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些閒極無聊的學生,將劉婷的視頻做成鬼畜歌曲。“屁王”這個有味道的外號不僅在校內流轉。甚至於別校的同學老師,也多有了解。
而在這個傳言中,還有一個說法,是劉婷得罪了學校醫務室的楚雲。楚雲施展醫術,故意讓她出糗。一時間,諸多老師與學生,對於小湖邊的那個醫務室都是又敬又畏。
“楚雲,楚雲!”劉婷簡直是沒法見人了,只覺得沒走到一個地方,都有人災背後偷偷發笑。
她躲在辦公室裡,直到中午,才偷偷摸摸地溜出來,瞪着眼睛一腳踢開醫務室的大門,怒喝道:“楚雲,你給我滾出來!”
楚雲擡頭看了一眼,淡笑道:“劉主任有什麼事情嗎?”
劉婷一掃趙文靜與王大運二人,冷聲道:“你們出去!”
趙文靜與王大眼瞧了楚雲一眼,腳步遲疑,劉婷見狀怒喝道:“還不滾出去,不想幹了是嗎?”
兩人渾身一抖,只好離開。
楚雲笑了笑,道:“劉主任來醫務室,到底有什麼事?”
劉婷氣的渾身發抖,指着楚雲鼻子罵道:“楚雲,你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還沒數嗎?”
“什麼事?麻煩劉主任你說清楚一點,我不明白。”楚雲嘴角掛着揶揄地笑容。
劉婷見楚雲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恨得牙癢癢,“你,你昨天比賽現場的事。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比賽現場?我一直在那裡看比賽啊!我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嗎?”楚雲詫異問道。
“你還敢說!你不是已經把我的病治好了嗎?爲什麼我昨天在現場上還會,還會那樣……”劉婷緊緊攥着拳頭,看着楚雲的模樣,極想一刀捅過去!
楚雲淡淡說道:“劉主任,你可別這麼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的病被我治好了?”
“你,你什麼意思?你上次鍼灸的時候,不是說我已經不會四處放屁了嗎?”劉婷被楚雲這個反問問的愣住。
楚雲嘴角略微一勾,道:“劉主任,你恐怕是記錯了吧。我記得當時我說的,可是這個鍼灸,只能幫你暫緩放屁的症狀。之後你還是需要晚上喝藥來解決。徹底治好,要一個月呢!”
“對,對,就是這個!”劉婷忽然激動地跳腳,喝道:“我昨晚還沒喝藥呢!怎麼會這樣!就是你醫術有問題,不,是你這個人有問題!你就是故意整我!”
楚雲皺眉道:“我有問題?呵,我問你,昨天晚上你症狀發作的時候,是幾點?”
劉婷一呆,道:“十點左右。”
楚雲眉毛一擰,喝道:“那我有沒有告訴過,這個藥每天晚上都是必須要按時吃的!我幫你鍼灸,只是滿足你的要求,替你堵住經絡。可是堵不如疏,氣體在體內積聚許久,終究是放出來的!藥物只是幫你控制時間釋放那些氣體。”
“即便沒有藥物,當氣體積聚到一定程度,也會以屁的形式放出。你自己沒有遵從醫囑,按時吃藥解決,現在還怪得到我的頭上?”
劉婷呆呆地聽着,好一會才說道:“可是,可是你沒告訴我。會這麼嚴重啊?”
“醫生的醫囑,每一句都是很重要的。自己不按照聽醫囑,還能怪到我的頭上?而且,你當時如果不在臺上說那麼多廢話。就算症狀發作,頂多也就是私下幾個人知道,甚至可能你運氣好,一個人都不知道。”
楚雲淡淡說道:“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行了,劉主任,我的解釋已經給你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劉婷臉色漲的通紅,可是卻偏偏沒有反駁的餘地。當初楚雲確實是告訴他,每次晚飯之後,便要服藥。
可是劉婷昨日因爲受人邀請,在外吃飯。吃完飯之後,又考慮到比賽快開始了。便想着,晚一點吃藥也沒關係。沒想到,就弄出了這種事。
劉婷失魂落魄地自醫務室走出,卻是沒辦法再責怪楚雲了。
趙文靜與王大運走回房間,一臉詭異地問道:“這什麼情況啊?劉主任沒有找你麻煩?”
楚雲聳肩說道:“能找我什麼麻煩?我又沒做什麼。”
“呃……”王大運一陣無語,心裡卻是半點也不信。沒做什麼你會幾天前就說有歌手比賽中有好戲看?
劉婷回到辦公室,想起楚雲之前的話語,卻是一陣咬牙。
儘管在心中極爲憤恨,但是卻偏偏沒辦法說不過楚雲!
“混蛋,明明就是在整我!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校醫,整我?我現在就叫你滾蛋!滾蛋!”劉主任臉色都有些扭曲起來。
劉婷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老李,醫務室是不是你們負責的?對,裡面有一個叫楚雲的人,醫術差勁。而且爲人還不行,還整天遲到曠工,我們學校怎麼會有這種渣滓混進來?你趕緊讓這種人滾蛋!”
“開不了,這是以前王校長特招的?”劉婷面色一冷,道:“老李,麻煩你注意一下。王校長已經被調到鄉下養老去了,你是不是也有興趣和他一起去養老呢?”
“啪”地一下,劉婷掛斷電話。臉上露出冷笑:“和我鬥?一個小小的校醫,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失業!”
劉婷打完電話,心情剛舒緩了一些,可是沒過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
劉婷皺眉接過電話,還未說話,便聽得發愣,好一會才訥訥道:“周,周校長,您也認識楚雲啊?”
一個男子淡淡說道:“劉婷,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楚醫生哪裡得罪了你。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在工作的時候,排除異心。過段時間,我處理完事情,就會正式來江寧大學接任校長,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男子說完便掛斷電話,劉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許久無言。
周世博掛斷電話,身邊一個約四十來歲的女子問道:“是江寧大學的人打來的嗎?”
周世博微微一笑,道:“嗯,那邊有些事情。向我彙報了一下。”
女子沉默片刻,忽然輕輕一嘆,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放着好好地上科大博導不做,要跑到江寧那邊當一個校長。江寧大學給你的錢多嗎?”
“沒,只是這些年拼的實在有些累了。那些項目,我也懶得爭了,所以想找個地方養老而已。”周世博嘆了口氣,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