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鎮盛帶着一行護衛朝着‘歸家’客棧而去,昨夜他很遲才睡,一大早就帶着護衛尋高月的麻煩,這樣的結果是朱文龍早意料到的。黃鎮盛是不會甘心就這樣成爲棄子,但是他又沒有選擇的餘地,那麼昨夜蒙面黑衣人的話,無疑給了他一絲希望。
高月同林晚墨等人靜靜的等待黃鎮盛的到來,羅錦臨控制的無賴偷兒,一直監視着黃鎮盛的一舉一動。
“高兄,黃鎮盛的舉動有些反常,按理來說以他的身份地位,因爲小輩之事而來尋你的麻煩,應該是低調些纔對,怎麼將聲勢搞的這般。”
王少陵開口說道,他覺得黃鎮盛此舉太過的反常。
“我昨夜想了一晚,恐怕黃鎮盛此舉也是身不由己。”
林晚墨開口說道,他接觸到得東西較之高月要多,看的相對會更遠一些。
“林兄,此話怎講?”
高月立刻開口問道,他也覺得這件事裡邊有些反常,從謝昇平插手之時,他就感覺出這件事牽扯到了高層利益之間的交鋒。
“黃鎮盛此人身後之人,在南商之中的身份十分的特殊,他們的鬥爭涉及的人物比較敏感,有些東西現在不適合談論,被別人知道,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
林晚墨開口說道,面色有些沉重。
“哦。”
高月蹙眉思索,他隱隱已經想到什麼,南商君主如今年事已高,也不知他出於何種考慮,到現在都沒有立下太子。高月從一些蛛絲馬腳之中,很快就推測出了一些讓他心驚的事實。
“砰!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高月沉聲說道,他突然發現謝昇平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他的心思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謝雲蘊。他突然發現,想要明媒正娶任雨璇,比他預計的還要困難許多。
“公子,觀察使馬上就要到了。”
進來的是一個少年郎,粗布麻衣卻漿洗的乾淨,面色白皙。
“知道了。”
羅錦臨凝眉說了一句,他也猜測出了一些東西。
“是。”
少年郎應了一句,然後倒退離開,並將門掩上。
“下去!”
高月凝眉說了一句,然後一行人朝着樓下而去。
“你就是高月?”
一行人剛剛走到樓下,就同迎面而來的黃鎮盛碰在了一起,黃鎮盛朝着高月喝道。
“在下高月,參見觀察使。”
高月朝着黃鎮盛躬身一揖。
“哼,若是老夫沒有記錯,你應該是白身!爲何見了老夫不行跪拜之禮?”
黃鎮盛目光銳利的盯着高月,然後厲聲喝道。
高月聞言,面色立刻大變,但是讓他對黃鎮盛行跪拜之禮,他是萬萬做不出來。但是不跪拜的話,立刻就被黃鎮盛抓到把柄。
“觀察使,怎麼來秦淮城也不同下官打個招呼。”
就在高月爲難之時,謝昇平的聲音響起。
“我道是誰,原來是謝刺史。”
黃鎮盛回過頭來,嘴角撤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對着謝昇平說道。
“觀察使,進學不知禮數,乃是下官管教不嚴,若是觀察使要降罪,都由下官承擔!”
謝昇平開口說道,一副誠惶誠恐的說道。
“呵呵,謝刺史言重了。”
黃鎮盛原以爲會是尖銳的碰撞,但是想到謝昇平絲毫沒有火氣,反倒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客棧狹小,兩位上官不妨移駕到寒舍,寒舍備有幾分薄茶。”
王祖德自然隨同謝昇平而來,他本就是謝昇平的下屬,更何況此次押寶與高月身上,已經徹底的綁在了謝家的戰船上。
“觀察使,你看?”
謝昇平也立刻接話對着黃鎮盛問了一句。
“既然如此,就到一起到王縣令府上交談!”
若是謝昇平一開始就爭鋒相對,黃鎮盛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從一開始,謝昇平就持下屬該有的禮節,讓他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觀察使品階上雖然高於刺史,但是卻沒有實權,更多時候觀察使處於一種相對尷尬的地位。
“進學,你們也一起來!”
黃鎮盛朝外走去,謝升起轉身時,面帶笑容的對着高月四人說了一句,這才轉身離開。
“是。”
高月四人也沒有想到,謝昇平會這麼快就插手,四人對於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想要在官場上走得遠,就要多看多學少說。如此豪華的陣容朝着王府方向而去,自然的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王祖德的府中糕點、香茗早已經準備好,黃鎮盛一行人一到府中,婢女們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糕點、水果、香茗送了上來。
“王縣令,犬子昨日在秦淮城中,受暴徒所傷,不知王縣令可知此事?”
一行人落座之後,黃鎮盛開口說道,雖然是問王祖德,目光卻在高月的身上。
“觀察使,貴公子並非被暴徒所傷,只是昨日同高公子切磋,拳腳無眼之下,高公子不慎傷了貴公子。”
王祖德自然明白黃鎮盛的意思,只可惜他並不打算買黃鎮盛的帳,謝昇平準備唱白臉,他自然知趣的唱黑臉。
“哼,我倒是聽說,高月還帶了貴公子一同,同犬子‘切磋’。”
黃鎮盛冷哼一聲,然後對着王祖德說道,在切磋兩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語調。
“少年郎,總是比較容易意氣用事。”
王祖德笑了笑,非但沒有慚愧的表情,反倒是一副引以爲榮的表情。
“哼,按王縣令的意思,此事你是不打算管了?”
黃鎮盛又是一聲冷哼,對於王祖德的態度,他不滿到了極點。
“這個不過少年郎們的意氣之爭,我看不需要太過較真了!”
王祖德依然一臉笑容,絲毫沒有被黃鎮盛的不滿所影響。
“謝刺史,你也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黃鎮盛不再理會王祖德,轉頭對着謝昇平問了一句。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讓高月去同貴公子賠禮,湯藥費少不了貴公子一分錢。”
謝昇平的態度一改剛纔的恭敬,突然變得十分冷淡,品了一口香茗,目光落在香茗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砰。看來你們兩人都是要包庇高月四人,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夫上奏本,參二位包庇之罪。”
“咔嚓。”
黃鎮盛一掌猛的拍在桌上,裝香茗的青瓷茶杯立刻跳翻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香茗更是灑了一地。
“粗茶薄酒,觀察使還望海涵,莫要怪罪。”
王祖德起身作揖,一臉笑容的說道。
“怒傷肝,觀察使還望注意身體。”
謝昇平站起身來,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哼。”
黃鎮盛冷哼一聲,摔袖朝着堂外方向而去。
“觀察使,乃真性情之人!”
王祖德滿臉笑容,一臉深深爲之嘆服的說了一句。高月等人聞言,紛紛翻了翻白眼。
(回女朋友家,鄉下小蚊子好多,一整天被咬,電腦在店鋪裡,好悶,根本靜不下心來碼字。用了三個小時寫寫刪刪,寫不出想要的,勉強寫了兩千字,不算滿意。明日若是能夠早點回城,會好好碼字,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