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達拓達……”因爲時間已經不早,所以在馬格鎮的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行人了,於是當馬車與一隊巡邏的領地私兵擦身而過後,坐在車前的車伕就摸出了一盞魔水晶燈、不動聲色的掛到了自己的腳邊鐵鉤上。
不大一會兒,前腳剛被騎兵團團保護的馬車才轉過一處街角,瞬間一個藏在角落中的傢伙就從披風下面舉起了一塊魔水晶,先運用魔力激發出微微的光亮之後,緊接着就將那塊魔水晶朝着馬車車伕有規律的畫動起圖案來。
很快的,當馬車終於駛到斗篷人身邊時,速度稍稍放慢了一點,結果那個斗篷人就瞬間竄進了車廂,等他揭開自己的大帽兜之後,居然就露出了佩吉稅務官男僕的那張臉。
“公爵大人,緊急召喚我有什麼事情嗎?”男僕十分恭敬的問道,而坐在他對面的鐵幕公爵也沒有廢話,抱着肩膀很直接的宣佈道:“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馬格領,你們則要繼續潛伏下去,爭取刺探到更多的情報。”
“是大人,我們一定會繼續爲帝國效忠。”
“不過除了建築一公司這些經濟方面的事情,你們還要設法多去了解一下辣條他的詠歌實力,他身邊的那個德拉法師、還有那個獸族強者都不能漏掉,我需要每一個細節。”
“是大人,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去辦。”
“接下來一段時間,馬格領境內還會增添許多的軍隊、許多的強者,關於這事你們一絲一毫都不能疏忽,帝國不會忘記你們的忠誠,待一切結束,更高的爵位就會賜予你們。”
“……可是大人,我們手上的力量很有限呀,恐怕很難滲透到辣條大人的身邊去。”
“不要緊,我已經有了安排,很快就會填充你們的實力,不過說起這個、有關你們擅自刺殺辣條大人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次發生,要不然我擔保你們的家族都會永遠消失,並且被閃靈帝國永久的遺忘。”
“……不會的大人,我們絕不敢再擅作主張了,再說了,在上次伏擊中、我們全部的武者都犧牲了,現如今根本就沒有進攻的能力。”擡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男僕說完就畏懼的低下了頭,避開了鐵幕公爵的犀利視線。
“下去吧,記住一切行動都要格外的謹慎,萬一被人發現了咱們之間的聯繫,那後果你肯定能猜的到。”說完這一句,鐵幕公爵他就微微的擺了擺手,而男僕他重新扣上大帽兜之後,一聲不吭就從車廂中竄了出去,再次融入了黑暗的街道當中。
說起來一切都是機緣巧合,馬格領前代領主的這些遺臣、以稅務官佩吉爲代表的這撮人,他們由於內心的不滿和怨恨,結果就悄悄安排了對白贏的當街暗殺,但可惜卻被德拉法王的鏈鎖閃電被破壞了。
接着,當惶惶不可終日的佩吉等人眼看馬格領日漸繁榮,自己這批人都被白贏從關鍵位置上無情的撤換之後,佩吉就派人乾脆跑去跟前代領主伯格公爵哭訴,然後就在伯格公爵牽線下、直接變成了鐵幕公爵安插在馬格領的寶貴眼線,專門負責收集馬格領的各種信息。
在人族五大王國裡面,閃靈帝國無論農業或軍事都不夠出色,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商業和製造業,可眼下面對深淵魔族的滅世戰爭威脅,大家拼的就是誰拳頭硬、誰糧食多,所以閃靈帝國就顯得格外窘迫,關鍵時刻總不能安排那些商賈和工匠上戰場吧!
無數慘痛的教訓都證明,戰爭中依靠別人始終不如依靠自己!
所以處境尷尬的閃靈帝國,內部一些精幹官員就統統行動了起來,爭分奪秒的利用剩下這兩年時間,一方面努力的發展本身的部隊規模、另一方面也是準備把寶壓在白贏身上,準備從歌者這個領域趕超一下,畢竟這是提升軍隊戰鬥力的最佳捷徑。
這麼一來,鐵幕公爵他就在背後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制定好計劃準備要把白贏永遠的留在國內,可是當這次鐵幕公爵他參加完神廟競技場的開幕式時候,特別是吃了剛纔那頓烤全羊之後,鐵幕公爵的想法就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經過山德魯叫陣一事的刺激,白贏開始不擇手段的擴充軍事實力,仗着他的獨家吟唱技巧,無一例外的向五大王國借調部隊,如果縱容白贏就這麼膨脹下去,在馬格領的經濟支撐下,說不定都會動搖閃靈帝國的王權。
作爲帝國的公爵,鐵幕他肯定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一邊佈置更多的眼線、在白贏身邊多安插人手,一邊還在猶豫、要不要做的更徹底一切,事先就在五大王國間尋找立場觀點相同的人。
過了一會兒,馬車終於是抵達了各國貴賓居住的帆船大酒店,當鐵幕公爵他下車、仰着臉望着大酒店頂層,麗薩王女、烏鴉王子等人居住的那幾個套間時,複雜的眼神掙扎了很久,但最後還是輕輕的一擺頭、嘆了一口氣,匆匆走進了酒店大堂。
另外一邊,當鐵幕公爵正在敵我之間搖擺不定時,白贏他正在一個大房間裡面,跟盤腿席地而坐,但卻板着臉的轟蹄他無聲對峙。
在晚宴過後,匆匆趕來的白贏,他原本是想好好打聽一下轟蹄的來歷,順便再設法把轟蹄忽悠進自己的侍從團,儘管轟蹄一對一狀態還打不過山德魯那個武聖,但白贏這會兒正值用人之際,沒魚蝦也好啊!
可惜後面的故事展開卻和上一次差不多,面對白贏提出的諸多問題,面對白贏領主大人的王霸之氣,固執倔強的轟蹄卻乾脆來了一個默不作聲,差點氣的白贏突發腦淤血。
“喂喂喂,你是聾子嘛?還是說你今天被山德魯打壞了腦子?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呀!”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火冒三丈的白贏對着轟蹄的大耳朵狂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