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丹宗鄭重道:“是的,想出去必須生闖邪異,而且看邪異的擴散速度,我們要不立即硬闖,要不靠府城皇城陣法硬抗。”
魏景鑠神情變換數次,急聲道:“去取最新情報。”
“是。”儒雅丹宗出去,拿出一玉簡,一邊貼在額頭一邊道:“邪異到府城只剩半個時辰,這邪異將明涼府所有封印的邪異融合、吞噬,已強到另一個層次,硬闖不出去了殿下。
明涼府其它城池已死光,各大勢力齊聚府城,鬧着要見府主金天翰,金天翰已到城牆,開啓了皇朝法陣,以此次邪異的強度,最多能抵抗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我知道了,去給我父皇傳信,我需要幫助。”魏景鑠忽然平靜了,苦笑道:“沒想到再有數年就要成功了,竟然冒出一邪異壞我大事。”
魏景鑠心中苦澀,不過也不算全輸,雖要一些資源,但只要成功,他便……
“是。”聞言,儒雅丹宗也變得不再驚慌,由衷鬆了口氣,好似只要魏景鑠願意開口,這邪異困局便不是難事了。
“清古府邪異擴散來了?明涼府也要化成禁地?”石焱失聲追問。
“對。”魏景鑠點頭,重新坐下開始飲茶,與先前的焦急判若兩人。
石焱額頭蹙成了川字,前世清古府的邪異可沒有擴散到明涼府,也不知是哪裡出錯了。
石焱仔細推演,他應不可能改變這麼大的走向吧?數十息後,他臉色猛地一變。
“難不成是萱兒?”
要知曉,前世這個時候雖沒有邪異,但有邢萱啊,算算時間,化成鬼物的邢萱正好在明涼府一帶活動。
會不會與這個有關?
邪異啊,還是能將一府之地化成禁地的邪異,用現代的話解釋就是以特定模式運行的磁場,用九域的話解釋是,諸多怨念的匯聚點,都是主意志生前惡念匯聚的顯現,進入邪異後所見所聞都是他們生前所受折磨。
殺的人越多,邪異就會越強,是無法消滅近乎無解的存在,只能封印。
寧願遇百鬼,不願陷入一邪異,尤其是邪異中的無規則邪異。
魏景鑠先前明明很急慌,現在卻突然鎮定了,很反常。
陷入小型的邪異能不能活下來看自身,但能將兩府之地化成禁地的邪異,誰去誰死,包括冉海潮等丹宗,只能等小輪迴肅清人間域。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身爲皇朝十六皇子,竟躲在這窮鄉僻壤的明涼府,而且坐擁皇朝資源,卻根基有缺,需用破障之晶破境界壁障,入丹宗。”魏景鑠身上氣息隱現,真真切切的五星巔峰靈脩,同時還有武道氣息,虛丹境巔峰。
靈武雙修。
石焱不語,魏景鑠想說不用他追問,自然會說,不想說你拿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對方也不會講。
果然,魏景鑠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講下去,而是話音一轉,問道:“邪異來襲,明涼府城最多堅持五個時辰,所有人都得死,你不怕麼?”
“有殿下在,皇朝不會不管的。”石焱微笑,他有一句話沒有說,別人或許會死,魏景鑠百分百不會死,他也是如此,他有鎖妖塔,可躲入鎖妖塔中,以鎖妖塔的強大、神異,邪異進不去的。
“殿下。”儒雅丹宗一臉驚喜上樓。
“講。”魏景鑠觀察過儒雅丹宗神情,徹底放鬆。
“霍將軍通過上古傳送陣已到明涼府與清古府邊境,邪異核心在清古府,他已去拖延、封印。”
“霍?”石焱心神微動,整個皇朝強大的將軍很多,但姓霍的只有兩位,不知來了哪個,不管哪個,封印邪異不一定能做到,但拖延很長時間,亦或者打出一條通道是絕對可以的。
“我父皇還是不相信我啊,給我留了條打通通道逃走的後路,寧願開啓上古傳送陣保我,也不想我回皇城。”魏景鑠冷笑道:“我要的資源呢?”
“通過皇極商會的物資運送陣傳運到了,代價很大,幾乎快趕得上殿下您要的資源的價值了,榮公公很心疼。”提到榮公公,儒雅丹宗眼中有一抹恨意。
“府城法陣能擋五個時辰,霍將軍也在擋,我要你最快時間,將星辰挪移子陣布成。”魏景鑠毫不避諱石焱,眼神狂熱道:“這一次,我必成功,鎖妖塔既然無法與造化之地分開,造化之地無法與府城分離,那我就將整個明涼府城挪到皇城。”
“是。”儒雅丹宗快速離開。
魏景鑠轉視石焱道:“我待在明涼府城數年,已找到鎖妖塔的弱點,我皇城有一特殊地,只要給我時間,十年,不!最多五年我就能將鎖妖塔與皇朝綁在一起,成爲我皇朝的鎮朝神器,爲我繼承大統的最強手段。”
“恭喜殿下。”石焱抱拳低頭,他猜對了,魏景鑠果然在謀劃鎖妖塔,以魏景鑠的身份,明涼府城也只有這個能吸引他了。
不過,很可惜……
星辰挪移子陣他第一次聽說,光看名字,還有一完整的大陣,魏景鑠佈置的只是子陣,子陣都能挪移一城,完整大陣布出,或許真能挪移星辰。
一上古傳送陣將人傳送來明涼府,代價就夠大了,更不用說佈置能將府城挪移到皇城的大陣,所需資源一定恐怖。
魏景鑠解釋道:“不要多想,這星辰挪移子陣就是我窮盡皇朝之力也無法布成,我能用,是因爲我皇朝老祖闖入過一上古遺蹟,得到了一次性子陣核心,這子陣核心略殘缺,我要的資源是用於修復,否則從無到有的佈置,根本做不到。”
“本來以四方樓的發展,我可將明涼府資源都過渡到我麾下,用於修復子陣核心,再有數年就成功了,誰知邪異突現打亂了我的計劃,我若放棄計劃自己離開,等邪異化成禁地,變得如清古府那般穩固,鎖妖塔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了,只能向我父皇開口索要資源,在五個時辰內修復成功。”
聞言,石焱沉默不語,他知曉,魏景鑠只是將話憋在心裡太久了,不吐不快,他無需多問,聽即可。
“等到了皇城,你一定是個不錯的下屬,宇文壽有福了。”魏景鑠見石焱安靜坐在那裡,舒服的籲出這一口陳年舊氣,起身道:“走吧,隨我去見證這一偉大時刻,至於破障之晶,忙完大事我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