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我們做什麼了,我的部下只是用魔法把他給冰冷了起來,接着他自己就熱了。”白贏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堅決不肯承擔這個罪名,要不然那還怎麼協助石頭王重新掌握灰渣堡。
“可是、可是陛下他現在這個樣子……”矮人軍官也傻眼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眼前這局面,魔法相關事項根本就是矮人一族的短板,這詭異的一幕已經太超乎他的處理能力範圍了。
“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們已經離他10米以上了,什麼魔力精神力都傳導不過去了,所以接下來你們的王發生什麼異常,那就跟我們都沒關係了。”白贏忍不住又再度重申了一句,這次矮人軍官還沒機會搭腔,堅冰塊就猛地炸開了。
“嘭、哇啊……”飛散的冰塊就跟彈片一樣,將3-5米之內的矮人士兵統統放倒,然後恢復自由的鐐銬王就仰天嘶吼了起來。
“熱,熱死我啦!真的真的好熱呀!”一邊叫喊、鐐銬王一邊撕扯着自己身上的長袍,將胸膛處抓的滿是血道子,表現出極度痛苦的樣子,皮膚上沒有一滴汗,但是卻令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陛下你怎麼了?”被爆炸堅冰給掀倒的精靈軍官,一咕嚕就爬了起來,然後就飛快撲到鐐銬王身邊,雙手抓向鐐銬王盲目揮動的手臂,想要阻止他傷害自己。
但是在矮人軍官接觸到鐐銬王皮膚的瞬間,立刻就發出了“呃”的一聲冷哼,然後就彷彿被毒蛇給咬到一般,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並且低下頭去,望向了自己不住顫抖的雙手,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掌心已經被燒的是血肉迷糊,幾個地方甚至還露出了白骨。
這可是一雙屬於矮人戰士的手呀,數十年來軍官他不是在火爐邊鑄造,就是緊握着武器練習、戰鬥,早已經適應了高溫並且佈滿了硬皮一般的老繭,哪怕是握住燒紅的鐵棒也不會變成這幅樣子吧?難道鐐銬王身上的溫度達到了數千度?
“救我、快點想辦法救我呀!我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了……”鐐銬王又一次哀嚎起來,並且向眼前的矮人軍官伸出了一隻手,懸在哪裡是不停的試探和摸索,被他那雙腳踩到的地面都會冒出一縷縷的青煙。
但是下一秒,深感疑惑和恐懼的重甲矮人士兵卻悄悄往後退去,連忠心耿耿的矮人軍官都遲疑着往後閃了兩步時,一股氣狀的火焰就從鐐銬王體內涌了出來,剎那間都令周圍的空氣因炙熱而發生了扭曲。
再接下來,一度瘋狂掙扎叫喊的鐐銬王就徹徹底底的站定不動了,全身上下的皮膚也都變成了焦黑色,猶如一尊詭異的等比例雕像,看的白贏也是不由的伸長了脖子。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當一個重甲矮人壯着膽子,用手中的長柄戰斧輕輕一點鐐銬王的身體時,矮人一族的王,鐐銬他就在衆人眼前化爲了一蓬碳灰,被體內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給燒死了……
往後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失去主心骨,陷入一團混亂的灰渣堡,自然而然的回到了石頭王的掌控當中,而殺死太多矮人士兵,變得非常不受歡迎的白贏一夥人,他們就只能退出了山腹,跟不死生物軍團匯合後,在魔鬼山的山腰處紮營。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當白贏他帶着轟蹄和帝依老頭與朱諾,出發繞向魔鬼山主峰的背面時,精靈王奧蘭多正在遠方的綠海森林邊緣,悄悄的注視着魔鬼山這邊。
誰都沒有想到,號稱地下鋼鐵要塞的灰渣堡,矮人一族在不死生物軍團的攻擊下,居然連一天都沒能撐過去,所以自己帶着精靈族全部神級、聖級大仙子大德魯伊趕來的奧蘭多隻能眼睜睜看着盟友改幟。
只憑這點數量的強者,沒有更多精靈大軍的配合,精靈方面是很難跟不死生物軍團對抗的,於是奧蘭多就耐着性子選擇了等待,通過百花精靈斥候的眼睛,看着不死生物士兵把一個個封着矮人戰士屍骸的冰塊從灰渣堡內取出來,再送到洛基的螺殼裂縫裡面去。
而這就是白贏和石頭王達成的新協議,諸多內容裡面的一部分;在防禦不死生物軍團的戰鬥中,矮人一族足足戰死了7-8萬之多,這對原本人口就很稀少的灰渣堡,簡直就是不可承受的重創。
所以白贏承諾石頭王,會利用洛基螺殼裡面攜帶的魔法傳送陣,消耗矮人一族提供的海量魔水晶做爲動力,把這些勇猛的矮人戰士送去煙之都復活,然後再用三年的時間,讓這些矮人戰士用工作抵消白贏復活他們的消耗。
雖說轉化爲行屍的矮人無法再繁衍後代了,但這7-8萬人一旦迴歸,那至少也能彌補灰渣堡的一部分實力損耗,讓石頭王的統治可以持續下去,矮人一族不至於慢慢的消亡。
至於以後迴歸的行屍矮人,他們還能不能和同族,那些正常的矮人好好相處,這個就比較難說了,不過石頭王一時半會也顧不上這些了,這個問題只能留到以後,那一刻真的來臨時再考慮了。
當矮人戰士的屍骸被一批批的送走時,白贏他們四個也進入了地精一族的控制區域,看到了無數在萬奇城周圍佈防的傀儡巨人和巨型戰爭空艇。
共同居住在魔鬼山一帶的矮人和地精,他們就彷彿是硬幣的兩面,儘管在距離上非常的接近,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平時的交往非常少、哪怕迎面遇上也只會禮貌性的點一點頭。
在骨子裡,地精認爲矮人全都是一羣粗魯的酒鬼、骯髒的鐵匠,是一羣沒有絲毫自制力的傢伙,而矮人對地精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那些小胳膊小腿,羸弱到連武器都拿不起來的小綠人,只會躲在黑暗的山洞裡鼓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應,完全不懂生活的樂趣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