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項家呼吸法是以剛猛著稱,那麼計家呼吸法便是在力量上稱雄!
兩者看來相似,但實際上截然不同。若要具體形容,只需對比騎兵與重甲士兵的區別即可。項家是騎兵,而計家則是重甲步兵。
計澤益淡笑着與楚雲相握手。旁邊幾個年輕人發出嗤笑,一個長着鷹鼻鷂眼的男子冷笑道:“敢和計家比力氣,真是不怕死?便是項衝,不打架,單單論力氣,也不可能比得過計澤益。”
“確實,計家的呼吸法,實在是太生猛了。”一個看着面容清秀的男子點頭同意。
徐三也是面色微變,想要開口,但是像是想到什麼,又將話語嚥了回去。
計澤益與楚雲互相握手,計澤益本身也是這般想的,要給楚雲一個下馬威。就算之後打架輸給了楚雲,最起碼在這裡先贏一場,等下臉面也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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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爲何,楚雲的手,似乎就像是鋼鑄的一般,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使楚雲的手掌有絲毫變動。
而隨着計澤益的加大力氣,楚雲的手掌似乎也開始收緊。在這一瞬,計澤益竟是有一種,對方力量遠超自己的感覺。
“怎麼可能?我計家呼吸法獨步天下,論力量,除開我那個變態的表妹,怎麼可能有同齡人超過我?這楚雲就算打架再厲害,單純力氣,也不可能超過我吧?”
計澤益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只覺得手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強,他竭力運轉內氣,竟是不由紮起馬步,全力施壓。
反觀楚雲,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衆人見到計澤益的動作,紛紛面色一變。這個場景,明眼人一看便知,計澤益已經用了全力,而楚雲似乎還未發功?
那鷹鼻鷂眼的男子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睛,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此時計澤益臉色已經漲的通紅,手上的壓迫越來越強,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手骨都在發出不堪重負咯吱聲。
楚雲忽然一笑,右手輕輕一震,笑道:“不過握個手認識一下而已。計兄莫非是嫌我個子不高,怎麼還蹲下來了。”
楚雲這話說出,計澤益只覺得手上傳來一股大力,竟是直接被震的倒退開去,撞在一處桌子上,將宴席翻了大半,引起一片驚呼。
“怎麼可能!”旁側的年輕人解釋驚駭嗎莫名。
連徐景升這一席人都被驚動了,紛紛回頭看去。徐景升擡起眼皮瞧了楚雲一眼,道:“呵呵,年輕人,火氣大。這就忍不住了?”
張延壽淡淡一笑,道:“確實是年輕好啊!想動手就動手,剛纔,那個被推到的年輕人,是計家的小夥子吧?”
席上的一個壯碩漢子見自家子弟,竟然被人純粹以力氣迫退,只覺臉上無光,冷哼一聲,道:“這臭小子,平日裡不好好練功。今天還在這裡丟人現眼,看我回去不操練死他!”
楚雲上前,一把將計澤益拉起,笑道:“計兄力氣好大得力氣,剛纔差一點我可就撐不住了。”
計澤益起身,怪異道:“我去,你小子練的什麼功夫?我們計家的功夫,力氣已經夠大了。沒想到你力氣居然比我還大,難怪能打贏項衝!”
徐三吩咐下人重新整頓好宴席,將計澤益拉開,道:“叫你每天炫耀自己的一身力氣。現在遇到更厲害的,傻眼了吧?”
計澤益搖頭嘆息:“確實,單比力氣。同齡人中,除開我那個表妹,就算是項衝我都不符。楚雲,你確實是有些本事!”
計澤益卻是不知,若是同等境界,比力氣,楚雲還真比不過他。別說他了,就楚雲那二流的呼吸法,連徐三都比不了。
可問題就是,楚雲的境界太高了。早在之前,就已經跨入不昧元始,氣血恆一的呼吸閥大成境界多年。
前段時間,更是因爲雪蓮花,達到了血氣盈身,氣溢丹田的宗師境界。這種境界的差距,足以彌補楚雲呼吸法上的不足。是以,楚雲才能輕易壓過計澤益。
正當計澤益感嘆時,旁側有一人淡淡開口:“光有一把子傻力氣有什麼用?真正的比武,比的是技巧。力氣大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楚雲微微皺眉,計澤益亦是聽得眉毛一挑,扭頭看去,見說的話便是剛纔那鷹鼻鷂眼的年輕人,見這人眼生,頓時怒道:“你是哪根蔥?老子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
那年輕人冷笑道:“五大家的子弟果真好大脾氣?”
徐三連忙上前打圓場,說道:“這位是清河門嫡傳弟子,邱玉波。”
楚雲道:“原來是清河門的子弟,怪不得說話如此不識趣,真是祖上遺風不減!”
邱玉波大怒,拍案而起,怒道:“你說什麼?”
楚雲微笑道:“我曾聽家師說過,七十年前,清河門於江浙一地名聲極大,門中九劍決亦是聲名遠揚。只可惜因爲說話太過於招搖,得罪了當時師家的一位絕頂人物,結果被師家前輩打上山門,連祖業都丟了。”
“從此草木青禾改名清清河水,名門大派沒落爲一脈單傳地嫡系小派。”楚雲輕笑搖頭,道:“我本以爲如今的清河門會吸取當日的教訓,一改口臭的毛病。現在看來,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這一段秘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衆人聽得楚雲道來,皆是驚訝,計澤益連忙道:“原來當年盛極一時的青禾門就是如今的清河門?而且還是師家前輩所滅,楚雲,這事是真是假?”
“這裡又不是沒有師家傳人,你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衆人當即將目光看向場內以以面目清秀的男子,那男子面色複雜,緩緩道:“楚天一老前輩果真見多識廣,連這等秘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衆人聽到師家傳人確認,紛紛感嘆:“一代名門,就因爲後輩子弟出言不遜,而令傳承幾近滅絕,實在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