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雙手合十,臉上溫暖的橘黃色一跳一跳的,皇上看着朝歌閉眼許願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
“這麼煞有介事的,許了什麼願?”皇上陪她一起吹熄蠟燭道。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啊,我給皇上切蛋糕吧。”朝歌切下一塊來,遞給皇上,滿懷期待的看着他。
皇上嚐了一口:“還不錯,你做的?你剛纔說這是......蛋糕?蛋糕......這名字還挺貼切的。”
朝歌給自己切了一大塊:emmmmm沒有奶油好難吃呀。唉,湊合一下吧,畢竟以前自己都很少給自己過生日。這古代好是挺好的,可是......啥也沒有啊!
沒有可樂沒有炸雞沒有蛋糕沒有泡芙沒有薯片......
想到這裡,朝歌簡直要哇的一聲哭出聲。
“乖乖,生辰大喜。”皇上舉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他們喝得是宛芹做的的桂花釀。
用過晚膳,朝歌已有些微醺,探頭探腦的看看皇上,覺得他應該是會有禮物送給自己的吧?
可是怎麼還沒動靜呢?
朝歌撇撇嘴,將皇上拉到白天各宮嬪妃送來的禮物前頭:“這是......是我溫貴妃送來的屏,屏風;這個是博,博答應送來的紅寶石......”
皇上聽她說着,不住的點頭。朝歌忍不住了,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皇上的禮物呢?”
“你膽子愈發大了,敢跟朕要禮物。”皇上捉住她的手,臉上嚴肅的瞧她。
朝歌突然間就哭了,她坐到榻上,眼神因爲那些桂花釀的緣故有些渙散。她低下頭,聲音也很失落:“以前過生日我都是一個人過的......沒人記得我的生日,也沒人給我送禮物......”
小時候只有福利院的阿姨,會在得知她生日的時候,多給她做一碗長壽素面吃。
朝歌的眼淚滴在厚且柔軟的地毯上:“如果我不要禮物......你能不能不離開我...... ”
朝歌很害怕,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其實非常缺安全感。她表面看上去很清冷很孤傲,很不好接近,可實際上,她也只是個小姑娘。
以前一個人無依無靠也就罷了,可現在既然她來到了古代,有了皇上、有了白錦森、有了宛芹,他們都對她這麼好,讓她怎麼能不害怕呢?
如果我沒有見過光明,我本能夠適應黑暗的。
皇上不知道她怎麼了,走過去摟住她:“乖乖不許這麼想。朕怎麼會離開你呢?朕早把禮物給你準備好了,要不要看?”
朝歌擡起頭擦乾淚水:“真的啊?是什麼?”
“嚴德順!拿上來。”
嚴德順推開門,手裡捧着什麼,上面還蓋着一塊紅布。嚴德順笑意盈盈:“請合主兒親自揭開上面的布。”
朝歌揭開布:“哇,是兔子!好可愛呀。”
很小一隻的小兔子,渾身雪白,可是兩隻眼睛周圍卻是黑色的,耳朵周圍很細的一圈也是黑色的。
朝歌小心翼翼的抱起柔軟的白色糰子,捧在手裡愛不釋手。她往餐桌上看看,隨手拿起一片生菜葉子餵給兔子。
兔子很乖很乖的吃着,小嘴不住的動着。
看着朝歌驚喜的眼神和不住上揚的嘴角,皇上知她高興了,揮揮手讓嚴德順下去:“乖乖,如何?”
朝歌卻眉頭一皺,放下兔子,看向自己的袖子,把胳膊伸給皇上:“它......它好像尿了......”
皇上仔細看看,果然在袖口的地方,鮮嫩的柳綠色已經變成了深綠色,溼漬清晰可見。皇上笑的很是歡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卿卿,這是這隻兔子給你的生辰禮物。”
“皇上喜歡,那就讓皇上也沾沾喜氣。”朝歌氣急敗壞,伸着胳膊就往皇上身前湊。
鬧了好一會兒,皇上說該歇息了,朝歌這才洗完了澡又換上了柔軟的寢衣,坐在牀邊玩着兔子等皇上。
皇上穿着明黃色的寢衣走過來:“還玩呢?這麼喜歡啊。”
“是啊,還沒給它起名字呢。皇上想想,該給它起什麼名字呢?”
“女兒家的心思,朕怎麼懂得。你自己想便是,叫什麼都好。”
聽見皇上這樣說,朝歌不高興了,對皇上撇撇嘴:“不是不懂得,只是不想懂得吧?看樣子,我不是皇上想懂得心思的人。”
“胡言!好好好,朕幫你一起想。”皇上生怕朝歌再掉眼淚,忙哄着她,按着她的心意說話。
皇上先說叫雪球,可被朝歌駁回了:“它還帶一點黑色呢,怎麼能叫雪球呢?而且這個名字太土了。”
“你說朕取的名字土?那你說叫什麼好?”
“要不叫奶團怎麼樣?那產牛乳的不是黑白相間的奶牛嗎?而且它又這麼可愛,這麼軟軟的,叫奶團最合適了。”
皇上點點頭:“那便依你吧。”
“奶團,晚安啦!”朝歌將兔子放到新給它鋪的軟軟和和的窩裡,然後才上牀睡覺。
皇上轉頭看她,聞着好聞的桂花香氣,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都沒跟朕說過晚安呢。”
“沒說過嗎?皇上乃一國之君,怎麼還跟一隻兔子過不去呀。”
皇上翻身壓住她:“你膽子愈發大了,看朕怎麼收拾你!”
......
快年下了,皇上因爲失去了皇后的嫡子,決定一切從簡。一切事宜由溫貴妃操辦,姣妃從旁協助。
這段日子,南書常常往佳儒殿跑,因此跟朝歌熟絡了起來。朝歌也終於對她熱情起來,將她當自己的朋友了。
此刻,南書就坐在佳儒殿裡,與朝歌一起再院子裡烤着板栗。兩人搬個小椅子,挨在一起坐。朝歌不時說幾個笑話,逗得南書捧腹大笑。
南書也管朝歌叫姐姐,叫的朝歌時常想起清常在來。
“姐姐,嬪妾還是第一次在宮中過年呢。皇上吩咐了一切從簡,姐姐可知道?”
“知道的,你習慣就好了,宴席上由可多好吃的呢。唉,自從皇后娘娘失子子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阿......”朝歌下意識的想說阿森,又意識到這種稱呼不能讓別人聽到,就改了,“白太醫也去瞧過,說是心病。皇后一病不起,皇上心疼又難過,怎會有心情大辦啊。”
“聽說姐姐和溫貴妃娘娘常去看望皇后,嬪妾也去過清和宮好幾回了,可皇后娘娘都很鬱悶,臉上的笑也很勉強,看的嬪妾真是難受。”
朝歌只是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