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風夾雜着霧態般的細雨,在這陰沉的天氣中飄蕩,打溼滿地打滾哀嚎的彪形大漢鬆散的外衣,當最後一名臉上帶着濃濃驚懼之色,想要轉身逃跑的彪形大漢剛剛邁出兩步後,一道朦朧的身影剎那間從他身旁竄過,幾乎是轉瞬間,陸峰帶着一絲的冷笑,眼神中寒光閃爍,在對方只感覺眼前一花的情況下,把他給踹飛四五米遠,重重砸在冰冷的地上。
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的邪笑,陸峰身形沒有停留,甚至他也擔心在這些人眼前暴露實力,如同大鵬展翅般衝刺向最前面的那輛麪包車,他的速度很快,即使以肉眼捕捉,也只能看到朦朧的影像,就像是遊戲裡得特技人物一般。
砰!砰!
兩聲劇烈的爆破聲,就像是有人拿着大號鞭炮丟在了最前面一輛麪包車車下,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當看到自己人一個個倒下,甚至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全部都被打趴下後,他已經擰動了車鑰匙,準備快速駕車逃離。
然而,油門還沒踩下,他的心臟猛然間一悸,隨着兩聲爆破聲響後,他明顯感覺到車子往一旁稍微傾斜,一瞬間,他便清楚車子左側的車胎被打爆了。這個道理剛剛浮現,他猛然轉頭,因爲側面的車窗處,一雙大手毫無徵兆的閃電般抓來,頃刻間便抓住他的脖頸。
陸峰冷冷一笑,在抓住這個麪包車司機的下一刻,伸手已經把他給打暈。
站在滿地打滾的彪形大漢之間,於凱當看到陸峰的動作後,微微一愣,隨即彷彿明白了什麼,他的身形也快速朝着麪包車撲去,而他撲去的方向則是最後一輛正準備倒車逃離的那輛。
學着陸峰的樣子,在撲到麪包車跟前後,他第一時間把那輛麪包車的車胎給踢爆,這才撲到駕駛位外面,伸手把車門給拽開,根本不顧麪包車已經開始往前開去,強大的力量直接把駕車的司機給拽下來,彷彿提着小雞似地,伸手把他打暈後,狠狠朝着六七米外丟去。
有前後兩輛車阻擋,其他的麪包車就算是想要離開,也不可能做到。
陸峰和於凱沒有流露出一絲的仁慈,把所有的司機都給打暈,然後丟到滿地打滾的彪形大漢身邊,陸峰才轉頭看向於凱,開口問道:“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還有這些傢伙怎麼處理?”
於凱,雖然經過一陣打鬥,但是這些對手實在是太弱,他根本就沒能夠好好的發泄心頭的恨意和殺機,所以在陸峰詢問之後,他的視線從滿地的人身上掃過,隨即從地上抓起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冷聲說道:“陸峰,你說這些人爲何要偷襲咱們,他們是什麼人??”
陸峰淡淡說道:“現在這種情況,傻子應該都知道是於家的人吧?只是不明白,咱們都已經把他們於家武館中的一個,好幾十號學員都給打趴下,他們爲何還要派這些草包來幹嘛?這些人中,也就第一個被你打倒的刀疤臉,修煉了內氣,有那麼一點實力。”
於凱微微一怔,隨即點頭說道:“既然是於家的人,那麼就是仇人,而且這些狗腿子更是可恨,當年他們追殺我出青海省的時候,可是不留餘地啊!!”
說到這裡,於凱揮起手中的砍刀,毫不猶豫的把距離他最近的一名昏迷的大漢右手的大拇指給砍下,甚至在無數人面色大變的時候,伸手撿起被劈下來的大拇指,塞進這名被硬生生疼醒的大漢嘴裡。
做完這件事,於凱眼神中帶着強烈的恨意,看似消瘦的身體散發着濃濃的煞氣,轉頭看着陸峰喝道:“陸峰,如果不是咱們兩個都實力,恐怕今天就是咱們的死期了吧?既然對方對咱們充滿殺意,咱們何必還留情?這些人雖然是一條條狗,是於家那些混蛋指使他們來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既然做出要殺咱們舉動,那麼咱們也不用有什麼負擔了,砍掉他們每人一根手中,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陸峰搖了搖頭,同樣伸手從地上抓起一把砍刀,嘴角帶着一絲邪笑,開口說道:“我說於凱,你這可是深仇大恨,而且這些人有殺你之心,有想要殺你的舉動,那麼你爲何還要如此的心慈手軟。我陸峰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會欺負善良的人,既然你那麼心慈手軟,那麼我就指點你幾句。”
“對待親人朋友,要掏心置肺,要用性命去守護他們。對待敵人,要用最恨的攻擊去摧殘他們,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一根手指?能夠讓他們這些惡人從今以後洗心革面?能夠讓他們放下屠刀?能夠讓他們從今以後不再混什麼黑社會?能夠讓他們沒有能力再去欺負善良的人們?”
陸峰手中的看到,彷彿有磁性一般黏着他的手心,即使陸峰的手心沒有緊握,看到也貼着他的手心,在揮手砍下去的時候,砍刀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珠,頓時,其中一名慘叫着的大漢驚恐的瞪大雙眼,看着自己的右手被一刀砍掉,甚至在自己眼皮底下飛出好幾米,頓時他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蒼白,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幾秒鐘後,才透過身軀傳遞到每一個神經系統中。
“啊……痛啊……”
淒厲的慘叫哀嚎,比剛剛要大無數倍。
而陸峰就在對方悽慘的嚎叫聲中,眼中的冷意更加的濃郁,臉上的笑容卻也越來越燦爛,繼續說道:“於凱,看到了麼?你砍掉他們的一根手指,他們還能夠繼續欺負老實善良的人,可是你砍掉他一隻手,他們還怎麼欺負老實善良的人??記住,這些人渣,對他們仁慈,就是對善良的老百姓殘忍。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於凱眼神中流露着震驚的表情,隨即濃濃的恨意就把他眼中的震驚給取代,學着陸峰的樣子,毫不猶豫的把其中一人的一隻右手給劈掉。
在他腦海中,彷彿炸雷一般迴盪着剛剛陸峰說的話:
對待親人朋友,要掏心置肺,要用性命去守護他們。
對待敵人,要用最恨的攻擊去摧殘他們,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這些人渣,對他們仁慈,就是對善良的老百姓殘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
“是的,陸峰他說的有道理,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於凱身形閃爍,毫不猶豫,也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雖然沒有陸峰那麼兇狠,把對方的手砍下來塞進他們嘴裡,但是三四十人所有人的右手,都被他快速砍掉,那些就算是把雙手壓在身下的人,也被於凱暴打一頓,然後砍掉右手。
陸峰沒有再動手,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想要於凱把心中的恨意發泄出來,同樣,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陸峰向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對方都有要殺自己的心理,對他們也不用有什麼仁慈。這砍下他們的一隻手,算是便宜他們了,當初在濟陽市紅樹林,他出手更重,甚至讓那數十人,以後不是瘸子,就是癱瘓。
“咣噹……”
於凱丟掉手中的砍刀,看着滿地的痛苦哀嚎的大漢,淡漠的眼神沒有片刻停留,轉身對陸峰說道:“咱們走吧!這些垃圾恐怕只是於家派來試探我實力的罷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於家的人就會派人來收拾殘局。”
陸峰哪裡會想不明白,微微點頭,隨即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於凱臉上再也沒有那絲戾氣,心中稍微放心很多。
於家別墅一樓大廳中,於咸陽眼神中流露着一絲的震驚,他的手中抓着手機,正聽着手機裡面傳來的回報內容:
“三十九人全部被砍去了一隻右手,而且打鬥的過程只有三分鐘,甚至連駕駛麪包車的司機都沒有幸免,對方實力非常的強橫,恐怕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於咸陽在聽完對方詳細彙報的內容後,直接把手機砸在沙發上,眼神中充滿了陰霾之色,強大的殺機也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坐在於咸陽對面的於鹹猛,眼神中流露着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大哥,怎麼回事?”
於咸陽沉聲說道:“是於凱那個小畜生,老三派去的人,竟然全部被那小子給廢了,三十九個人,每個人都被砍掉一隻右手。而且經過這次的試探,那小子的實力變得很強,雖然我不相信他能夠比咱們厲害,但也算是難得一見得高手了。”
於鹹猛眼神中冷意一閃而過,隨即嘴角勾勒出一絲陰邪之色,開口哼道:“大哥,既然如此,讓我和三弟一起出手就完事了,我們兩個聯手把他給做了,神不知鬼不覺。”
於咸陽默默搖頭,開口說道:“如果只有於凱那個小畜生一個人,這事情也好辦了,他身邊還有一個明顯比他更厲害的人物,而且那小子也是一位心狠手辣之輩,你是不知道,老三剛剛給我打電話,他告訴我,他派出去的那些人,身上幾乎都有竊聽裝置,而他在幾裡地之外的地方,通過竊聽裝置聽到了那個叫陸峰的小子,和於凱直接的談話,甚至連每人砍掉一隻手,都是那個叫陸峰的小子提議的。老三猜測,恐怕你們兩個同時出手,也不是那個叫陸峰的,和於凱兩人的對手。”
於鹹猛身軀一震,隨即沉聲說道:“那個小子是什麼來歷?”
於咸陽默然搖頭,開口說道:“不清楚,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可是卻無從查起,於凱那小畜生是從山東濟陽市來的,而這個陸峰,機場卻沒有他乘坐飛機的任何信息,彷彿他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真是太怪異了。”
於鹹猛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兄弟哪裡會知道,陸峰乘坐的飛機,根本用的就不是他的名字,機場裡自然也沒有他的任何記錄,當初苗燕給他的信封裡,不僅僅只有機票,還有一張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