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發出去以後,軍隊已經全部都薈萃了起來,經過了各種的演習與部署以後,形成了一股最爲勇猛的精銳之師,這些人所向披靡,一定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
武威將軍濮陽遜親自帶領這樣一個王師,一定會勝利的,現在的成國早已經國力空虛的厲害了,又有蕭鳴聲與楚瑾泉並不在國中,現在更加是缺少一個主事者,這時候要是不乘機攻打,以後就是有機會也是不容易去戰勝的。
軍隊浩浩蕩蕩,出了皇城,並沒有任何的停留就朝着成國的方位開始不停的迸發起來,軍隊每到一處就會有人唾棄,東陵國的軍隊現在已經是讓人頭疼的一個軍隊的,無論如何,百姓的眼中都知道景墨的東陵國氣數已盡,這是過去送死的模樣。
而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清桐的耳中,過來遞送消息的是林遠兮,林遠兮焦急的看清桐,說道:“現應該如何呢?這個消息是兩天前就有的,也就是說濮陽遜在兩天前已經開始出發了,這時候已經快要到了。”
“讓他來就是了,萬國來朝,正常的很呢。”清桐竟然完全是不緊張的,就連旁邊來那個個丫頭都湊了過來,幾乎是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只有樓澈是淡定的,而清桐自己顯然也是淡定的厲害,兩個人一個在吃胡桃,一個在修指甲,修指甲的看着吃胡桃的說道:“你看,說來就來了,讓人沒有準備的機會,明天早上還用不用跑步啊?”
吃胡桃的將胡桃丟開了,看着清桐,說道:“您說呢,要是不跑步是不是不好呢?”
“小姐,是濮陽遜要過來了,五萬大軍壓境,這一次要是到了城中想必是雞犬不留的您最好是早早的就準備起來。”就連綠凝都焦急起來了,要說不害怕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怎會不害怕呢?
“小姐,您快點兒去部署吧,依奴婢看,大概這幾天就要過來了。”雖然知道清桐一直以來我行我素,也從來不會畏懼,不過事到臨頭,兩個丫頭還是怨聲載道,叫苦不迭。看到清桐無動於衷更加是叫苦不迭,怨聲載道。
這時候清桐才慢慢的將指甲刀丟開了,說道:“這沒有任何需要準備的,因爲該來的遲早要來,也是沒有任何需要去準備的,因爲我們不過是招了不到三千人的兵馬,這時候就是硬碰硬都是不可以的。”
清桐悉心的裝飾着自己的指甲,指甲上的寶石到是妖豔奪目,綠凝與猗琴頭疼的看着清桐,“公主,不會您完全是沒有一點兒準備吧?這些人很快就過來了,人人都知道東陵國的軍隊是比成國的厲害點兒的。”
“讓他們來就是了,來者不拒!”清桐揮了揮手,說道:“你再去打探就是了,他們要來就來,將他們具體來的時間一定要弄清楚,這裡我們家招拆招就是了。”清桐還是不畏懼,那種感覺讓人形容不出來呢。
清桐那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的轉動了一圈,看着前面的位置,“誰說,我就沒有準備呢?讓人將孫信孫大人與成后皇上還有季屏儒與狼譚全部都找過來,要快!”剛剛還懶懶散散的,這時候清桐忽然間變得有了燃眉之急的樣子,兩個丫頭立即去了。
成後玉宛這幾天早已經特別放心清桐去打理事情了,而蕭鳴白也是漸漸的會料理朝政的事情了,可謂是漸入佳境,此時此刻,成後玉宛在對鏡梳妝,究竟選擇不了讓奴婢給自己梳理出來一個墮馬髻還是靈蛇髻而委決不下。
於是一會兒梳理一下墮馬髻,看過了又覺得不甚美觀,立即開始讓丫頭給自己梳理靈蛇髻,目前的成後玉宛是想要做好一個國母了,朝政有人去費心打點而兒子有人幫助去教育,自己就連相夫教子的責任都開始慢慢的卸掉了。
整個人不開心都是不可以的,他嘴角蘊含着一抹美麗的微笑,將自己渾身打扮的幾乎是擁有了一股似有若無的香,這才緩慢的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輕輕的一哂,看着前面的位置,“綠凝,你來了?”
這樣濃重的脂粉氣味緩緩的飄進了綠凝的鼻觀,讓綠凝不想要聞都是不可以的,先是行禮然後是打了一個噴嚏,這纔看着成後玉宛,“公主讓娘娘過去敘話,說是東陵國的軍隊過來了,是濮陽芷珊的父親武威將軍濮陽遜親自帶隊的。”
“什麼?”成後玉宛大驚失色,剛剛的優雅已經全部都不存在了,這股異香也因爲大驚失色而到處可以聞得到,立即到了上書房將正在抄錄《管子》的蕭鳴白手握住了,二話不說就帶着蕭鳴白到了清桐的宮殿。
而這裡已經有人過來了,坐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實際上什麼都看不見的是深不可測的孫信,人人都說孫信是一個老瘋子,但是清桐知道這人正常的很,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自然是不走尋常路的。
而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自然是讓人去排斥的,這樣一個人不是瘋子又是什麼呢?
屋子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狼譚,一個是季屏儒,狼譚握住了拳頭顯得很是緊張的模樣,而季屏儒則是似笑非笑好像很好玩一樣,這樣一個內閣的會議沒有任何的緊張可言,會議的倡導者在慢條斯理的修剪指甲。
一邊修建一邊將目光看到了來人的身上,人還沒有來,那一股淡淡的蘭花之幽已經落在了清桐的鼻孔中,而那清淡如蓮蕊之清的味道很快就讓人心神一凜那直滲心肺的氣味讓清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兒臣見過母后!”清桐行一個禮,與會者立即都開始給成後玉宛與皇上行禮,蕭鳴白則也是知道大敵當前,立即道一句“中愛卿平身。”這時候,人們都站了起來,很快的有人過來賜座了。並沒有分賓主,而是隨意的坐着。
成後玉宛自然是最爲焦急的一個人,看到現在的場景,不免咬住了嘴脣,“清桐,現在你看應該如何?”她沒有面臨過這樣國力空虛的時候對敵,就是一般狀況,也是一個女子不可以指揮戰爭的,這時候作爲一個女子難免是焦急的。
“母后以爲如何?我倒是想要先聽一聽。”清桐立即看着成後玉宛,成後玉宛發現這裡的幾個人不但是不緊張,而且好像每個人都是那樣的閒適一樣,唯獨自己大驚,好像有失天家的體統,自己立即也恢復了一種正常的聲調。
“國將不國,母后不過是一個深宮婦人,並沒有什麼比較高超的間見解,依照母后看,楚瑾泉倒是很厲害不過遠水不解近渴,就是讓樊洛天回來也是可以抵擋一時半會兒的。”成後玉宛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
說過以後咬住了嘴脣,貝齒輕輕的咬噬着下嘴脣,誘人的紅脣皇上立即有了細密的硃紅色,她目前心情緊張的很,帶着一種莫名的焦躁,而清桐則是笑了,說道:“母后此言差矣,好像這樣子就可以了,其實不過是放虎歸山而已!”
“依照清桐你看,這隻可以……坐以待斃?”
“很可惜,清桐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清桐立即站了起來,雙目湛湛有神的看着四周,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修眉端鼻,這纔看向了成後玉宛與旁邊的蕭鳴白,蕭鳴白立即走了出來,知道長姐這是要和自己的敘話的樣子。
“皇上怎麼看呢?”清桐頰邊微現梨渦,那秀美無倫的臉看着蕭鳴白。
蕭鳴白起初是不敢說話的,不過看到清桐問起來,自然是立即正色,說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是他山之石也有一種不好的可能,再說了這時候調兵遣將是不可以的,朕剛剛在看列國的史記,看到了一個故事……”
“在某一個朝代的時候面臨過一模一樣的危機,而那個軍師是……”這樣一席話說的無比的荒唐,按照道理來看,清桐是不會贊成的,但是錯了!這樣胡言亂語過後,清桐竟然點了點頭,說道:“皇上真苦心孤詣,這幾天看的書很多,很不錯。”
“哦。”蕭鳴白答應了一聲退後了一步,此時成後玉宛的臉色是那樣的蒼白,讓人看上去有一種恐懼感,她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這,這豈……豈不是兒戲?”
“母后此言差矣,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有這樣一個計劃,讓我們全部離開是必要的,這是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方法,一開始本公主就與孫大人商量過了的,現在不過是讓事情走到了一個相應的軌道上而已。”
清桐一邊說,一邊回過了頭,看着旁邊的狼譚說道:“你力大無窮,又有百步穿楊的本事,雖然你教導出來的軍隊還不行,不過本公主想要讓你在晟碟的四周圍好好的部署,你看如何?”
“狼譚拼死而已,絕對不辱使命!”狼譚立即點頭,清桐揮手,果決的說道:“走人!”狼譚去了,清桐看着前面的位置,目光在季屏儒的身上到了一個提溜,說道:“你去和你的白衣們在城中飛鷹走狗就好,其餘的事情則是不要理會,吃好喝好玩好。”
成後玉宛聽到這裡幾乎臉色蒼白,那柔美如玉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看着清桐,就像是看一個失心瘋的人一樣,究竟清桐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