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臺欄杆邊白贏這些人也都明白,鮑里斯這開出的根本就是一張空頭支票,如果這麼簡單就會被幹掉,那山德魯他也枉稱爲武聖了,既然這是一筆註定花不出去的錢,那也就不能怪鮑里斯他擅作主張了,反正這筆賬算到最後、馬格領也僅僅是每人給出了一萬金幣的賣命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僅僅一轉眼的功夫,競技場四扇大鐵門就全部敞開了,緊跟在三輛雙駕戰車和6名遊俠的身後,足足25名鬥士呼呼啦啦的全衝了出來,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站在哪一動不動的山德魯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當這幫殺氣騰騰的武者,他們慢慢比劃手上的武器、謹慎的尋找攻擊機會時,那三輛雙駕戰車就一直在包圍圈外圍嘎達嘎達的繞圈奔跑,在戰車上車伕的身邊、分別有人握着短弓和標槍,忽左忽右的彷彿毒蛇一般遊走不停,企圖要分散山德魯的注意力,爲其他人創造機會。
場面突然間變成這樣,當然是大大出乎現場觀衆的預料,接下來十餘萬人就忍不住屏住呼吸、瞪圓眼睛,想象着神廟競技場今天會以何種方式來收場,究竟是馬格領辣條大人勝利,還是紅雪城山德魯大人再次創造奇蹟。
同時被這麼多武者盯着、身後身側360度都可能遭到突襲,可山德魯老頭卻不見什麼緊張的表情,他一邊緩緩拔出腰間的單手劍、催動自己的紅色鬥氣包裹住劍刃,一邊對着看臺上的白贏反問道:“辣條大人,這些是?”
“他們?……他們都是我侍從團的成員,他們這是在代表我的馬格領出戰。”眼前這羣武者的結局,白贏已經可以猜到了,但他還是決定給予他們一份應有的尊重,同時也爲自己的行爲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那咱們之間的較量就正式開始了!”山德魯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他話音剛落,六名手持長刀和騎槍的馬上游俠就忽然間發起了衝鋒,他們從包圍圈專門預留的空位發動攻擊,呈箭頭狀直奔山德魯猛撲過去。
“咯噠咯噠……”馬蹄整齊而富有規律的踏過地面,當無數觀戰者都把心臟提到嗓子眼時,衝在最前面的騎兵距離山德魯還有15米遠,這會兒騎兵手上的騎槍已經平舉了起來,隨時準備發動突刺。
然而出乎十餘萬觀衆的預料,最先抵達山德魯身邊的武器卻不是騎槍,反到是從側面和背後襲來的利箭和標槍,這些武者雖說沒有進行過專門的合練,但他們的戰鬥經驗都很豐富,憑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領會彼此的意圖,所以簡簡單單就發起瞭如此犀利的圍攻。
可惜山德魯太彪悍了,那是一種遠遠超出這羣武者等級的彪悍!
眼看着背後射來的利箭就要觸碰到後背,但山德魯整個人卻猶如閃電一般竄了出去,僅憑衝刺就輕易避開了身後的利箭和身側的標槍,接着當山德魯他一口氣衝到爲首遊俠的面前,手中的單手劍馬上一個直上直下的重劈。
按道理來說,相對輕盈的單手劍,並不應該是這樣的用法,但山德魯他施展這個重劈時,一道扇形的鬥氣紅光卻彷彿月牙一般的飛出,“噗”的一下就把爲首的遊俠連人帶馬一分爲二,從中線刨開變成了均勻的兩大片。
緊接着,化作閃電的山德魯他就從漫天血雨、大蓬遊俠及戰馬內臟碎片中間閃過,眨眼間就突破了堅不可摧的遊俠箭頭陣。
面對鬼魅一般的山德魯,爲首的遊俠又變成了兩片,結果處於陣型中間位置的幾個遊俠完全來不及反應,就只有跑在最後面的一名遊俠,他倉促間把手上的長刀一橫、瞄準衝刺中山德魯的頭部橫切過去。
誰知又是“噗”的一聲,遠遠的觀衆們只能看見馬隊中靈動的紅光一閃,隨即一柄長刀外帶握刀的半截手臂就一起飛上了半空,而且正面突破馬隊的山德魯,他已經野蠻的鑿穿了遊俠隊伍,一頭扎進了包圍他的武者人羣當中。
再接下來了,現場就變成了山德魯老頭的個人秀場了,在他那把包裹着紅色鬥氣的單手劍之下,兵器、鎧甲還有人體,接凡是觸到的東西統統都被砍得七零八落,山德魯他每揮動一下手臂,那都意味着一名武者的生命結束。
此時此刻在看臺上面,白贏他看着那團紅光不停的閃爍、山德魯靈活移動的身影后面全都是鮮血洗地和殘肢斷體,然後包圍山德魯的武者數量卻在迅速的減少,僅僅兩個呼吸間25個人就只剩下12個人還能戰鬥時,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白贏就不得不早作準備了。
“德拉,一會兒恐怕需要你頂上去了。”
遠遠望着山德魯他跳上一名遊俠的馬背,接着一劍乾淨利索的斬飛騎兵的腦袋之後,身體再度微微一閃、閃開一支投向自己的標槍,身體隨隨便便一躍就是十多米的誇張距離,乾脆又跳到了一輛雙駕戰車上面,跟着一個八字型劈斬就把戰車上的兩個人砍成了四截。
“……我明白大人,我已經有覺悟了,必要時我會施展末日審判,相信可以對付下面那傢伙。”同樣也是一臉嚴肅表情的德拉法王,他也是少見的鄭重回答,口氣中透露出一種決絕的意味。
“事情也沒有那麼糟,我大概看出來了,這位武聖他擅長近戰、砍人比砍菜還要熟練,你一會兒上去最重要的就是和他保持距離,這樣吧,你用漂浮術上天去,然後遠程轟炸他,武聖他大約能跳3-40米高,那你在7-80米外施法應該就是安全的。”
當白贏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下面的山德魯卻再次發威,扯過一名朝自己平刺的武者,迅速將他掄到了一輛雙駕戰車的戰馬頭上,等受驚的戰馬本能轉向側面、雙駕戰車也不受車伕控制的開始傾倒翻滾時,戰車上的車伕直接化爲了肉醬,而車伕的同伴卻幸運的及時跳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