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後,當白贏的耐心即將耗盡時,美杜莎女王終於發話了,只見她細長的蛇尾一擺,身體邊奔向貴賓看臺的出口、邊急促的說道:“是邪眼王發來的緊急聯絡,本他出事了。”
“本?他不是在修煉嗎?那能出什麼事情呀?難道有人攻擊我的領主府”白贏一聽也跟着馬上站了起來。
“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聯絡說本很可能挺不過去了。”等說完這一句,摩麗爾的身影已經從臺階處消失了,動作比人族狂奔時迅速的多,完全不亞於騎兵的速度。
以美女蛇摩麗爾爲首的底地種族,他們一夥可是白贏手上的重要戰鬥力,而本作爲其中重要的一員,真如果發生什麼意外,那白贏的傷心遺憾程度絕不會比美杜莎女王差多少,於是白贏他乾脆一咬牙、一跺腳,自己也跟衝下了貴賓看臺。
匆匆數分鐘之後,神廟競技場上盧恩王國代表隊和洛汗帳國代表隊正在激烈對抗,可白贏他已經坐着領主馬車、帶着侍從團中的全部騎兵,順着一條隱秘的通道離開了競技場,追着只剩下一個小黑點的美杜莎女王,直奔馬格鎮衝去。
“駕、駕駕……啪啪啪……”隨着馬車伕的叫嚷和抖繮動作,領主馬車的駕馬累的是大汗淋漓、一股股熱騰騰的白氣不停的從鼻孔中噴出來,結果只用了十餘分鐘時間就趕回了鎮中心的領主府。
當白贏他從車廂中鑽出來,一擡頭就看到了破碎的領主府大門,那扇足有一寸厚、木質包鐵皮的正門已經被迫不及待的摩麗爾撞出了一個大窟窿,足見美杜莎女王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焦急,她就連領地私兵開門的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
再次意識到事情緊急後,白贏他就三步並作兩步,進門、直穿花園,飛快抵達了地底種族居住的院子,但是白贏他人還沒等跨進去,大老遠就搶先聽到了一陣陣誇張的慘叫聲,時不時的、一道道凝視光束還會從院子中標射出來了,好像夜晚的探照燈一般明亮。
“啊、啊……,波……轟隆!”
瞬間又一聲淒厲的慘呼後,凝視光束掃過了一截院牆,並且還是缺乏鋼板保護的院牆,結果厚度達到一尺多的院牆立刻好像豆腐塊一般被凝視光束給刨開,隨即就一分爲二的坍塌了下來,碰碰聲中揚起了大片的灰塵。
“我日呀!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暗暗咂舌的白贏說完,硬着頭皮就跳過煙霧,衝進院子看到了眼前絕對震驚的一幕。
因爲事物繁忙的關係,白贏大概有二十多天沒見過本了,可是此刻在白贏的眼前,曾經熟悉的本他絕對是大變樣;佈滿肉瘤的皮膚徹底轉成了赤紅色,每一條觸手頂端的眼球都在滲血,還有就是在本的左側眼皮上,一個足有洗臉盆大小的圓瘤已經鼓脹了起來,上面的血管鼓溜的就好像無數蚯蚓一般。
“哇!波……”突然從本的口中,又響起一聲強烈的慘叫,然後他巨大的眼球一瞪、又一道凝視光束就發射了出來,並且還非常湊巧的落到了一旁的房子外牆上,結果一個不幸正好藏在室內的邪眼王,瞬間就被凝視光束切斷了好幾條觸手,痛的是倒地亂滾。
另一邊那,看到本他釋放過攻擊之後,一直在周圍遊走、一直在尋找機會的摩麗爾就果斷的撲了上去,首先用細長的蛇尾一掃、掃的本他翻倒於地後,美杜莎女王那嬌小的身軀就捲了上去,估計是想要憑自己強韌的身體和誇張的怪力來壓制暴走狀態的本。
“看什麼呀!快來幫忙。”不過出乎摩麗爾的預料,憑她的怪力居然略有些壓制不住本的意思,於是美女蛇也沒招了,扭頭就朝着白贏、還有躲在院子各處的那些邪眼王吼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無奈的白贏,這都被美女蛇給點名了,那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去幫手了,但是當白贏他衝到近處、擡起手臂就把本的一根觸角用腋下部位給狠狠夾住時,本他隨便一掙扎,險些就把白贏他整個人都給掄了出去。
“我去,怎麼這麼大勁呀?”驚訝的白贏朝摩麗爾叫道,爲了保證自己不飛出去,他只能雙腿一盤,順勢就絞住了美杜莎女王的蛇尾。
“你以爲那!你別抓着觸手呀,快去按住本的眼皮,睜不開眼睛他就不能再實施攻擊了。”氣喘吁吁的摩麗爾吼道,這時候,因爲摩麗爾和本的激烈糾纏,蛇尾和數十條觸角已經胡亂的纏繞到了一起,看着就好像巨型海蛇在和多爪章魚拼命。
另外在巨型海蛇和多爪章魚的中間,白贏這條不起眼的小魚還跟着攪亂,他張開雙臂、一高一低的抱住本的眼皮,努力不讓本他有睜眼的機會,可是當白贏的手掌和本那佈滿小肉疙瘩的皮膚接觸時,瞬間就感覺到了本身體上的那股滾燙和鼓脹。
看到摩麗爾和白贏已經基本壓制了暴走的本,這樣躲在院子各處的其他邪眼王,他們這纔敢湊過來,幫忙一起安撫本,集合無數條觸手貼在本的皮膚上,不停的從本的身體中往外抽取魔力。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好不容易得空鬆了一口氣,於是白贏他就扭頭朝眼前一個邪眼王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昨天還是好好的,但今天本大人剛進入大鐵球十幾分鍾,突然間就發出了悽慘的叫聲,我們勉強把他從大鐵球裡面拉出來,結果就看到他的皮膚鼓起了大包。”那個邪眼王不假思索的回答。
“這是、這是練習的太狠,導致體內魔力暴走了嗎?”白贏皺着眉頭分析道。
而聽到了白贏他們的對話,美杜莎女王也唯有低下頭去,對着身體仍然在不停搖擺掙扎的本,邊輕拍他的眼皮、邊大聲問道:“本?本!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自己感覺怎麼樣?我們能怎麼幫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