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翔看到陸峰此時狼狽的模樣,心中簡直被怒火所充斥,尤其是陸峰嘴角出的青紫色和身上的那幾個大腳印,讓他恨不得揪出來那個打陸峰的學生,狠狠的修理對方一頓。
眼前這位是誰?
他可是中醫界堂堂虎鬼醫的親傳弟子啊!!!
別人不知道,可是他陳翔可是從蛇鬼醫口中得知的,陸峰可是無數鬼醫喜歡的對象,兔鬼醫和陸峰的關係,那自然不用說了,甚至虎鬼醫尚文德和兔鬼醫聶馨之所以能夠結婚,能夠在一起,也全靠着這個寶貝徒弟孤身到泰山尋找出來的如意草啊!可想而知,虎鬼醫和兔鬼醫兩人會寶貝這個徒弟寶貝成什麼樣子?
要是被他們知道,陸峰在青海大學被學生痛打了一頓,恐怕他們能夠跑來把青海大學的大門給砸了。對於那兩位鬼醫的能量,身爲明醫的他可是清清楚楚。
而且,先不說虎鬼醫和兔鬼醫,就算此時被蛇鬼醫他老人家知道,恐怕也會鬧出天大的風波啊!
陸峰爲什麼來青海大學?那可是代替蛇鬼醫來的啊!
甚至可以說,蛇鬼醫因此還欠了陸峰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如過蛇鬼醫知道陸峰在青海大學被打,恐怕會暴跳如雷,甚至到校長辦公室砸桌子摔杯子。甚至校長大人估計連吭聲都不敢吭聲。
爲何當初蛇鬼醫會答應自己的邀請?爲何他堂堂鬼醫願意來一個大學參加醫學座談會??鬼醫都是很有時間的麼??
他堂堂的明醫陳翔心中都跟明鏡似的,明白蛇鬼醫之所以答應來青海大學醫學院參加座談會,並不是因爲他陳翔很有面子,而是因爲青海大學的校長,乃是蛇鬼醫的親侄子。
眼神中帶着濃濃的關切,陳翔連忙攙扶住陸峰,滿臉關心的問道:“陸峰,你沒事吧?身上的傷勢重不重?我們立即送你去醫院!你放心,那個打你的學生,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陸峰臉上擠出一絲苦色,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不礙事的。只是那個打我的學生,我看着他面熟,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了。如果那傢伙要跑,學校裡也不好查出是誰幹的吧?”
陳翔微微一呆,隨即才輕輕爲陸峰打掉身上的泥土,甚至那幾處大腳印地方,他還增加了幾分力氣,企圖把這腳印給徹底擦掉。
“陸峰,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那學生爲何要打你?在哪個位置?”
陸峰彷彿沒有察覺到陳翔的舉動,哭喪着臉,臉上的憤怒之色則越來越多,拳頭揚了揚,最終頹廢的微微轉過身子,指着遠處剛剛和李響發生爭執,有攝像頭所在的位置,說道:“就是那邊的大樓處,有兩百多米得距離,本來我坐在那邊的石凳上看醫書,那個學生從遠處小路上跑來,可是我都不知道爲什麼,他伸手就把我從石凳上揪了起來,然後對着我的頭就是一巴掌,我和他理論了一句,他就指着我的鼻子要打我!我又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所以就說了一句硬氣的話,結果他就動手……”
陳翔和一衆教導處的成員順着陸峰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時那裡已經沒有任何人,而那個打人的學生明顯失去了蹤影。
陳翔心中暗暗苦笑,默想着此事麻煩了,如果能夠找到那個打人的學生,學校把他給處理了,那麼也能夠平息陸峰心中的怒火。
如果陸峰剛剛說的是真的,而找不到那個學生,恐怕青海大學就要名聲狼藉了,甚至有可能好幾位鬼醫都會殺過來興師問罪。
可是,如今還能怎麼辦??
他的眉頭深深皺起,感覺此時頗爲棘手。
突然,他身邊的一名教務處的中年人,輕輕朝他移步過來,甚至用手在他後背出碰了一下,靠近他後輕聲說道:“院長,我記得這位陸峰先生手指的方向,差不多距離這裡也有兩百米的距離,好像有一處監控攝像頭,或許有可能,之前發生的事情被監控錄像給錄了下來呢!即使沒有過程,但是隻要有人路過,也能夠看清楚那個路過的人是誰,這樣的話,就能夠根據監控畫面錄下來的情況,找到那個打了陸峰先生的學生。”
陳翔眼睛猛然一亮,隨即轉頭看向陸峰說道:“陸峰,咱們要不過去看看,想必你也聽到了我這位同事的話,如果監控錄像真的拍到那個打人的學生,我們學校一定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陸峰心中暗樂,他之所以表演了那麼多,可不就是爲了想讓陳翔和其他人發現監控錄像,然後找到李響毆打自己的證據嘛!
對於遠處有攝像頭的事情,陸峰自己不能說,因爲他要是主動說出來,那麼有一定的機率,學校方面的人就會猜到自己是不是故意誘導李響過去,然後激怒他,所以他纔打自己的。甚至有一定的機率,別人會猜測到自己是在給李響設圈套。
就算別人都猜測不到,恐怕等會就能夠得到消息的副校長李長風也能夠猜測的到,是自己開始了報復,而監控畫面錄下的打人情景是一個圈套。
“我相信陳院長,相信青海大學的公正公平。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頓,想想都覺得憋屈,真不知道這種被打是普遍現象,還是我倒黴偶然遇到?”陸峰哭喪着臉說道。
“哈哈……呃,咳咳……”
人羣中突然出來一聲笑聲,但是看到大部分人突然間都把頭轉向他,這人頓時止住笑聲,掩飾性的撓了撓頭,挺身站了出來,他就是青海大學的副校長李長風。
剛剛李長風本來是在走廊裡,聽說這件事情的,而且得知捱打的人是陸峰後,頓時心中升起了幸災樂禍的心思,原本是要在辦公室等待侄子到來的,可是有如此好戲,他自然不願意錯過,所以沒有再等待侄子,便匆匆的隨着人流趕了過來。
陸峰剛剛的話,讓李長風心中暗樂的同時,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不過看到那麼多人看他,無奈走出來的李長風乾咳一聲說道:“不會的,我相信我們青海大學不會有這種喜歡打人的傢伙,就算是有,也早就被我給開除了,至於說普通現象,那就更不現實了,陸峰先生,你可別一棒子打死一羣人啊!”
看到李長風,陸峰眉頭微微皺起,他沒想到李長風竟然來的這麼快。不過對於李長風話裡有話的意思,陸峰心中哪裡還不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頓時怒道:“李副校長,我記得你好像是李副校長,說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我今天的捱打,是我自己編出來的不成?難道我臉上的傷是我自己打的?”
李長風被陸峰怒氣衝衝的訓斥給弄得一片尷尬,甚至心中還有意思惱羞成怒的感覺。新仇舊怨一瞬間在他心中爆發,頓時,李長風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我看有可能。”
陸峰心中大笑,可是臉上的表情則更加的憤怒,隨後指着身上剛剛被陳翔拍打過的那幾處腳印處,怒道:“那你說我這大腿上的腳印,也是我自己踢上去的?還是我拿着自己的鞋蓋了幾個章?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即使你是青海大學的副校長,也不能夠這樣污衊人啊?”
李長風微微一怔,隨即臉上不痛快之色更濃,冷冷說道:“行了,是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到那邊的監控區域一看便知,那邊不是有攝像頭嘛?咱們去看看啊!等會到監控室裡調出畫面,哼,我還不信有人會無緣無故打你。”
此時,一直默默觀看的陳翔,再也忍不住了,今天李副校長是怎麼回事?怎麼他的情緒化那麼嚴重?今天的事情在處理上,只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他如今不是火上澆油嘛!!
“李副校長,你就少說兩句,不管怎麼說,事情是在咱們學校出的,咱們青海大學少不了責任。”如果在平時,陳翔叫李長風都是叫李校長,可是現在加了一個“副”字,顯然能夠看得出他對於李長風的不滿。
李長風活了四十多年,哪能聽不出陳翔語氣中的惱怒之意,他心中同樣有些惱怒,心中暗暗罵陳翔胳膊往外拐。
陳翔說完,並沒有在給李長風說話的機會,直接看着陸峰說道:“陸峰啊!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吧,只要能夠找到事發地點,如果那個打人的學生被監控視頻錄下來,那麼他就跑不了,這責任我們學校一定會追究到底的!”
陸峰此時臉上依舊帶着怒色,重重點頭說道:“一定得追究責任,不管是誰,無緣無故的打我,這事情我也不會罷休,我年紀輕,但也不是好欺負的。陳院長,今天給你添麻煩了,這份愧疚我記在心裡,但是請您務必要找到那個打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