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次的藥材又要多少錢,雖然現在身上已經有一百多萬了,加上上次拳擊還沒用完的,差不多有一百五十萬,可是對於修煉這種耗費天材地寶的燒錢的功夫,他可沒有太大的信心。
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這些錢攢起來,還待業酸死百萬富翁了吧,花費在修真這個無底洞上面,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了。再說,能否達到最高水平還說不一定呢。
“愣着幹什麼,你現在已經是靈者一層了好不好,而且我能感受到你的丹田外壁,有種鬆動的跡象,所以還是加把勁吧,說不定第二個療程,你就能夠突破呢。”
落櫻一反常態地沒有給安小兵潑冷水,而是給他打氣。這讓安小兵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可是轉念一想,就明白落櫻的意思了。
“敢情你就是糊弄我吧,要是我不繼續修煉了,你這個師父也就是擔了虛名,所以你就慫恿我是不是?”
這樣的真相讓安小兵覺得自己被出賣了,有沒有這樣不負責任的師父啊。他覺得當初就不應該聽信落櫻的話,這哪兒有當師父的樣子。
落櫻攤了攤手,點頭承認:“好吧,爲師確實有一點兒私心,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安小兵已經對落櫻的每一句話都不敢相信了,閉上眼睛不理會,只是按照運氣方法開始修煉。
落櫻笑了笑,道:“不說就不說,你以爲我稀罕麼,不過我還是把第二個療程的方子告訴你,雖然你越來越像個白眼狼了,可是爲師我既然答應做你的師父,就應該爲你着想,以德報怨。”
簡直就是鈍擊的感覺,安小兵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砸了一錘子,落櫻的話已經徹底傷害到他了。這都什麼邏輯,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白眼狼了,還有,以德報怨是怎麼回事?
“作爲師父,你覺得污衊徒弟,真的很好麼?”安小兵本來不想再說話的,可是落櫻剛纔的錯誤的言行,讓他覺得非得爲自己的尊嚴而戰,捍衛自己的人格。
“實話實說嘍,有什麼不好的。”落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笑道。
安小兵不說話了,他覺得還是繼續堅持沉默是金的真理。跟落櫻講道理,無異於和胡瑤瑤顧媛媛講道理,反正女人都是一個德行,道理這玩意兒,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所以還是乖乖滴閉上嘴巴。
“又不說話了,還像不像個男人。好吧,不跟你扯了,藥方給你。”落櫻笑着說,然後安小兵只覺得腦海中一陣脹痛,接着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卷軸,跟上次差不多。
仔細看了一遍卷軸,安小兵順便掃了一眼末尾的價格,頓時吸了一口氣,竟然要五百兩銀子,這在古代應該是很大一筆財富了吧,要是放在現代,那得多少人民幣?
他有些頭暈了,雖然懷揣着一百五十萬,可是現在一點底氣都沒有。想了想,還是先睡一會兒,免得太傷神了,反正明天早上就能夠知道價格了。
好容易才睡着。看到這個天文數字,怎麼可能一會兒就能安然入睡,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安小兵基本上把網絡上
流傳的數星星數山羊這樣的催眠的法子用了差不多二十個,才最終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牀,安小兵匆匆洗漱,然後往聯合商會去。
上次去過一次,所以現在基本上是輕車熟路,沒過十分鐘,就到了上次的店鋪。還是那個老頭兒,老頭兒還是躺在那個藤椅上,搖着扇子,戴着墨鏡,兩眼望青天,估計是在數太陽吧。
感覺到櫃檯前已經有顧客了,老頭兒才摘下墨鏡,皺着眉頭看了好半天,才道:“小夥子,怎麼又是你啊?”
安小兵肚子裡都快笑瘋了,敢情這個老頭兒戴着墨鏡,不過是爲了裝逼啊,看人的時候還得取下墨鏡,而且還要辨認半天,都老成一根乾柴了,還這麼愛裝逼愛顯擺,這老頭兒年輕的時候,得有多自戀?
搖了搖頭,安小兵表示不理解。
“搖什麼頭啊,我是問你怎麼才過兩天就又來了。”老頭這下看清楚了,有些不悅,聲音中透着不爽。
安小兵趕緊陪笑道:“額,剛纔走神兒了,不好意思,是這麼個情況,我上次的藥汁沒用了,效果不明顯,所以要換一副藥。”
“什麼……”老頭瞪大了眼睛,看起來非常驚訝,倒把安小兵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了,真不明白這老頭兒吃錯了什麼要,一驚一乍的。
“這麼快就用完了,這得麼好的修煉天賦啊,看不出來啊……”老頭吶吶自語,打量着安小兵,就好像鑑賞一個藝術品一樣,安小兵覺得一陣毛骨悚然,老頭的眼神充滿着愛憐和喜歡,讓他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尤其是一想到老頭年輕的時候愛顯擺愛裝逼的事情,就更是覺得不自然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老頭兒難不成是個同性戀?
糟了!這個念頭沒有冒出來還好,這會兒一冒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背脊上,一道汗水像是一條小溪,從溝溝裡慢慢留下來,然後到了另一個溝溝裡,怪不舒服。
“你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老頭冷不丁地問道。
安小兵心中一驚,差點誤以爲老頭問什麼男人私密的問題,不過還好老頭只是問了與男人私密問題不相干的事情,於是趕緊笑着回答:“沒多久,就在前幾天,不超過十天吧。”
“啊?”老頭的嘴巴成了一個“O”型,表情很誇張,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很是狐疑地問道:“你沒騙我?”
老大,我有騙你的必要麼,你這個死同性戀。安小兵憤憤地想到。
不過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尊敬老人的恭謹的樣子,要不然這老頭兒一氣之下不給他賣藥了,那他到哪兒去找那些不知名的藥材?所以,不管這個老頭的性取向是否正常,他總得在保證自己的貞草不被玷污的情況下,把藥材弄到手,這纔是最關鍵的。
“沒騙人,老人家我說的很認真。”安小兵笑着道。不過那笑容因爲很勉強,所以看起來很不自然很奸邪。
老頭再次陷入了沉默,一雙渾濁的老眼睛,在安小兵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個來回。安小兵額頭上已經是佈滿了汗水,老頭的眼神讓他確
實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這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真希望老頭早點看完,按說即使老頭是同性戀,看到自己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也應該立馬就做出決定了啊。有必要看這麼長時間麼。
安小兵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害怕老頭的性取向是否正常了,而且對老頭的猶豫不決很不滿意。這分明是在無視他的魅力嘛。他很氣憤。
“喂,老人家,您有什麼就說什麼吧,放心,我承認得住的。”安小兵心裡緊張,但是嘴上還是儘量地保持平靜,嘴脣控制在不哆嗦和哆嗦之間,幅度不大,所以聲音也聽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老頭眼中精光乍現,很是詫異地望着安小兵,奇怪道:“你說什麼?”他聽不明白,當然更不會想到,安小兵已經把他想象成一個同性戀患者了。
當然,他的眼神也確實有些讓人心驚膽戰,尤其是男同胞們。
試想一下,有哪個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目不轉睛,眼神中帶着愛憐和溫柔地打量着,心裡不會發毛的?
有!但是很少。
但是安小兵覺得自己不是屬於那類心裡不發毛的人。
“我是說……”安小兵嘴脣已經控制不住了,哆嗦的幅度增大,聲音中也透露出異樣,他在想是否應該直接把話挑明,讓老頭不要看他了,這樣會給他帶來心理陰影的,可是一想到這麼直白,會給老頭帶來心理傷害,就覺得一陣不忍心。再說,自己的藥材還掌握在老頭的手裡,要是得罪了老頭,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麼。
他很爲難很猶豫,咬着嘴脣,像一個馬上就要出嫁或者洞房的小女生一樣,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渴望。
“你到底婆婆媽媽想說什麼?”老頭忍不住了,安小兵的表現讓他覺得怪怪的,一個大男人,表現的這麼猶豫這麼娘炮,這算什麼?
好了,安小兵終於做了決定。也不管是否會給老頭造成心理傷害,決定咬牙說出自己想說的話。要是讓他一直憋下去的話,他會受不了的。所以,別人不下地獄難道要他下地獄?
“好吧,那我就直接說了,不過您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安小兵一邊說,一邊打量這老頭的神情,要是對方表現出很痛苦的樣子,他就不說,可是老頭臉上痛苦倒是沒有,卻滿是鄙夷,安小兵心中一怒,腰板兒一挺,繼續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
說話這句話,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裡舒服多了。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老頭一臉迷惑,不明所以地問道。
裝吧,你就裝吧。不得不承認你的演技很好,裝的很像。當然,也不得不對你的行爲表示理解,畢竟被人認出來是同性戀,而且還直接拒絕了,是一個很尷尬的事情。可是你總應該面對現實吧。都被人認出來了,還用得着這麼裝麼。周圍又沒有外人。
安小兵只是冷眼打量着老頭,覺得對方的一切反應都是意料之中。所以也就沒有過度反應。畢竟,不管是哪個同性戀,在一個普遍對同性戀表示不理解的社會,被人認出來了,還是很痛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