鉸鏈固定的房門受不了郭拙誠的兩次大力,竟然飛了起來,將嚇呆了溫小閔撞倒在地。門板砸在她身上,她一邊慌亂地往旁邊爬一邊發出淒厲的慘叫:“啊——”
餘帥波被幾聲巨響和溫小閔的慘叫嚇傻了,一個人如木偶似地在牀上保持着跪姿,雙手還停留在任瑩的腹部,手裡還各自抓着一片撕開的衣服。
直到郭拙誠朝他走過去,他才被郭拙誠的煞氣所驚醒,慌忙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同時雙手慌亂地舞動着,似乎這樣能阻止郭拙誠走過去似的。
郭拙誠走過去就是一巴掌:“啪!”
巨大的力量將餘帥波打得從牀上滾了下來,還連翻了兩個跟頭,最後滾到牆角才停住,他擡着滿臉是血的臉,大聲罵道:“你王八蛋,敢打老子?!你等着瞧,老子不把你整死,我不姓餘!”
溫小閔此時也回過神來,作爲一個小部門的領導,腦子還是好使的。現在的她知道如果這件事就這麼發展下去,她和餘帥波都是罪犯,就算不被槍斃也會坐一輩子牢。
她強忍腳被門板砸傷傳來的痛苦,“大義凜然”地說道:“你們是誰?爲什麼強闖別人的房間,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這是犯罪!”
先給對方扣上一頂大帽子再說。
餘帥波的反應也不慢,經溫小閔的話一提醒,他立即如全身墜入冰窟裡,無論是流氓罪還是強姦未遂罪,他都逃不了坐牢的命運。
在這個時代強姦罪跟殺人罪的懲罰基本差不多,即使是未遂,也可能是無期徒刑甚至死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別人相信他和任瑩是男女朋友,剛纔是在玩戀人之間的遊戲,絕對不能被人認爲是用強,更不能被人識破是他和溫小閔兩人聯合設下圈套。
這種團伙作案的性質就嚴重得多,將來的懲罰也要重得多。
他大聲吼道:“出去!給我滾出去,這是私人領地,你們是違法的!你妨礙我們談戀愛,你這個小流氓!”
到底是到香港培訓過的人,竟然連什麼“私人領地”的話都說了出來,讓郭拙誠感到一陣好笑。
溫小閔嘴裡囔道:“我去找公安去,我去喊公安來,你別跑……你們有膽子就別跑……”
那樣子明顯就是咋呼,心裡一百二十個希望郭拙誠他們因害怕警察而逃跑。但郭拙誠和孫雪都冷笑着看着她——一個爲了自己的私利而拉皮條的可惡女人。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這一樓層的人,包括幾個旅客和兩個服務員,所有的人驚恐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不知道誰對誰錯。愣了一會,兩個服務員不約而同地去找她們的領導了。
孫雪就要阻攔溫小閔出去,郭拙誠說道:“讓她先滾。”
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逃遠,她一定會想辦法挽救目前的局面。在目前情況下,她必須找有強硬後臺的人出面擺平眼前的事,這樣她才能安心下來,否則的話,她只能戴着強姦犯的罪名四處逃亡,一輩子都毀了。
郭拙誠真是憤怒之極!
他現在不但想把眼前這兩個傢伙往死裡整,還想把他們背後的那些傢伙給整下去。這不僅是這兩個王八蛋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更是因爲他們兩人與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公司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餘帥波是自己控股的天華集團管理人員,他的父親是軍工廠的領導,雖然他沒有聽到他和溫小閔的談話,但他能猜測到,這個餘帥波的後臺肯定是他父親。出了這種事,他父親肯定會出來罩着他。
他想看看等下是誰聽了溫小閔的求援而自己跳進來找死,他可不在乎多碾死幾個王八蛋!
溫小閔聽了郭拙誠的話,大喜,不顧腿上的傷痛連忙走向孫雪的身邊,想從她這麼出去,因爲郭拙誠身上的煞氣實在太重,讓她不寒而慄。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次失誤了,如果從郭拙誠身邊過去,雖然全身發寒但也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危險,畢竟郭拙誠已經開口說了讓她出去,自然不會再動手,他也不屑打女人。
嬌嬌滴滴的孫雪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她心裡早已經充滿了無邊的怒火,軍人出身的她早就要暴起了,現在的她可沒有什麼不能打女人的想法,見可惡的溫小閔走向自己這邊,在對方近身的這一刻,她的右手立即狠狠地抽出。
一聲脆響一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
一股鮮血連帶一顆門牙幾乎同時迸出。溫小閔的左臉立即腫起,身體差一點摔倒在地,但她沒有停留只是捂着臉快速跑出去,心裡罵道:“小浪蹄子,老孃等下讓你好看!”
嘴裡卻一個字都不敢哼出來。
看着狼狽而逃的溫小閔,郭拙誠的嘴角往上翹了一下。他有看了有點發愣的孫雪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牀鋪上的任瑩。
這個女孩現在穿的是一件粉紅罩衣,裡面是米黃色毛衣。罩衣已經被餘帥波撕爛,毛衣也被他從下往上掀起,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和裡面的襯衣。顯然是喝了酒的緣故,肚臍周圍的皮膚有一層紅暈,隨着她的呼吸正一起一伏的,青春的氣息在瀰漫着……
此時的她雙眉緊緊皺在一起,不時輕哼一聲,嘴巴不時抿幾下,顯得很是痛苦,她身上散發着一股酒氣。下身的衣服倒也齊整,除了皮帶被拉開一些,褲子沒有動的跡象。
見郭拙誠的目光在任瑩的下身掃來掃去,孫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立即上前將任瑩的上衣扯下來,將她的腹部蓋的嚴嚴實實,這樣還不放心,又抓起旁邊的被子展開蓋在她身上。
忙完,這才瞪着郭拙誠,意思在說:“看!我叫你看,女人就那麼好看嗎?色狼!”
這時溫小閔在走廊裡大喊:“警察馬上就過來,你們要想死就在這裡等着。”
郭拙誠沒有在乎孫雪的醋意,而是轉頭看了一下走廊裡的人,接着又轉頭對餘帥波問道:“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餘帥波一愣,心裡很快“明白了”郭拙誠爲什麼這麼問:這小子肯定是怕警察過來抓他,現在在爲自己找臺階下。
雖然他很想警察過來把郭拙誠抓起來死揍一頓,但他更明白自己做的事不要曝光,報仇的事只能今後再說。
他相信憑自己的努力要找到郭拙誠他們兩個並懲罰他們並不困難,只要他們是徐洲市的,就不怕他們兩個藏到地下飛到天上去。他心裡很快決定,等這件事擺平後,找他們兩個非往死裡整不可,叫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想到這裡,餘帥波立即裝着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道:“她當然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會這麼做嗎?我告訴你們,你們這麼不分青紅皁白打我,警察來了一定會把你們抓起來,讓你坐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天華集團的高管,高管懂不懂?就是大領導的意思。我爸還是軍工廠的廠長,你要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我現在可是看你們兩個年紀小,又是出於一片好心才放你們一馬。滾!”
郭拙誠似乎有點糊塗,或者說一根筋,他又問道:“她是你女朋友,你要睡她?你們辦結婚證了嗎?”
餘帥波怒道:“我們辦沒辦結婚證關你什麼事?我要睡她,她讓我睡,這是男女之間談戀愛,你情我願的事,難道你和她接吻、牽手還需要國家批准?”
孫雪滿臉通紅,罵道:“你們才接吻,不要臉。她現在喝醉了,若她醒來後不同意你這麼做,那怎麼辦?”
餘帥波聽兩個傢伙如此八卦,心裡恨得癢癢的。他完全不知道郭拙誠和孫雪這麼說就是坐實他要強姦任瑩,由他自己的話來證實。加上他已經撕爛了任瑩的罩衣,到時候他想反悔都不可能。
餘帥波根本不知道人家是在挖坑,還以爲對方僅僅是爲了弄清楚他是不是和任瑩是戀人關係,還以爲對方不知道他和任瑩的事。所以一次又一次強調自己和任瑩是男女朋友,強調自己睡任瑩並不是犯法,最多算是不道德,搞未婚同居。
見餘帥波親口承認是想睡任瑩,郭拙誠就不再囉嗦,獰笑着朝對方走去,準備先打癱這個傢伙出一口心頭的悶氣再說。
不想溫小閔打完電話衝了進來,急切地攔在他的面前,大聲說道:“你幹什麼?你怎麼還要打人?你可別亂來!餘經理可是天華集團的高管,是代表海外企業來我們徐洲市投資的。你打他就是破壞國家的建設,你打他就是破壞改革開放,政府是不會放過你的……在警察來之前,你們快點滾!我看你們年輕,就放你們也馬……”
對於這個女人,郭拙誠都不想動手,他將救助的目光看向孫雪。
孫雪一直處於暴怒狀態,她見郭拙誠示意她來動手,也不管他是不是過分——自己不動手讓一個女人動手,就幾步衝過來,一把抓住溫小閔胸前的衣服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