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正事呢。”謙妃收了笑,被她們這麼一鬧倒是把正事忘了。
“何事?”沐以纖疑問道。“妹妹聽說了沒有,皇上就要封嫺婕妤爲妃,李靜蓮爲嬪了。”謙妃一臉謹慎。
“這本是預料中的事,李將軍在這次戰事中居功至偉,李少城也與卡塔連姻,怎麼也該嘉獎一番,而皇上不在宮中的日子,一直都是嫺婕妤打理的有條不紊,皇上這麼做,無非是安撫人心罷了。”沐以纖淡淡開口道。
“這些事,姐姐當然明瞭,只是這妹妹不在的日子,那李靜蓮和樂安宮的蘇貴人跟嫺婕妤走得十分親近,只怕……”謙妃擔憂的說着。
“宮中的嬪妃本就來少,繼周美人死後,尹才人也自盡,李靜蓮跟蘇荷之前跟着凝嬪,如今凝嬪也離開了,就只剩下我們還有陳子豔跟幾位份位低的嬪妃,她們去巴結嫺婕妤也是常理之中。”沐以纖凝神說道,不想剛從另一個困境出來又得深思熟慮。
“只是李靜蓮是什麼樣的人,如今你貴爲貴妃,腹中又有龍嗣,嫺婕妤跟她們爲伍,怕是也起了爭寵之心。”綠嬪接着說道。
“嫺婕妤一直不在乎這些虛名,待人也謙和,不像那種心機深沉之人。”沐以纖雖然跟王沁珊沒有過多的交往,卻也看得出來一二。
“纖兒姐姐太過於信任他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如今在協理六宮,說不定哪一天就讓姐姐代理,她豈會拱手讓人?”楚芷瑤說的話沐以纖覺得並不是沒有道理,難道真是自己太過容易受騙?
“芷瑤這話沒錯,如今宮中份位最高的是妹妹,最有可能坐皇后的也是妹妹,嫺婕妤苦心經營這麼多年,若是在此時被人奪走,心中又豈會甘心。”謙妃一臉憂愁,怕是對付嫺婕妤沒有那麼簡單。
“對,不管怎樣我們也要做個準備。”綠嬪說道。
“嗯,以纖明白。”幾人又聊了會兒其它閒話,吃了幾盞茶和糕點才起身離開。
以後幾天都沒有異常發生,天氣已入深秋,最近總是陰雨濛濛,到了深夜,沐以纖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安睡,總覺得有心中不安,卻說不出來,只是一種感覺。
忽然聽見外面一片嘈雜,又聽見紫陶的聲音:“貴妃娘娘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嗎?”聲音卻又斷了,想必紫陶怕那報信的奴才擾了自己休息,讓他放低了聲音答話。
“紫陶,什麼事啊?”沐以纖在屋裡喚了一聲,這大半夜的想必是個急事兒。
“娘娘,謙妃娘娘上吊自盡了。”紫陶推門而入,福了福身,開口說道。
“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自盡?”沐以纖邊說邊起身,紫陶連忙伺候上前着裝。
一路前往長春宮,正巧遇到嫺婕妤,天空下着小雨,所以兩人只是互相點點頭。到了長春宮只見人也多數到齊。謙妃躺在牀榻上,合着雙眼,色憔悴,睡的如此安詳。
“皇上怎麼沒來?”沐以纖問道。
“回貴妃娘娘,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怕是在路上。”一小太監回敬道。
衆人又等了一會,只是小心討論着謙妃爲何無故自盡的事。沂弦這才領人到來,臉上還有一絲睏意,看來當皇帝也不是容易的事,整天忙的不可開交,世人確只看道皇帝錦衣玉食,後宮三千,有至高的殺生大權,卻又有誰明白天下君王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