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炬嘴上推脫,手上卻將靈票拿住,眼睛一低瞥,足足百萬六烙靈石,臉上笑容頓時真誠不少。
“應該的,應該的。”石焱推着樊炬的手,推至對方懷中。
樊炬一臉不好意思的將靈票收起道:“那老樊我就卻之不恭了,正好你嫂子纔給老樊生下一大胖小子,七日後就需開始築基了,築基花銷之大,老樊我又不會撈錢,在主界長這個位子上清湯寡水的,唉,真是難爲他們母子了。”
聞言,石焱心頭一動,又取出價值百萬六烙靈石的靈票,還將一株價值六十萬六烙靈石的嬰兒築基靈藥,無垢仙參取出。
“恭喜樊大哥喜生貴子,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這,這……石小兄弟心意之深,令兄感之涕零,以後若是有事,儘管來找樊大哥,多餘的,樊大哥就不多說什麼了。”樊炬雙手握住石焱的手掌,用力搖動幾下,桌上的靈票、無垢仙參已消失不見,被收入了空間寶物。
石焱臉上笑容不變,心中卻是寒芒涌動,給樊炬又打了二字,貪財!
不過對樊炬這等高位人而言,給的錢不能再少了,百萬六烙靈石對他而言很多,對樊炬卻不多,或許只是個零星的零頭。
生死殿中樊炬資料甚少,都被利用官方力量抹掉了,但市井傳言裡,樊炬有可能是一尊大能!
這一點從稱呼雪女爲大姐上可見一斑。
即便不是大能,都是封王中的強者,或是半步大能!
樊炬上一次出手,都是二百年前了,消息甚少。
只希望噬魂劍鞘別落入這老王八手裡,否則想要出來就難了。
這二百萬以後其實也有機會要回,他掌握昊天仙獄大權,估計很快樊炬就會收到消息,以後可千萬別求到他的身上……
“對了樊大哥,小弟在大焱皇朝有一紅坊大街,整條紅坊大街都是煙柳女子,裡面有八絕最爲動人,爲我大焱皇朝最頂級的女子,小弟已派人給樊大哥送來品鑑。”石焱見樊炬久久沒有說出,又加了一把猛火,親衛說樊炬好色,應該假不了。
果然,一聽此話,樊炬眼睛都亮了,叫人道:“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一名親衛帶着筆墨紙硯進來,樊炬洋洋灑灑寫了一份介紹信。
檢查了一遍沒有錯誤後,樊炬將介紹信交給了石焱道:“石小兄弟,你憑此介紹信前往萬界城萬界大道萬界山獻祭寺,要多少妖鬼買多少妖鬼,陰物也有,不過價格你是知道的,誰也沒有折扣,最多提我的名,買百隻送一隻,但你也不可能買那麼大的量,相當於沒有。”
“謝過樊大哥了。”石焱將介紹信拿起掃了一眼,錯字不少,不過無妨,主要是玄念印,上面有樊炬的玄念印,這東西做不得假。
“到飯點了,留下來吃點?”樊炬開始趕人。
“不了,小弟就不打擾樊大哥的好事了。”石焱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轉身離開。
一出主界長殿,石焱給鬆源發了傳訊,讓鬆源將紅坊街傅淑姿新訓練出的八絕帶來,先給一筆大額撫卹金,不管活着沒有,完事後都有領,再給傅淑姿一筆靈石,相當於將人從傅淑姿這裡買下了。
培養一批八絕不容易,真是億裡挑一,容貌才情都是一絕,最頂級的,形容不來的完美、絕色。
鬆源回了個傳訊,一刻鐘必送到,然後表明各大界主都到了。
“等着。”石焱回覆二字後御劍前往萬界大道。
剛從那裡出來,又要去一趟。
萬界大道說是大道,一條條小街縱橫交錯,與一座城無甚區別,還是萬界山最繁華的一座城,人流密集。
獻祭寺在很偏僻的一地方,石焱到時,發現前門後門有大量排隊車隊,運載的竟是一車車陰物妖骨,還有活着被鎮封的妖鬼,不乏有藏海境九重強者親自看送。
這就是如巡界衛、生死殿等等官府勢力收到的陰物妖骨,送去的最終地了。
一個個在排隊入庫登記,妖鬼太恐怖,若是普通人在這裡,只怕會嚇的魂都丟了。
“誰!”
石焱從天而降,立即有大量官兵從四周圍了過來,雖然知曉能在天上飛的都是王境,但他們怕也得上,手心滿是汗水。
生怕真有不開眼的王境在這裡大開殺戒。
被中域皇朝通緝的人王多了去了,他們都習慣了,三十年前就有一名被通緝,來這裡殺了一大批妖鬼,帶着妖骨、陰物去下三域獻祭發展的人王。
“巡界衛大焱巡界長石焱。”石焱取出身令。
“我等拜見石巡界長。”四周立即跪了一地,巡界衛在普通吏兵前,天然高半級,畢竟抓審一體,誰不怕?
“我要見你們的寺主,還請通稟,就說蛟北主界長樊炬介紹。”
立即有兵衛進入寺中,周圍人等好奇望向石焱,如此年輕的一名巡界長,巡界長一般都是人王巔峰才能擔任。
石焱靜靜站立,獻祭寺乃是特殊職能部門,不得放肆。
不一會,那名兵衛出來請石焱進去。
石焱進去後,周圍的人才敢議論。
兵衛將石焱帶到了一處花園,花園中有一名老農正在給花澆水。
“石焱見過寺主大人。”石焱拱手,這裡除了老農沒別人了。
“是樊主界長介紹你來的?”老農擡起滿是褶子的眼皮,注意到石焱的年齡後有些驚異。
“對,樊大哥給開了一封介紹信。”石焱將介紹信拿出。
介紹信飄離石焱手掌,在老農身前凌空展開,老農掃過樊炬的玄念印後,問道:“何事?”
“買妖鬼或小輪迴前的陰物、妖骨。”
“要多少?”老農頭也不擡,繼續澆花。
“藏海、人王級妖鬼,您賣多少,我要多少。”石焱心有底氣,無它,唯錢爾。
獻祭寺三日一小獻祭,七日一中獻祭,一月一大祭,需留下大量的妖鬼用於獻祭,多餘的才能給他。
三日前好像才大祭過,所以他纔有幾分底氣。
“口氣不小。”老農放下了花灑,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