曹文華起身,伸手對着帳外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三位請隨我來。”
出了大帳,各自取回各自的兵刃,曹文華走在前邊,三人緊隨其後而行。一路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他們的身上,免不了竊竊私語。
一行人走了有一會兒,曹文華這纔在一處營地停了下來,轉過頭對着三人道:“前日剿匪,我麾下倒是有一名什長陣亡,若是高兄弟不介意的話,直接入我帳下。王兄弟、羅兄就只能先委屈二位,等來日剿匪立了戰功,在下這纔好拔擢諸位,省的有人心中不服。”
“多謝曹兄。”
曹文華作爲曹柏巖的長子,日後定然是要繼承他的事業的,雲澤水軍未來最有可能的接班人就是他。作爲曹柏巖的長子,只要曹柏巖一日不倒,就有一個大樹爲他遮擋風雨,高月三人多少也能夠沾一些光。
營地內,衆士兵都在檢查他們的鎧甲兵刃,鎧甲兵刃對於一個士兵而言,就是他們的性命,見到曹文華進來,衆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來喚道:“校尉。”
曹文華的目光掃了一圈,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在一個一身橫肉的漢子身上,“趙健、楊顯福、薛昌榮……你們八個人隨我過來。”
“是。”
八人中顯然是以那一身橫肉的漢子爲首,另外七人緊緊的隨在他的身後,高月見到這般情景,若有所思。
將高月三人還有趙健八人帶到帳內,曹文華站在涇渭分明的十一人面前,開口道:“從今天開始,這位高月高兄弟就是你們新的什長,這兩位就是你們新的隊友,我希望你們和睦相處。”
曹文華的話剛落音,八人中就有人不幹了,只見一個身形瘦削一臉**氣的漢子,怪聲怪氣的說道:“校尉大人,這個白面書生能當我們的什長嗎?你看他白白淨淨的模樣,若去考功名我倒相信,想要從軍殺敵,我怕他看到死人兩腿都打顫。”
曹文華沒有說話,只是向高月遞了個眼色,這時候他並不適合插手,需要高月展示自己的手段將這八人降服,日後才能夠駕馭得住這八人。那一臉橫肉的趙健微微轉過頭,不懷好意的看着高月,就像是餓狼看向小白羊的目光一般。其餘幾人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顯然他們巴望着高月出糗。
高月沒有立刻就反駁,將背後的長槍取到手中,望着閃爍着銳利光芒的槍尖,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身的橫肉除了代表他有幾分蠻力之外,其餘什麼都證明不了,就算武藝卓絕又如何,空有一身蠻力沒有智慧,也不過是莽夫一名,能十人敵否?能百人敵否?能千人敵否?能萬人敵否?”
高月的話直指趙健,趙健是這八人無形中的頭,只要將他給鎮住,其餘人自然也就會老老實實。
高月的話說的足夠明顯,趙健自然也聽出來了,冷哼一聲:“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十人敵、百人敵、千人地、萬人敵。”
高月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目光滿是不屑的掃過八人,譏笑道:“試試看就知道了,若是不信你們八人可以一起上。”
那一臉**氣的瘦削漢子,指着高月說了一個“你。”然後被趙健攔住,趙健走到高月的面前:“有卵子我們就幹上一架,你要是贏了,以後刀裡火裡我趙健都聽你的。如果你輸了,就滾出大營。”
高月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的目光之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然後開口道:“好。”
高月同趙健的對決,立刻就驚動了不少人,擂臺之上,高月手持長槍,閉着眼眸靜靜的站在那裡。趙健手持長刀,目光冰冷的盯着高月。
場下的人,大多數不看好高月,高月皮膚略微有些白皙,而且身形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的健壯,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士子文人,而不是一個擁有強大武力的武者。
趙健將手中的長刀舞動數下,然後開口對高月提醒了一句:“你若是現在下去還來得及,否則刀劍無眼,傷了你,莫要怪我!”
高月聞言張開了眼眸,嘴角咧開一笑,“來吧!”
“喝。”
趙健像是一隻狂奔的犀牛,雙手握着長刀,朝着高月衝擊而去。高月沒有動,他依然靜靜的站在那邊,除了握在長槍上的手掌猛的一用力,將長槍握緊之外,沒有更多的動作。
“咻。”
長刀由趙健的右上方猛然落下,朝着高月的身形落去,就在衆人都以爲高月要落敗之時,高月的身形動了,像是一隻離弦的箭,突然側向他的左手邊,避過了長刀的攻勢,不等趙健換招,他手中的長槍已經冷冷的指在了趙健的後心。
一招,高月只用了一招就戰勝了趙健,這讓在場衆人紛紛跌破眼球。趙健感受到後心傳來的微微刺痛感,面色鐵青一片,然後高聲喝道:“你取巧,我不服。”
高月也知道這樣對方並不會福氣,這也是是他原先意料到的,他將手中的長槍扔給王少陵,然後開口道:“你若不服,我們繼續來過。”
趙健見高月將兵刃拋棄,他知道高月準備同他肉搏,眼中的輕蔑立刻消失,無論勝負如何,高月都算是被他接受了。
“來。”
高月率先發動了攻擊,膝撞、肘擊紛紛出手,每一招每一式都朝着趙健的頭部攻擊,趙健一時適應不過來高月的攻擊,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啊。”
被壓着打的趙健發狂了,他同高月大腿差不多粗的手臂朝着高月掃去,只是高月早有準備,身形幾個變幻,立刻抓中機會,發起了靈力的攻擊。
高月的攻擊頻率十分的快,不等趙健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擊中了他數次,他頓時感覺頭腦發暈,事實上高月已經控制好了力度,否則趙健早該倒下了。
趙健雙臂急忙迴護頭部,身形不退的後退,最終忍不住出聲求饒,“停手,停手,我服了,我服了。”
高月聞言,停止了攻擊,此刻的趙健已經鼻青臉腫,見高月停下攻擊,他將護住頭部的雙臂放下,嘴角突然咧出一個笑容,然後說了一句讓衆人險些崩潰的話;“好爽,我服了。”
趙健都服氣了,其他七人就算心中有不服氣的,也只能老老實實接受高月這位新上司,高月的名氣隨後更是在軍中流傳開來,因爲他的攻擊方式霸道而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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