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兩人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程蘊搖手道:“呵呵……你早點說出這個數字,我都不會提從你口袋裡掏錢了。好!”
虞罡秋也很激動地笑問道:“你這次又是怎麼騙他們的?那些舊坦克送過去,他們真的沒意見?”
“呵呵,怎麼能說是騙呢?我可是幫助他們。”郭拙誠笑着說道,“意見肯定是有的,誰不喜歡新的呢?只是他們知道坦克在他們手裡,舊的與新的都差不多,幾乎都是一次性的。無論是新的坦克還是舊的坦克,衝上去,都變廢鐵。現在只要是坦克,只要能提高他們的戰鬥力,他們就要。再說,我們的關係好啊,受了委屈算什麼?”
虞罡秋習慣了他的吊兒郎當,笑道:“關係好你就這麼坑人家?價格總要降低一點吧?要不,你也做的太過分了。”
郭拙誠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敢降啊。降了萬一回來被你們罵呢?我還不背黑鍋。你們真是,替你們多賺了錢,還說我過分。做人難啊,一邊是國家,一邊是朋友,嘖嘖……”說着,他還搖了搖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虞罡秋在郭拙誠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行了,別炫耀了。我們謝謝你,行了吧?”
郭拙誠笑道:“什麼時候他們打仗打完了,我們再派人到戰場去收廢鋼鐵,然後用船運回來重新回爐,那我們坦克的成本就更低了。”
兩個大佬都笑了起來,一個個盯着這個小奸商,但目光裡全是喜悅。
過了好一會,程蘊收住笑,認真地問道:“對於在伊拉克擁有原油採掘權的事,你是怎麼考慮的?”
郭拙誠反問道:“領導是怎麼考慮的?”
程蘊看了虞罡秋一眼,虞罡秋說道:“實話跟你說,我們希望你能拿錢出來,我們國家就以那個地區的石油採掘權和你合資。利潤和股權都按三七開,你三我們七。”
郭拙誠笑問道:“你們好意思?”
虞罡秋老臉一紅,有點霸蠻地問道:“我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可都是爲了國家。你小子人都是國家的,難道還要跟我們斤斤計較?”
郭拙誠說道:“你算算看看,你們等於是白搶。採掘權是我去找伊拉克政府要來的,現在所有投資由我籌集,所有風險由我承擔,但收益卻是大家一起分配,而且還是你們佔七成。你們說,這麼傻的事我會幹嗎?”
程蘊笑着說道:“你當然會幹。”
虞罡秋也笑着說道:“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我們把這個採掘權拿到國際市場上去拍賣,怎麼說也能賣出幾十億美元。如果將來採出原油來,用原油到國際市場去賣,賺的錢更多。憑我們對你小子的瞭解,如果那裡不是大油田,不是儲量巨大,你肯定不會要。我估計那裡的存儲量不會比我們東北的大勝油田的低。”
郭拙誠嘿嘿地笑了,心裡道:那可是前世世界最大的油田。東北的大勝油田只夠那裡的五分之一呢。前世薩達姆在得知那裡有巨大的石油儲量,得知油田有一部分原油處在科威特的境內後,立馬不顧情誼,冒天下之大不韙,用重兵進攻併吞並了這個昔日盟友。
當然,除了因爲這裡鉅額的石油外,薩達姆還有一個說不出口的想法,那就是賴掉在兩伊戰爭期間欠下科威特的一百四十億美元債務。
入侵科威特的伊拉克軍隊被美國軍隊打敗後,薩達姆在撤軍的時候還心有不甘地點燃了這一地區的無數油井,炸燬了好多井架,給世界造成了嚴重的環境災難。
前世的郭拙誠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就是這個時候的電視不斷播放油井起火的畫面,電視主持人不斷譴責伊拉克的暴行。當時,中國還派出了消防官兵幫助伊拉克滅火。
這裡的石油不但存儲量大,不但伴生有巨量的天然氣,而且這裡的原油地層埋藏淺,自噴能力強,油質好、含硫低。
唯一的缺點就是地形複雜,不是沙漠就是山區,交通非常不便,而且淡水稀少。也正是由於有這些缺點存在,這裡的油田直到兩伊戰爭結束後才被石油勘探人員勘探出來。
這也就給了郭拙誠一個利用的機會:趁伊拉克的人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時,他一舉將這裡的開採權拿到手。如果等待勘探結果出來,估計薩達姆就不會這麼大方了——擱誰也不願意把黃金往別人口袋裡送啊。
只要在這裡投資修建兩到三條鐵路,建設幾條管道輸入淡水,這裡的石油就能源源不斷地輸送出去,成本並不比中東其他地方高多少,更是比中國的原油成本低得多。
中東的原油成本都是很低的,平均每桶大約在五美元左右,有人戲稱中東的原油只需按一根管子和一個龍頭就行,想要油,扭開龍頭就是,地下的油就會自動噴出來。
而世界其他地方的原油成本高得多,中國不低於十三美元每桶,而海洋裡採出來的原油更高,成本一般不會低於每桶四十美元,只有國際油價高於四十美元時才能不虧本。
烏代和薩達姆不知道,但虞罡秋知道。他不是對那裡的石油存儲量有信心,而是對郭拙誠有信心。他知道郭拙誠這小子從來只有佔別人便宜的,絕對不會吃虧。
面對深深瞭解自己的虞罡秋,郭拙誠只能搖頭。他繼續胡扯道:“可是,我可以爲國內解決不少石油工人的就業問題。這也是我的一大貢獻吧?你們不考慮考慮?”
虞罡秋笑道:“你怎麼不說我們可以派出大量的石油工人是在幫助你?按道理,我們這些技術工人都要佔一部分股份才行,他們可是人才……對了,你們的工資可不能比當地工人的工資低。”
郭拙誠連忙說道:“不可能!至少暫時不可能!中東國家的工資有多高,你知道不?如果我一下子發這麼高的工資,用不了多久我就破產了。”
虞罡秋笑道:“程副總理,你瞧瞧,什麼叫奸商,什麼叫爲富不仁,就是這種人。手頭有二十多億美元,他竟然在我們面前哭窮。發一萬美元給工人就像要抄家一樣。”
程蘊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郭拙誠顯然是在裝逼,他笑了一下,說道:“你們的算盤打的太精了。你說,我真的發一萬美元給工人,你們會讓他們拿到手用在他們的身上嗎?你會讓他們寄回家嗎?我看錢還沒有到他們手裡,你們就出面把這些錢就給搶了,就會用到其他方面去。最終給工人的工資也就是三四百人民幣而已,你以爲我不知道?呵呵……你們現在只是讓我做冤大頭,要我把私人的錢補充進國家財政,讓我私人掏腰包充實國庫,不幹!”
虞罡秋眼睛一瞪,一點也沒有謊言被揭穿的覺悟,反而責問道:“私人充實國庫有什麼不好?別人想這麼做還沒能力呢。你有那麼多錢,放在國外賬號裡,除了一點利息,有什麼好處,爲什麼不放到國內?”
郭拙誠知道虞罡秋只是說說,因爲郭拙誠私人擁有的這些錢不僅僅是經濟意義,更重要的具有政治意義:郭拙誠有錢,不但中國領導人知道,外國也有人知道,也有人在“關心”這筆龐大的資金。如果他的這些錢真的全部轉到國內,又被中國政府挪用,國外就會打造輿論,說中國依然是搞消滅資本家那一套政策,容不得私人有錢,私人財產得不到任何保障。
現在郭拙誠的這筆錢具有政治標杆的作用,國家還真不能隨便侵佔。
實際上,虞罡秋也知道,郭拙誠的這些錢現在有大用,首先是要維持網絡遊戲集團公司,現在遊戲機市場發展得如火如荼,雖然國內因爲政策原因還沒有火起來——國家暫時不願意這種讓年輕人玩物喪志,但國外卻是供不應求,很多富裕國家的年輕人簡直就是人手一臺遊戲機。
現在世界各地無數經銷商都揮舞支票向網絡遊戲集團公司要貨,有多少要多少。網絡遊戲集團公司的訂單已經排到了三年之後,爲了尋找生產商,公司以郭拙誠的外公田鴻蒙爲首,一個個忙得焦頭爛額。
目前國內也有十幾家企業加入了遊戲機的硬件生產,爲網絡遊戲集團公司提供零配件、部件。可以說,網絡遊戲集團公司正以爆炸的方式在進行擴張。
當前網絡遊戲集團公司最大的任務就是如何用最快速度、最大的生產量生產遊戲機,如何開發更多更好的新產品。前者是爲了更寬更深更廣地佔領市場,後者是爲了更穩妥更嚴密地守住市場,不讓其他廠商乘虛而入,儘量減少其他廠家跟風。
而這些都需要大量的資金,特別是前兩年,資金就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另外一個大量需要資金的就是“鳳凰機械”,也就是那個生產雙驢頭抽油機的新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