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地中,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陸峰,已經被一巴掌抽飛的李豐收,甚至很多人看着李豐收噴血吐出大白牙,而嘴角狠都狠抽搐幾下。
這個中醫界的天才,也太彪悍了吧?
對方雖然用語言羞辱他,但是他竟然直接動手,真是太暴強了。
當然,在場的人心中也都明白,之所以被陸峰打,是因爲李豐收的咎由自取。
在場中恐怕唯一神情不變的人,便是騰馨兒了,她的眼神裡,帶着同仇敵愾的神色,帶着一絲解氣的模樣。
陸峰絲毫沒有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信步來到李豐收身體砸在地上的位置,並沒有再動手,而是看着半邊臉都紅腫起來的李豐收,身體輕輕蹲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眼神中的驚駭,看着他臉上的恐懼表情,陸峰冷笑着說道:“我陸峰的信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讓他慘十倍,念在你今天第一次冒犯我的份上,我給你這個簡單的教訓,如果你再不依不饒,嘿嘿……”
說完,陸峰猛然站起身子,轉頭看向周圍的醫生,朗聲說道:“實在是抱歉,本來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有些人,在得不到教訓的時候,總是那麼自以爲是,總是那麼張狂。我不願意欺負任何人,也希望別惹我,誰對我一分,我對他好十分。讓這種事情驚擾到大家,我給大家道歉。站在這裡,我明白,我只是一個醫學界的晚輩,我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需要跟着諸位前輩,諸位學哥學姐學習,我從來沒有覺得我有高人一等的本事,我師父說過,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能夠救人的便是好醫,我師父說過,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其實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勝負之分,因爲中醫有中醫的好,西醫有西醫的好,這是不相同,但又相同的領域,師父他老人家曾經給我說過,讓我在中醫達到一定成就的時候,找機會學習西醫,跟着西醫前輩們學習醫術,只有兩者融合,取長補短,才能夠在醫術上有大的進步。”
說到這裡,陸峰眼神中帶着認真之色,沉聲說道:“這次的國際援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因爲我不懂西醫,我會在西醫的領域,跟諸位學哥學姐,諸位前輩老師學習,當然,如果有誰對中醫感興趣,只要我懂得,我都會講解給大家聽,這次咱們是去外國,咱們應該是一個集體,所作所爲都代表着咱們國家,我不願意給咱們國家丟人。”
隨着陸峰的聲音,整片場地除了李豐收痛苦的呲牙咧嘴抽冷氣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所有人都怔怔看着陸峰,他們眼神中有欣慰,有認同,也有高興。即使是原本看到陸峰動手打李豐收,想要發怒的君依,眼神中都閃過一道異彩,心中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卻而代之的是沉默。
陳志遠輕輕站在陸峰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陸峰,我曾經見過你師父,是在一次中醫界藥材大會上,那次我和我師兄一起去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師父是醫學界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他的話,很對,中醫西醫其實沒區別,因爲都是用它來治病救人。這是兩個領域,但是如果能夠把這兩個領域融會貫通,那麼絕對比僅僅學習一個領域要強。”
“走吧,今天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中,李豐收還年輕,你別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會給國家衛生部組織這次國際援助的領導反應,讓李豐收結束這次的出行。”
陸峰看了眼李豐收,發現他已經掙扎着從地上起來,此時,他沒有再叫囂,也沒有張狂,一手捂着那紅腫的臉,眼神中帶着恐懼之色,正在慢慢的躲開。
兩個小時後,兩輛大客車趕來,所有準備前往越南的醫生,登上大客車,趕往北京機場的特殊同道,至於李豐收,即使不用陳志遠彙報情況,他也不準備再去國外了,因爲陸峰那閃電般的身影,那神秘莫測的速度,簡直快的嚇人,尤其是那一巴掌,那哪裡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力氣啊,一巴掌差點把他的腦袋給打碎,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的腦子暈暈沉沉的呢,恐怕,最少也落下了輕微腦震盪。
大型客氣,翱翔在藍天白雲之間,在場的很多人,幾乎都沒有出過國,所以他們一個個眼神帶着激動之色,看着外面機窗外的雲朵,看着下方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
飛越了山川,飛越了江河,飛越了海岸線,終於,在穿過厚厚的雲層,在所有人已經收起激動的時候,飛機離開了國境線,來到越南的領空。
“真的有地震,看啊,那整個村莊的建築物都倒坍了,看看看,那海浪真是太大了。都衝到堤岸上去了。”有人手裡拿着望遠鏡,從機窗出朝下方看去,頓時驚叫了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朝着下方看去,此時的飛機飛的並不算高,所以他們隱約能夠看到下面的情景。
陸峰和騰馨兒的視線,比普通人要敏銳數倍,所以他們看得非常清楚,那一間間倒坍的房屋,還一條條斷裂的公路,還有海岸處蕩起的滔天浪潮,讓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咦,陸峰你快看,看個水塔周圍,好像有不少的人,他們身後是海浪衝了出來,完了,他們恐怕躲不過被海水沖走的危機了!”騰馨兒眼神中帶着一抹的震驚,開口驚叫道。
她終於見識到了大自然的威力,人類在狂暴大自然中,只是那麼滄海一粟罷了,人力無法勝天。
陸峰哪裡會看不到騰馨兒說的話,他的眼神中,流露着無奈之色,眼睜睜的看着海浪吞噬了人類,吞噬了房屋,吞噬了道路,他卻只能夠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距離越南災區最近的一處機場,此時,整個機場幾乎都被越南的軍隊做包圍,當飛機降落後,頓時一幫身穿軍裝的軍人,還有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快步朝着機艙出口奔來。
中方這次的帶隊負責人,是一位姓梅的中年,在經過短暫的接觸後,姓梅的中年負責人,快速返回大家身邊,認真的說道:“諸位醫生,現在越南方面的情況不容樂觀,因爲沿海地區,已經嚴重的受到了地震的波及,所以現在距離海岸線一百公里之內,幾乎所有的建築物都已經被摧毀,幾乎居民,都是家破人亡下場。所以咱們不能夠耽擱,現在務必就要出發,到一處災情比較嚴重的古尼拉城鎮中,進行醫學救援。”
陳志遠站了出來,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開口說道:“老梅,我們都已經趕到了,可以現在就投入救治傷員的行列中,而且這次帶來的藥品有很多,應該足夠用的了,你聯繫越南方面的人吧,現在便出發。”
姓梅的中年負責人,眼神中帶着滿意之色,點頭說道:“好樣的,希望你們別給咱們國家丟臉,畢竟這次趕到越南來的其他國家醫生不少,咱們要做的漂漂亮亮,讓其他國家的醫生,都爲咱們國家的醫學水平大吃一驚。”
很快,七八輛車軍用大卡車,便運送這次國內來的醫生和帶來的藥品,趕往古尼拉鎮。
站在陸地上,和在空中的飛機上,看到的情景截然不同,在天空中飛機上,根本就沒辦法達到身臨其境的意境。
看着一路走來悽慘的景象,幾乎所有人都在沉默。
他們看到路邊一堆堆受災的羣衆,看着他們拖家帶口的,有的在低聲哭泣,有的在痛苦的搬運着東西,有的手裡還拿着冰冷的食物在吃着。
很快,古尼拉鎮趕到,所有人在姓梅的中年負責人的帶領下,已經越南方面跟來的醫護人員的伴隨下,來到一處臨時醫護場地。
中國方面的醫生,很快便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因爲這次來越南的醫生,幾乎人人都會說越語,這讓陸峰倒是很汗顏。
不過,他身邊一直有騰馨兒陪着做翻譯,這纔好了很多,不過,他並沒有治療那些嚴重的病人,而是運用鍼灸術,快速的治療一個個被東西砸傷,摔傷的病人。現在這個時候,只能是臨時治療,所以陸峰治療的速度很快,比那些醫生做手術都要快。
因爲災區情況非常的嚴重,所以傷員病人很多,多的幾乎都數不過來,這也給醫生們造成了很大的難題,治療的慢,就務必有些人不能夠得到治療。
“陸峰,這裡設置的醫療點,傷員不但沒有因爲醫生的治療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到了,整個尼古拉鎮附近守在的地區,所有的傷員幾乎都被送了過來。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傷員等待不成?”騰馨兒眼神中露出着急之色,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也想自己盡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