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純純覺得小心靈再一次受到了暴擊,她怎麼能跟裴依錦鬥嘴了,這種事不是早就應該知道鬥不過的嗎,真是嘴欠啊嘴欠。
“皇上,明明是你想讓臣妾做皇后的,爲什麼你還提那麼多要求。”烏純純‘愚笨’的腦袋,終於想起,‘皇后’一位貌似是裴依錦提起的,爲何她要被裴依錦牽着鼻子走。想通這一點,烏純純開始趾高氣昂,並且得意洋洋的的對着裴依錦道:“皇上,你想要妾身做皇后就直說啊,不必要下那麼大的圈套讓妾身跳的。”
裴依錦淡淡笑了一下,爲烏純純越來越瞭解他的套路而讚賞,這算不算是變相的瞭解他的人了。
“蠢蠢啊,做朕的皇后如何?”裴依錦當仁不讓的承認了。
烏純純得意的表情換成了爲難,滿眼都寫着‘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你求我,或許我會考慮一下的’。
“蠢蠢啊,做朕的皇后你可以坐擁佳麗三千,還可以執掌後宮一切的事情,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烏純純用力的點了一下頭,這不是‘一直以來’,應該是‘自從進入後宮以來’,這個目標一直被她深深的埋在心裡頭,想想佳麗圍繞,波濤洶涌的場景,就讓她獸血沸騰,不對,是熱血沸騰。
“不過,做朕的皇后這條路很艱難啊,你看孟妃還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太后還穩坐鳳椅,朕把你憑空弄上後位,肯定會引起朝中大臣和孟家的不滿的,所以你要靠自己爭取啊!”
烏純純心有些涼,這說來說去,還不是要對付孟家兩大巨頭。
她有些淒涼道:“皇上,妾身知道啊,可是妾身沒辦法啊,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這將軍手上沒有一個可用的兵啊!”
樂樂走了,她連消息都比較閉塞,就拿孟嬌嬋懷孕一事來說,只不過順六公公動了一下手腳,隱瞞了一下,就讓她十幾天後才知道這個消息,這麼慢的情報,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力啊。
“那你覺得上次朕送你的那個公公如何?”裴依錦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小口,又慢慢的放回了原處。
在裴依錦面前毫無心機的烏純純,當然直言不諱的說道:“菜做的不錯。”
“單單是菜做的不錯。”裴依錦的聲音揚高了一個調。
烏純純尋思了一下裴依錦要知道的答案,立馬回到:“喔,他捏肩捶腿也不錯。”
裴依錦用手撐着頭,有點無奈道:“還有了?”
“還有……那就沒有了,皇上,那不是你送給妾身的嗎,你應當最清楚纔是。”
裴依錦頷首,搖了搖頭道:“很可惜,雖然這個人是朕送的,不過這人並不是朕找的,這是孔主事帶來的人。”
孔大娘……
話說,自從樂樂被送走之後,孔大娘就消失了,她以爲是被裴依錦調走了,沒想到她竟然帶了一個人回來。
“朕與那位公公相處了幾日,不過探不到深淺,但確認無害之後,才叫小六子送往你哪裡的。”
……連裴依錦都探不到深淺的人,此乃神人也。她是不是要回去把積德公公供奉起來。
“所以,純純感覺那人如何?”
話都問道這個份上了,烏純純再藏着掖着,就太見外了。於是她本本分分的說道:“其實,那也是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前他都表現的平平常常,妾身以爲只是個普通的太監,但是昨晚,臣妾覺得他像爺爺的軍師,姚叔伯!”
“你的姚叔伯,估計現在正在邊疆出謀劃策!”
“所以妾身才說像。”想了想一下昨晚的情景,烏純純又繼續道:“頭腦清晰,分析的也頭頭是道,而且猜人心思極準。”
“怎麼個準法?”裴依錦在聽烏純純說事間,就已經指揮順六公公將碗筷收拾了下去,順便在他們面前放了兩杯清茶。
烏純純端起清茶,喝了一口,大概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裴依錦一直再聽,但未插話。
“他猜測懷孕的孟嬌嬋今天會來,沒想到真來了,幸好我也不是吃素了,所以就把孟嬌嬋唬走了,然後他就叫妾身來像皇上親自確認,孟嬌嬋是否真的懷孕。”
裴依錦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道:“以後多聽積德公公的話,應當不會讓你吃虧。”
烏純純猛地擡眼,吃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裴依錦老神在在的往烏純純喝茶的杯中又到了清水,才緩緩道:“聽過‘賽諸葛’的名號嗎?”
烏純純開始還很茫然,後來猛地跳了起來,咋咋呼呼的說道:“聽過,聽過,姚叔伯說,賽諸葛料事如神,堪比半仙兒,乃天下第一軍師。該不會,該不會……積德公公就是傳聞中的‘賽諸葛’。”
裴依錦拉住烏純純在空中不斷揮舞的手,往懷中一帶,道:“不要想太多,賽諸葛就算活在世上,也有百來十歲了。”
烏純純瞬間癟了氣,既然不是賽諸葛,那好端端的提一個入土的老爺子做什麼。
“不過,賽諸葛在世時,收了一個徒弟,可惜,這徒弟只對美食感興趣,對賽諸葛神通的本事嗤之以鼻,不過也算是學了五六成。”
“你是說,積德公公是那個徒弟?”烏純純懷疑的問。
裴依錦摸了一下烏純純細滑的臉蛋,含笑道:“蠢蠢啊,雖然你孃親死的早,但好歹你也要將你家族史看一看。這賽諸葛曾是你外公的軍師,只可惜天妒英才,在你外公去世不久,賽諸葛也去世了。”
“這麼說,我外公的軍師的徒弟,現在要來做我的軍師。”
“恩,應該是你外婆請來的。”裴依錦追尋着蛛絲馬跡,立馬將事情的原尾理清。
烏純純的七孔無限放大,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一個不小的驚喜,真是‘山窮水復已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可是……“皇上,你爲何知道的這麼清楚,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猜到的。”
“因爲朕對蠢蠢瞭若指掌的不僅僅是身體,就連蠢蠢的祖宗十八代的秘史都已經探查過了。”
烏純純的七孔再一次放大數倍,裴依錦真是有夠……無聊,難道就不能放過她祖宗十八代頭上那片墳頭草嗎,就不能讓土下的那一羣老人家安息嗎?
“皇上對妾身真的是……關懷備至啊!”
裴依錦手環到烏純純的腰下,嬉笑的回了句:“當然!”
就在烏純純還準備嘲諷一句時,裴依錦掂了掂了她的體重,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嚇的烏純純立馬懷上了裴依錦的脖子,要知道現在她的身材足以用好幾十個秤砣來形容,裴依錦還能如此將她抱起,真的是難爲他了。
“皇上,你要做什麼?”
“睡覺。”
“可是我才醒。”烏純純抗議。
可是裴依錦不管,直接將烏純純放在榻上,自己也翻身睡到邊上,軟榻很小,兩人睡一起,已經是很擠了,更何況烏純純肚中還懷了一個。
“皇上,你不覺得這樣睡,很憋屈嗎?”烏純純不敢挪動一下屁股,怕輕輕往過一懟,裴依錦掉下了牀。
裴依錦嘆了口氣,憂傷的說:“確實很憋屈。”
“既然憋屈,爲何我們不睡大牀。”
“恩,因爲大牀那邊有隻母老虎。”裴依錦仰頭看着天花板,面無表情道。
烏純純也嘆了一口氣,一個皇上,一個妃子,卻因爲另一個妃子,擠在這種卡卡角落裡,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皇上,問一個實誠的問題,你是不是對孟嬌嬋有意思?”不然也不會容忍到這個地步啊。
裴依錦動了一下腦袋,平靜的說道:“朕只對你一人有意思。”
“那你爲什麼不把寢殿搶回來。”烏純純有些氣惱,裴依錦要是把對她的手段用在孟嬌嬋身上,孟嬌嬋估計早就自掛東南枝了,還有她什麼事兒啊!
“純純啊,難道不是你替朕搶回來嗎?”裴依錦理所當然的回道。
烏純純納了悶了,自己的寢殿被人佔領,爲啥要她搶。
“蠢蠢啊,你懷了朕的骨肉,朕都是你的人了,朕的東西當然也是你的,你不幫朕搶,誰幫朕搶。”
烏純純暗暗分析了裴依錦說的話,好像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裴依錦都是她的人了,那寢殿肯定也是她的,孟嬌嬋佔了裴依錦的寢殿,也就是佔了她的寢殿,沒道理她不搶回來。
思及到此,頭腦發熱的烏純純‘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推開裴依錦就下了塌。
“蠢蠢,你去哪?”裴依錦擔心的一問。
烏純純憤怒的折過身,一副大男兒就要捍衛自己家眷的表情,說道:“妾身去把寢房搶來給你睡,你等一會兒。”
說完這句,就氣勢洶洶的大步走了出去。
從烏純純消失,裴依錦陰險的笑始終沒有落下來過。就連馮書生進來稟告事情,都被這個笑容寒的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