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結束,蕭寒薄自認對於塔克斯的掌控還是很強的,所以也認爲事情會到此結束,即使蕭寒薄的其他幾名大將,也都認爲塔克斯即使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再違逆將軍的命令。
大家都以爲,這次的風波算是結束。然而,有幾個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離開的塔克斯,眼神中泛着寒光,今天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讓他心中充滿了怒火,他真的沒有想到,大哥竟然會因爲兩個剛剛來到寨子裡的男女,會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難堪,甚至還當着衆人的面,對那個女人賠禮道歉。
恨意,慢慢在他心中形成。
一直跟着塔克斯的古晨,同樣明白塔克斯的心思,此時此刻,那種迫切想要離開的心思,更加的強烈,他知道,塔克斯真的對將軍生出了恨意,生出了背叛之心,按照塔克斯的性格,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有可能搞出很大的事情,甚至會帶領着忠於他的手下進行叛亂。
當然,這件事還有兩個人不認爲已經結束,那便是陸峰和騰馨兒。這些天,對於塔克斯的性格,陸峰和騰馨兒有了進一步瞭解,桀驁不馴的塔克斯,經過這些事情,絕對會對將軍蕭寒薄產生了怨念,甚至,他還極有可能會做出其他不理智的事情,比如先報復自己兩人泄憤。
回到住處,陸峰快速把院門和房門從裡面反鎖,在進入兩人的房間後,他才和騰馨兒相視一笑。
陸峰說道:“馨兒,你不去當演員,真的太屈才了。就你這演技,絕對是頂尖的,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你的身份,恐怕你的演技,連我都能夠瞞過去。”
騰馨兒嘻嘻一笑,開口說道:“我要是大明星的話,那你就能夠寫一本小說了,名字就叫做《和大明星同居的日子》,我敢保證能火。”
陸峰汗顏,隨後又和騰馨兒笑鬧幾句後,便正色說道:“馨兒,咱們雖然修爲不錯,但是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那個塔克斯的性格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他恐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在不暴露咱們修爲的前提下,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騰馨兒正色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你放心吧,他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好處,那絕對是癡人說夢話,陸峰,咱們要不要玩場大的?讓這些毒梟份子和風謠鎮的那些黑幫勢力一樣,進行一場內訌,這樣的話,咱們恐怕才能夠殺死塔克斯的前提下,帶着活的古晨回到中國。”
陸峰認真點頭,開口說道:“其實我也是這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塔克斯有沒有膽子造反,我能夠察覺的到,塔克斯已經對於將軍不滿了,如果咱們煽風點火,讓他和將軍的關係越來越僵,恐怕這個目的能夠實現。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發現雖然很多人對於塔克斯不滿,但是塔克斯也有不少的擁護者,比如其中一名軍官,絕對是塔克斯的死忠,如果雙方真的發生了內訌,鹿死誰手很難說。”
騰馨兒微微笑道:“那咱們計劃計劃,怎麼才能夠讓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僵。”
陸峰心中微微一動,突然開口說道:“馨兒,你在家裡等着,我出去一趟,或許還能夠有所收穫。”
騰馨兒一怔,隨即好奇的問道:“你是想去塔克斯那裡?”
陸峰微笑着點頭,快速走出房間。
一動兩層樓閣裡,塔克斯眼神中閃爍着寒光,手裡夾着的香菸都在微微顫抖,顯然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從將軍蕭寒薄那裡回來後,他越想越覺得氣氛,自己堂堂寨子的二當家,竟然比不上那個新來的姓陸的,簡直豈有此理。
都怪那該死的蕭寒薄,竟然從中作梗,要不然老子早就把那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給弄上牀了。
胸部起伏,呼吸粗重,塔克斯轉頭看着一旁默不作聲的古晨,突然沉聲說道:“古晨兄弟,咱們兩個是生死之交,有什麼話,我對你說放心,你也給我出出主意,那蕭寒薄欺人太甚,這些年我爲他鞍前馬後,做了很多的事情,甚至他的性命,都有幾次是我救得,可是現在他竟然爲了兩個剛剛來到寨子裡的年輕人,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簡直混蛋之極,咱們商量個萬全之策,只要有機會,就把蕭寒薄給宰了,咱們來做這片寨子的主人。到時候,不管什麼樣的女人,不管多少錢財,都是咱們自己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才叫痛快。”
古晨心中一驚,他明白塔克斯真的對將軍動了殺機,甚至已經打算除掉將軍了。
他來到寨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冷眼旁觀,在起初,當他發現效忠塔克斯的人不少後,的確動了勸塔克斯叛亂的心思,只要把將軍給宰了,那麼這天下就是塔克斯的,自己這個軍師也就能夠成爲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存在,到時候大把大把的金銀財富,都會被自己收入囊中,可是現在看來,別說塔克斯的勢力和將軍相比弱了不少,就算是塔克斯的勢力比將軍大,恐怕勝利的希望也非常渺茫,畢竟,塔克斯貪財好色,實在是難以支撐一片天空。
“塔克斯,二當家的,這事情可萬萬不能亂說,如今先不說咱們的勢力不能和將軍相比,就算是能,咱們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動亂啊!”
突然,古晨眼神微縮,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語氣也變得稍微有些急促起來,再次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塔克斯,你剛剛竟然對將軍動了殺機,這在以前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你有這種想法,卻是因爲陸峰和騰馨兒這兩個人到來之後纔有的,我現在有種非常強烈的懷疑,懷疑陸峰和騰馨兒是中國-政府派來的人,他們在實行某種幾乎,是要在你和將軍之間挑撥離間啊!”
塔克斯哪裡會聽得進去,冷笑道:“你少拿這種話來搪塞我,如果那陸峰和騰馨兒是中國方面派來的人,蕭寒薄這個狡猾如狐的傢伙,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而且我已經從別的地方打聽出來,在那兩個人到來後,蕭寒薄曾經多次的試探,結果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他們絕對不會是中國方面派來的人。”
古晨急促說道:“塔克斯,你可不能上了他們的當啊!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爲那兩個人到來後,將軍纔對你越來越不滿的,也正是這個時候,讓你對將軍動了殺機。這其中一定有陰謀。還有,將軍以前對咱們不薄,雖然賺的錢他持有最多,但是第二多的便是你啊!咱們不能夠忘恩負義。”
現在的古晨,是想方設法讓塔克斯放棄心中的殺機,他之所以跟着塔克斯來到金山角,甚至不惜背叛祖國,完全是爲了金錢,如今他的收入很高,甚至他已經想起出,在這金山角呆個三五年,七八年的,就會擁有一大筆財富,再加上自己之前的那筆贓款,和多年來的積累,到時候絕對能夠突破九位數。
塔克斯勃然大怒,古晨的話不但沒有說服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兇性,那雙陰毒的眼神中爆射出憤怒的火焰,砂鍋大的巴掌猛然拍在桌子上,大怒道:“狗屁,tmd什麼待我不薄?純屬是胡扯淡,我這些年跟着他南征百戰,甚至多次突破中國邊境,越南防線,甚至進入老撾等各國,把大量的毒品送出去,爲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對我呢?現在連兩個剛剛來到寨子裡的年輕人,都能騎到我脖子上了,這還叫待我不薄?我就是跟在他身邊的一條狗,一條只能夠出力,而沒有權利的狗。這些年,我出的力比他都多,爲什麼他能夠坐享其成,能夠當這一片地區的主人?我不甘,我不服。”
古晨心中暗歎,企圖再次說服塔克斯:“二當家的,如今你已經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如今咱們算是寄人籬下,就應當安分守己,等咱們賺夠了錢,就可以離開這裡,咱們出去打拼一片天地,何必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雖然那個姓陸的小子,他的女人美若天仙,但是外面的世界太大,還有數不盡的美女,有數不盡的財富,咱們在外面,只要有錢,甚至能夠在一些地方,成爲土霸主,等咱們離開後,努力培養自己的勢力,到時候帶着大批人馬殺回來不就行了?”
塔克斯對於蕭寒薄的殺機,並沒有在古晨的勸阻中減少,眼神中寒光閃爍,嘴角更是勾勒出陰冷怨毒之色,冷哼道:“你少說廢話,我已經打定主意,必須把蕭寒薄這個混蛋給宰了,我來做這個寨子的老大。你是我的軍事,給我出出主意,想個萬全之策,不怕告訴你,我掌控的勢力,比你想的和見得要多,忠於我的手下,不比蕭寒薄少多少。”
古晨心中滿是苦澀,暗暗嘆息後不再相勸,他已經看明白了,恐怕塔克斯是鐵了心的要篡位,這場內訌恐怕是免不了的了。
如果成功,那麼大筆的財富和絕高的地位,便能夠得到,可是一旦失敗,那麼自己也活不長了。
快速思索着,古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儘早離開這個漩渦,即使不等個七八年離開,自己手中現在有大筆的錢財,離開這裡後也能夠瀟灑的過一輩子。
房間裡的兩人,都沒有發現,在房間外面的窗口處,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兩人的交談結束後,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