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足足3分鐘時間,紅霞這才勉強調整好了情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一些,緊繃的肩膀也能看出來放鬆了不少。
“瑞克將軍,辣條大人是去絲帶平原、去幫助獸族了嗎?”再次看着飛影他們離開的方向,紅霞是大膽的猜測道。
“是的,這是三族聯軍共同的決定,辣條大人非常的勇敢,他願意擔起這份重任,趕去參與獸族和深淵魔族在碎骨羣山的大決戰,挽救億萬的獸族、挽救奧戈丁大陸。”
“那……那我也要趕過去幫忙。”
“很抱歉,紅霞歌聖我不能允許你離開,鐵壁城這裡還很需要你,這邊同樣面臨深淵魔族的進攻威脅,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辣條大人從絲帶平原凱旋時,結果卻發現五大王國已經被深淵魔族攻陷的情形吧?”
“但、但辣條大人就帶着黑龍和多腳傀儡巨人過去,這也實在太過危險了?他需要有人幫他。”
“紅霞歌聖,奧戈丁大陸與深淵魔族的戰爭想要獲勝,最基本的一點就是每個人都要盡到自己的職責,你我一樣、辣條大人他也是一樣,誰都不能犯錯,誰都不能夠逃避,誰都有自己必須完成的任務,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
見紅霞她終於沉默不語了,瑞克將軍這才走過去,用手臂輕輕一摟紅霞的肩膀,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幫辣條大人向偉大的創世神祈禱,然後在這裡等着他再次創造奇蹟。”
“你……”驚愕的紅霞是猛地一扭頭,當她從瑞克將軍的話語中聽出一絲絲隱匿的情愫時,瑞克將軍已經鬆開了她的肩膀,快步從箭塔中走了出去……
整整一週之後,飛影和奔跑不休的初號機終於靠近了鮮血草原與絲帶平原的交界處,在這裡獸族上千萬部隊曾經建立過層層疊疊的木牆和營寨,不過今時今日,漫長的陣地上就只剩下大火肆虐的痕跡了,遠遠望去就是一片不見盡頭的焦黑大地。
此時此刻,白贏距離獸族土地的直線距離大約50公里遠,他們正在大約1500米高度上飛行,並且還是順風,相信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踏上奧戈丁大陸淪陷於深淵魔族之手的領地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勤勤懇懇帶路的那個獸族蛾人戰士,他卻忽然壯着膽子湊了上來,凌空對着白贏叫道:“風騷歌聖大人,接下來咱們應該提升一下飛行高度了。”
“提高到多少?”白贏帶着不解的反問道,因爲飛影的翱翔速度很快,說話聲剛一出口就被風吹散了大半。
“至少要有5000米高。”
“爲什麼?上面風不是更大了,我討厭寒冷的感覺。”
“風騷歌聖大人請相信我,接下來咱們至少要飛5000米高,要不然那種惡臭一定會讓你永生難忘的。”蛾人戰士以一種十分悲痛的口吻說道。
白贏這下終於明白了,憑一百多萬深淵魔族士兵,他們光靠吃是不可能消耗掉獸族戰死士兵的屍骸的,那麼數以百萬計的死屍隨意丟棄在陣地上,那景象那氣味,難怪蛾人戰士要專門提醒他要高飛。
接下來,當飛影和白贏足足爬升到8000米高度,避開地面上的慘狀之後,初號機上的瞎子團與黃金面具合唱團,這些猝不及防的傢伙可就被一副地獄般的景象給包圍了;
首先不等跨過這50公里距離,正式衝進獸族陣地的殘骸,一股薰得人眼睛都張不開的屍臭就猛然間襲來,導致初號機裡面是一片的乾嘔聲。
地面上多達十餘層的木牆,統統都被燒成了焦炭,至於倒伏在木牆各處的獸族士兵屍骸,早已經液化成了森森白骨,經過數個月時間的雨水沖刷、野獸啃食,看着就好像是在平原上盛開了密密麻麻的白花花叢。
只不過從這些白花花叢中卻傳達出濃郁的死亡氣息,初號機大腳一踩,馬上就會將散亂的白骨變成一蓬蓬的骨粉,但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惡臭卻順着縫隙鑽進了初號機的內部,逼得瞎子團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快奔跑速度。
可惜瞎子團的成員們還是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太小看腐臭區域的面積了,不僅僅是獸族的防線,連帶獸族大軍的潰退之路,同樣是由無數屍骸鋪就的,深淵魔族的士兵體能強悍、性格殘暴,他們突破獸族的防線後,足足追殺了300多公里遠。
所以從踏入防線開始,初號機足足在濃郁的惡臭氣味中奔跑了300多公里,後面更是花了整整一週時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才從初號機機體中散去……
在廣闊無垠的絲帶平原上,想要追蹤深淵魔族大軍的行蹤太簡單了,因爲他們途經之處只會留下破壞與灰燼,就連他們踩過的草地都會變得枯黃起來,另外深淵魔族是沒有後勤補給概念的,他們要戰鬥要行軍就需要大量的食物、大量的肉食。
所以輕易就攻入絲帶平原的巴洛克大領主,他的行軍路線就是主力部隊追逐獸族的潰敗部隊,擊敗他們、驅趕他們、吃掉他們,然後他的數位附庸領主就在主力部隊兩翼展開,對獸族部落的聚居點進行一個接一個的掃蕩。
從蛾人戰士口中得知這些情況後,白贏就當機立斷的決定,不在路途上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直線撲向獸族的最後防線碎骨羣山,希望可以用這種方式追回深淵魔族在路程上領先的那些時間。
於是白贏、飛影和初號機,他們就在蛾人戰士的引導下,朝着絲帶平原的深處迅速挺進。
在獸族的領地當中,九成以上的土地都是平原或小丘陵,林地、山地、沼澤、河谷的面積都比較少,這點跟洛汗帳國有點相似,不過因絲帶河而得名的絲帶平原卻要比洛汗帳國的總面積多上許多倍,這樣子面對深淵魔族的猛衝猛打時就顯得無險可守、更加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