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經過中國航空界改進了c-47運輸機很多隻具有了原來飛機的外形,其內部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其性能更比原來好了好多好多。
不僅是c-47雙發中型運輸機如此,其他飛機、軍艦、武器裝備也如此,就是傘兵的傘包、攜帶的糧食、服裝、武器等等,都不同於二戰事情的傘兵,更接近現代化的傘兵。
現在郭拙誠這裡已經先於美國本身四年裝備了c-47雙發中型運輸機,而且其技術更成熟,性能更穩定,如果現在就與美國傘兵對陣的話,中國傘兵絕對可以秒殺對方。
雖然中國傘兵的跳傘技術還不是很高,相互之間的配合還比較生疏,但孫興國認爲他們足以應付奪取徐州的任務。因爲這些傘兵中有很多可是紅-軍戰士,他們在加入傘兵之前就擁有強大的個人戰鬥力,擁有非常豐富的戰鬥經驗,在空中滑翔降落的時候也許他們不能做什麼,一旦下地割斷了降落繩,一旦成了自由的陸地戰士,他們立馬就會變成一頭頭猛虎,會自動帶領其他沒有經過戰鬥的士兵成爲鋼鐵戰士。
當然,孫興國之所以求戰,不是想立戰功。戰功對他而言已經無所謂了,他立的戰功實在太多,可以說除了郭拙誠,就他的戰功最多了。他的目的就是讓傘兵具有實戰經驗,要迎接將來更加嚴苛的戰鬥,要面對除了日本以外還有美國、蘇聯、德國的軍隊,必須用實戰來錘鍊他們。
現在這些傘兵的訓練都是按書本資料進行的,成績的提高開始很快。但越到後來進步越慢。只有讓他們到戰場去試。讓他們去徐州跟敵人打一打纔好。這樣的話既可以鍛鍊部隊,提高他們的實戰能力,又可以總結經驗汲取教訓,有利於將來傘兵的組建。
彭華鼎心裡不是很願意傘兵現在就投入戰鬥,就如他不想讓空軍、坦克部隊投入戰鬥一樣,他希望無論是空軍還是裝甲部隊都用在抗日戰場上,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訓練加訓練。等到抗日戰爭一爆發,這些威武的部隊就能在第一時間內給日本鬼子一個下馬威。
但想到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想到如果部隊不進行實戰的話,將來在抗日戰場上未必就能發揮戰鬥力。特別是傘兵,這種特殊的新兵種,就是在1993年的時空裡,中國也沒有它的實戰經驗,中國也一直沒有動用過傘兵,兩個時空的作戰經驗均爲零,不如現在讓他們試試,爲兩個時空積累實戰經驗。
於是,郭拙誠同意了。同時還命令孫興國派一部分特戰隊員參加這次傘兵投降行動。跟傘兵一起進行戰鬥。
動用傘兵的請示經重-慶批准後,孫興國又乘小型戰鬥機返回到了四-川達州。開始負責指揮這次傘兵偷襲徐州的行動。
就在郭拙誠這裡準備派兵切斷閻-錫山、張-學良北逃的道路時,林總和粟-裕他們率領的第一軍和中央蘇-區守備部隊已經兵臨南-京城下,對南-京進行了三面合圍,只留下了北逃的道路。
雖然紅-軍大部隊還沒有來,來的只是先頭部隊,但其架勢已經足夠嚇人,南-京守軍根本就不敢有什麼大動作,都比泥鰍還快地給溜進南-京城裡了。
他們也知道僅僅是靠南-京的城防是難以阻擋紅-軍進攻的,否則的話贛-州就不會那麼快丟失,重-慶也不會那麼快易手,信陽和合-肥也那麼快就全軍覆沒,但有城防總比沒有城防好,安全係數肯定要大得多。
但是,他們躲在城裡也是惶惶不可終日的,只不過他們是閻-錫山、張-學良的親信,是鐵了心要捍衛他們這兩個主子的,更何況現在閻-錫山和張-學良是全中國權勢最大的官員,自己現在可以說是國家的重臣,這護駕從龍的功勞不要也得要。
紅-軍也沒有立即發動進攻,他們只是對南-京城裡的守軍保持警戒,而在城外大修工事,大建炮兵陣地,同時向城裡發射了幾發炮彈,但彈頭裡沒有裝殺人的彈片和炸-藥,而是裝的宣傳單,宣傳單的標題是《告南-京城裡軍民書》。
其內容是如實地述說外圍的情況,述說着紅-軍這段時間以來的戰績,誇讚着傅-作義將軍、馮-玉祥將軍的善舉,請城裡的軍民認清形勢不要做無謂之爭,拼死反抗的結果不但徒勞無功,還會讓自己失去寶貴的生命,留下不好的罵名。
宣傳單還敦促閻-錫山、張-學良儘快做出決斷,勸他們順應民心,儘可能爲中華民族多保持一點元氣,希望他們能以傅-作義、馮-玉祥將軍爲榜樣,放下過去的成見,一同爲建設一個強大的新中國而貢獻自己的力量。
除了明面上的宣傳單,遠在重-慶的毛潤東親自給閻-錫山、張學良發了電報,電報裡毛潤東沒有以勝利者自居,也沒有強調目前紅-軍的強大,而是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述說了閻-錫山爲推翻清朝政府所做的貢獻,肯定了閻-錫山在山-西爲普通老百姓所做的實事,肯定了山-西省的建設成就,希望閻-錫山將軍能在今後的新中國建設中做出更多更大的貢獻。
而對於張-學良,毛潤東雖然指出他未放一槍就丟棄了東北,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原因,但這是他根本無法抹殺也無法清除的人生污點。不過,毛潤東在電報裡卻讚揚了張學良在1928年12月29日不顧日本鬼子的阻攔,不顧個人和家族的危險毅然放棄獨立,毅然宣佈東北實行易幟,遵守三民-主義,服從國民政府,實現了祖國的統一。
毛潤東在電報裡希望張-學良將軍這次再一次做出正確的選擇,和廣大人民、全國的老百姓站一起,將來帶領部隊殺回東北,打敗日本鬼子,不但可以報父親被日本鬼子炸死之仇,而且還可以洗刷丟棄東北之恥,還因爲打敗日本鬼子而成爲民族英雄,那樣的話張作霖大帥在九泉之下也會放心了。
顯然,在這封電報裡毛潤東給閻-錫山、張-學良的前途做了安排:首先不會因此成爲階下囚,他們一樣會在新政府裡擔任官職,只不過閻-錫山將退出軍界,將會負責國家經濟建設方面的工作,而張-學良將軍繼續統兵。
兩人拿着這份電報坐在辦公室裡相對無語。張-學良心裡倒是比閻-錫山好受一些,畢竟他年輕,對權力的野心也不是很大,他過去能放棄東北王委身於蔣芥石的麾下時就經過了鍛鍊,讓他再次降低一些身份倒是沒什麼。
雖然他現在是副總統,又是名義上的全國總司令,實際上他們所控制的地盤實在太小,也就幾個省而已,與之前的東北四省差不了多少。而他這個總元帥更是徒有虛名,能夠真正指揮的依然是東北軍,馮-玉祥的西北軍根本不聽他的指揮,他對西北軍下的命令必須得到馮-玉祥的認可後纔可能執行。
而閻-錫山的晉軍更是指揮不了,他們以御林軍自居,自認是閻-錫山總統的親信,對張-學良的命令連陽奉陰違都做不到,而且閻-錫山不但默認這件事,還把自己的手伸到東北軍裡,東北軍還不能明的反對,誰叫人家是總統呢。
所以現在他對放棄副總統、全國總司令沒有什麼心理障礙。
可是閻-錫山就不同了,他一生都在選擇在觀望,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坐上了總統寶座,好不容易享受了無上榮光,好不容易成了中國頭一人,就如過去的皇帝一般,哪裡願意就此放棄呢?如果真要向紅-軍投誠,放棄總統的寶座,還不如當時不出山,還不如繼續在山-西當自己的土皇帝,周旋在各大勢力之間吃香的喝辣的,又安全又省心多好?自己如果不聯合張-學良、馮-玉祥進攻蔣芥石,也許蔣芥石和紅-軍還在鏖戰,自己還在山-西逍遙呢。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後悔藥可吃,閻-錫山就是悔青了腸子也沒有辦法讓時間倒流:“怎麼辦呢?”
兩人坐在辦公室幾乎都沒有怎麼說話,就這麼沉默地坐着。直到一個小時之後,不斷有人前來彙報工作,他們纔不得不中斷這種沒有效果的靜坐,兩人不得不去應付那些令人煩惱又註定沒有解決辦法的軍政大事。
這一忙就到了深夜。
張-學良很痛苦地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在參謀人員的勸說下準備回自己的官邸休息、睡覺。
剛剛坐上汽車,汽車還沒有啓動,留守在作戰室裡一名高級參謀就急匆匆地追了過來。
張-學良心裡一動,連忙命令司機停車。他沒有讓這名高級參謀彙報,也沒有接他手裡的電報紙,而是直接說道:“上車吧!”
等那名高級參謀上車了,張-學良才說道:“反正天都塌下來了,還有什麼值得你驚慌失措的?……,是不是北面出現了情況?”
雖然他強作鎮定,但他說出的話依然乾澀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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