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得開。”裴依錦咬了咬牙齒,厲聲的說道。
“皇上,不是臣妾看得開,而是後宮佳麗三千,有能力保住孩子的非孟貴人莫屬,這是大勢所趨。”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多少的豔本上面都寫了,給皇上懷孩子得有九條命,不然毒針,墮胎藥,那都是極其殘忍的,烏純純看到這些情節時,更加堅定自己喜歡女人是正確的,畢竟不需要懷孩子,也不會讓別人懷上孩子,以後老了,領養一羣孤兒,多麼和諧自在啊。
“蠢蠢啊,你今天來找朕有何事?”
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烏純純,猛然間想起來找裴依錦的意圖,於是馬上問道:“皇上,臣妾想要看望王美人,但是王美人現在被關在宗人府,我需要一個信物才能進去。”
“你知道宗人府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的。”
“可以,朕允了,並且朕還特許你去宗人府遊玩十天。”
“這麼好!”烏純純不相信的說道。
裴依錦單手支頭,笑容貝兒!”
“純……”
“你們兩個惡不噁心,能不能不要喊了,特別是你,不要以爲你長的醜,就能佔別人的便宜,嘁,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枚守衛甲直接噁心出了牢。
烏純純覺得說她們噁心就算了,就然還指着說她醜,本來好好的恩愛氛圍,就這樣被攪黃了,活該這種人守大牢一輩子。
“純純,提防羽貴人,她是孟丞相的人。”
額,事情是不是轉變的有點太快,她有點沒有適應這個節奏,剛剛不還你儂我儂的,怎麼一剎那就說到了孟丞相。
“純純,我實話告訴你,我是三皇子的人,我以前對你不好,不是孟丞相指使的,是三皇子說,要給你一些刁難,但是羽貴人那裡下毒,是羽貴人找我串通的,正好,正好那時候你得罪了三皇子,三皇子纔會想要除掉你。”
得,裴名華啊裴名華,原來曾經你也如此蛇蠍心腸,不就輕薄了你一下,置於要叫人下毒害死她。
“幸好,那毒藥沒毒死我。”烏純純不免有些慶幸。
“不,下的是劇毒,腐骨散。這世上無藥可解的。”
……烏純純摸摸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臟的跳動,不知不覺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命每次都吊在懸崖還不自知。
“木晴,你現在對我說……”
“不,你聽我說,趁守衛出去了,你讓我把該說的都說了。”
烏純純一窒,表情開始變的嚴肅,她就猜到要是見到王木晴,一些事情可能會真相大白,但是有可能更加陷入泥潭不可自拔。
“純純,下毒那一次,是羽美人找我的,再加上你輕薄於三皇子,三皇子想要給你教訓,但是羽貴人給我的毒藥確是劇毒,你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爲皇上偷偷把酒給換了。還有山洞那一次,我是逼不得已的,陷害貳哥,陷害你,三皇子知道我與貳哥的私情,逼我那麼做的,我真的很喜歡貳哥,可是我們兩個不可能,進了宮的妃子全是棋子,就算你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而且皇上也早就看出我跟貳哥之間的事情。”
裴依錦看出來了,她一直以爲裴依錦不知道這件事。原來裴依錦纔是皇宮之中最大的。這樣他都沒發飆。
“那皇上?”
“皇上一直都知道,只是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有對你,纔會事事追究,這何嘗不是皇上喜歡你的表現。而且就是因爲把你牽扯進去,皇上纔會將貳哥趕出宮,皇上那天之所以在那裡出現,不過是三皇子將皇上引過去,讓他看一場戲,可是戲裡面你是個意外,三皇子只是想除掉貳哥。”
好樣的,裴名華,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就不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自己三妻四妾,拈花惹草,還非得逼跟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爲他守身如玉,我呸。
“木晴,羽貴人那裡的毒真的是你下的。”烏純純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是。”王木晴沒有一絲考慮的回答,望着烏純純的眼神有點傷痛。
“你何必……”
“她說我跟貳哥是姦夫,她無意間看到我跟貳歌的約會,她曾經是我最好的姐妹,因爲她和我一樣,在家中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罷了,我們被一同送進宮,可是兩人的立場並不一樣,我是三皇子的人,我註定是要跟孟家唱反調的,而羽貴人則是徹徹底底的孟家人。純純,你這次在避暑山莊做的事,我都已經聽到了風聲,你要小心,孟丞相不會放過你的。”
“我只是抓到了……兇手,但是下旨殺人的可不是我。”烏純純有些懊惱。孟丞相真是一個十足的禍害。
“你以爲兇手那麼容易抓住,承德知府在無能,也知道這件事或許是衝着他來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想抓到兇手,可惜兇手確偏偏被你碰到,一切的機遇,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覺得很奇怪。”她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快就匆匆結案,還沒有給她弄清楚的時間。
王木晴頭靠在牢柱,嘴中帶着苦笑,“純純,或許你覺得你沒有摻合任何一件事情,但是從你進宮開始,你就是所有事情的起因,因爲你是烏家的人,就算你再不想去爭,你也逃不掉的,你唯一的依仗,不過是皇上,不要相信任何人,後宮中你不能相信任何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裴依錦是她的依仗,難道連裴依錦都不能相信嗎?烏家人這個身份,簡直太難做了。
帝都的夜總是混沌而又黑暗,就連天上的月亮都扭曲的變形,裴依錦站在窗臺,獨自看着手中的摺扇,扇面的圓圈顯的特別扎眼,但是又有一種獨特的氣韻。
微風吹動,桌上的書頁隨風翻滾,佛經裡面的梵文順六公公一個字都不認識。夜太寂靜,顯得裴依錦也更加沒有生氣。
“皇上,要不安歇吧,現在已然三更了,再過一會兒,又要上早朝了!”順六公公恭敬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
裴依錦半折了頭,有將目光看向了黑夜。
“小六子,孟丞相如何?”
這一句話就將順六公公的心問提了起來,現在朝廷裡誰敢說孟丞相的不是。
“皇上,孟丞相憂國憂民,更是一朝元老,是先皇一手提拔而起,能力自是沒有話說,但……”
“但權慾薰心,肆意妄爲。”
順六公公驚恐的擡頭,迅又快速的看向一邊,皇上今兒個這兩詞用的好像有點……情緒化。
“皇上,要不安歇吧”
“小六子,朕現在要去法華寺一趟,替朕守在這裡。”
“可是現在,奴才還……”
順六公公還沒有還完,裴依錦就從窗戶飛了出去,這麼急迫,一點也不像平日的他。看來,是出了什麼大事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