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麗春春心蕩漾,馬修德很不是滋味,心裡狂罵着這個騷娘們腦子太蠢,明明人家這是在摻沙子、在分化離間他們,把她當槍使,這娘們還傻乎乎地迎上去:“你真以爲你去了黨校培訓一下就能升官?誰能保證,誰會給你保證?”
他腦海裡一邊思考如何化解郭拙誠提出的這個陰招。
這時,秦懷生笑着對郭拙誠說道:“既然郭書記這麼關心下屬,那我也不能阻攔,還得助你一下才好。這是你到馬驛鎮上任後第一次向上級請求支持,如果上級不理睬,那對你的工作開展確實不利。給馬驛鎮單獨增加一個培訓名額的難度不小,我現在也不敢打包票,但我會努力的。”
說着,他又轉頭對楊麗春說道:“小楊啊,我不得不是說你遇到了一個心胸開闊的好領導,就算是我老秦,也做不到這一點。我希望你今後好好工作,將來在新的崗位做出更大的貢獻,回報馬驛鎮人民,回報關心愛護你的領導。”
縣委組織部長說了這話,這個黨校本來就是縣委組織部組織的,增加一個名額能有什麼難度?就是楊麗春再不瞭解情況也知道秦懷生能辦成。
楊麗春高興地說道:“報告領導!我一定會按組織的要求做的。我一定加強學習,認真工作,絕不辜負領導的期望。我一定……”
這時,馬修德咳嗽了一聲,這聲音雖小,但讓興奮的楊麗春打了一個冷顫,她立馬住嘴不說了,膽怯地看着自己的這個老情人。
馬修德笑臉滿面地說道:“感謝縣委領導對我們馬驛鎮幹部的關心。這次臨時增加一個名額讓楊麗春同志參加黨校學習,不僅是楊麗春同志個人的光榮,也是我們馬驛鎮所有幹部的光榮,我會把老領導對我們的關心傳達到每一個馬驛鎮幹部心裡。
我也希望楊麗春同志在黨校認真學習,爭取更大進步,將來能爲馬驛鎮做出更大的貢獻。因爲黨政辦的工作很多、很複雜,更是很重要,一天就不能耽誤,在楊麗春同志學習期間應該臨時指定一個負責人,是不是由楊麗春同志推薦一兩個同志?畢竟她對黨政辦的同志熟悉,將來交接工作也容易。”
楊麗春嫵媚地看了馬修德一眼:還是老情人好啊,接替我的人都由我決定,將來學習回來就能馬上工作,根本不用擔心別人來搶這個好位置。她也知道參加這次培訓並不意味自己一定會升官,誰知道郭拙誠是不是玩的緩兵之計?爲保險起見,必須只要先保住了黨政辦的位置不丟,才能去想更高的位置,如果這個位置都保不住,其他都是假的。
郭拙誠笑道:“楊麗春同志只不過去培訓一段時間,還是在縣裡培訓,星期六放學了還可以回來,一樣可以領導黨政辦的工作,暫時就沒有必要選定其他人負責了,免得人家眼紅,心裡有想法。……,楊主任,在學習期間你有把握管好辦公室的工作嗎?”
楊麗春心臟都狂跳了:什麼?還有這種好事,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掌控辦公室?
她慌忙答道:“沒問題,沒問題。辦公室的事本就不多……,”說到這裡,想起剛纔馬修德說辦公室的事很多、很重要,得意忘形的她總算沒有完全糊塗,連忙改口道,“我們辦公室的人都積極肯幹,敢挑重擔,只要我安排下去的事,都按時按量完成,我保證能管好,請領導放心,請組織放心。”
郭拙誠的話不但讓楊麗春驚喜莫名,就是馬修德也糊塗了:這小子到底賣的什麼藥,既然你摻沙子,想砍斷我的左右臂膀,你應該將她調離啊,怎麼還讓她霸佔這個位置?這與她離開不離開有什麼多大的區別?這不相當於請一段時間的假嗎?草!你小子不是看上這騷娘們了吧?想和她來一腿吧?
沒有人知道馬修德內心的齷齪和他的患得患失。
郭拙誠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對激動得滿臉通紅的楊麗春說道:“你只需把公章印信、機密文件櫃的鑰匙交給專人保管就行。你跟這個人交待好,爲了保證使用這些重要物品的嚴肅性,在你黨校學習期間,這些重要物品的動用只有馬鎮長和我纔有權利,其他任何人都不行,除非你在這裡,才能由你按照相關制度執行。……,這事就這麼定了,你馬上去通知黨委委員和財政所所長、三個長的黨委書記、廠長下午上班時召開會議。”
楊麗春爽快地答應了一聲是,正要離開,郭拙誠笑道:“不要着急,我還得跟你解釋一下爲什麼這麼急着開會。因爲我們這次檢查不但是幫助工廠解決問題,也有一個目的就是清查賬目,爲了防止有人轉移賬目,防止有人做假賬,我們就必須速度快,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問題找出來,讓那些貪污的人、挪用的人束手無措,知道不?你是黨政辦主任,所以我把原因說給你聽,但你千萬不要傳出去,你就說臨時開會就行了。”
郭拙誠說話的架勢,簡直就是把楊麗春當成了可以密談的親信,讓楊麗春不勝惶恐,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了馬修德。
因爲她知道,最大的貪官最大的蛀蟲就是這個人。作爲馬修德的親信和情人,她自然知道馬修德一直以來就把三個工廠看出了自己的後花園、存錢櫃,想什麼時候拿錢就拿錢,想拿多少就多少。這些錢有一部分確實用到了鎮裡的公用事業上,但更多的錢則被他私人揮霍或者假借公家的名義揮霍掉。
現在三個廠都只是一個空架子,早已經資不抵債,之所以還存在,就是馬修德爲了有一個名目,有一個讓農民集資、有一個向上級要補助的藉口。
她心裡道:郭書記,你這不是明白無誤告訴馬修德,提醒他馬上去做假賬嗎?
接着,她的春心蕩漾了:郭書記對我這麼好,爲什麼呢?我剛纔對他實在不好啊?爲了解答我的疑問,竟然不惜將這種秘密的事情都給我說,把他的計劃都透露給我了。這……,難道他喜歡我?那……那……,真的嗎?
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由驚喜莫名,眼睛只往郭拙誠身上打量:哇!他身體這麼棒,在那方面肯定更棒。馬修德這老東西肯定拍馬也跟不上,每次做那種事,都要老孃又是親又是摸又是吮的,即使這樣,那根小玩意也不一定能起來,就是起來了,插進去沒弄幾下就沒戲了,每次都是搞得老孃上不是下不是,常常只能躲在廁所裡靠老孃自己的手指幫忙。如果跟他……,那該多好啊,那該是多爽啊。想不到老孃還有這麼有(豔)福的一天。
不知不覺間,她全身開始發熱,臉上涌現出一絲潮紅,雙腿也微微顫抖起來。
一直注意她的馬修德哪裡不明白這個(騷)貨發(春)了?他也顧不上威嚴了,提起早就忍不住的腿,朝楊麗春就是一腳。
楊麗春發出一聲尖叫,隨着躍起,臉色通紅地看着馬修德,嘴裡喘着粗氣。接着,她的下身處傳來幾聲微不可聞的輕響。這些輕響確實很小,秦懷生根本沒聽見,只有耳力敏銳的郭拙誠和與她相隔很近的馬修德聽到了。
郭拙誠心裡一陣不由厭惡,以爲楊麗春被馬修德的吟威嚇得屁滾尿流。
可熟悉楊麗春的馬修德卻知道那不是放屁,那是她激情噴發。特別是她那紅紫的臉和喘着粗氣的鼻子和咬緊的牙關,讓他百分之百地確定她丟了!
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了!就因爲郭拙誠畫了一個餡餅!
吃醋的馬修德心裡如刀一樣絞痛,就如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老婆被別的男人享用,心裡又是恨又是怒,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道:“你他瑪的給老子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楊麗春全身酥軟無力,但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下去,而是死死咬緊要關,死勁夾緊雙腿朝旁邊黨政辦的辦公室慢慢走去。
馬修德沒有注意到的是,臨走的那一瞬間,楊麗春眼裡閃過一絲濃濃的怒火,狠狠地射向馬修德……郭拙誠到現在都不明白在楊麗春身上發生了什麼,也對她臨走時射出的那絲歹毒的目光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被踢了一腳嗎?人家也是爲了你好,讓你在縣委領導面前表現積極一點,留下一個好印象。
郭拙誠有點目瞪口呆地看着氣急敗壞的馬修德,然後轉頭看向顯然也茫然的秦懷生。
秦懷生認定郭拙誠這麼做是爲了拉攏楊麗春,是當着自己的面挖馬修德的牆角。如果他將黨政辦主任這個重要位置拿下的話,馬修德的力量至少下降了一成。
他見郭拙誠用探詢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對馬修德說道:“馬鎮長,你這麼做就不對。不說是我這個看不下去,就郭書記也認爲你做的不對。他纔來,不好意思說你,那我就來說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