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療養院的大門,
熟悉的瘋癲氣息迎面撲來,李祖舒暢的深吸了口氣。
“真有點懷念哥譚了,說不定能回去一次?”
那個病態的世界,似乎纔是他的最終歸宿。
回去可不僅僅是探親,相信大鬧一場,看着那個世界的綠毛傢伙,和黑色蝙蝠忙得團團轉,也是樂趣所在。
李祖搖晃着腦袋,甩開了腦海中那無用的想象,向着格蘭特醫生走去。
“嘿!你回來了!”格蘭特醫生轉過頭,見是李祖,很興奮。
“完成任務的獎勵如果不夠,我一定一槍幹掉你!”李祖頗有些嫌棄的看着格蘭特。
這個怕死的,神經質的醫生,就像那淤青的眼袋一樣,除了讓人精神更加萎靡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
格蘭特醫生只是迫切的追問:
“地下的怪聲音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件事已經讓他困惑了很久。
“唔……一種縫合怪,一種巫術?”
李祖回想着,說道:“七八具屍體,被一個沒什麼力氣的傢伙拉着,聚集在魔法陣上……之後他幹了什麼我可不知道,不過最後變成的東西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右手在鼻子前扇着,似乎那股怪味現在還在鼻前環繞。
他沒有裡德能夠看到過去發生事情的能力,不過地上屍體拖拽的痕跡,太過於明顯。他甚至自己模仿被拖拽的屍體,躺在魔法陣上去感受屍體的擺放位置。
最後的出的結論是,做這一切的傢伙力量太弱,能將屍體拉拽到一起,就已經用盡了力氣,屍體的擺放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巫術?巫術!”
這個答案明顯超出了格蘭特醫生的心理預期,他叨唸了幾句。
“另一個地方呢?”
“只是個心理變態,我想他的事,與其你在我口中知道,不如在報紙上看到~”李祖建議着,對食人者提不起興趣,甚至於連說下去的興致都難以提起。
“當然”格蘭特醫生很痛快的點頭,不強迫一個有能力幹掉自己的瘋子,格蘭特醫生深諳這個道理。
李祖伸出手:“那麼,該談談報酬了。”
“當然,如果你不嫌棄,我有能夠抑制你瘋病的良藥”
格蘭特醫生似乎是早有準備。
他認定了自己拿出來的這件東西,李祖絕對不會拒絕。
“讓我變成那副模樣的東西?”李祖指着角落裡,正在用腦袋撞牆的漁夫。
漁夫已經完全喪失了自控能力,精神崩潰,他所作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李祖也多次體會過這種感覺。
“當然不是,這東西……”格蘭特醫生從白大褂口袋裡拿出一張信封“這是我藥劑的推測根源,我的好朋友,他是阿卡姆的密斯卡託尼克大學赫赫有名的學者”
格蘭特展開了信,折舊的信紙上,羽毛筆輕快的划着一串串即將脫色的字跡。
“我曾經將奧克蒙特發生的一切通過書信告訴他,而他也通過書籍找到了一份名爲“血療”的藥劑資料,並且寄給我,這東西的來歷太過於奇怪,他竟然將藥劑扯到了不可名狀之物,哈哈”格蘭特笑着,不過當他看到李祖也同樣在大笑時,他急忙制止了自己。
他不想和眼前的瘋子,有太多的共同點。
“血療中落後的注血方式太不衛生,沒有血型匹配,甚至最基本的消毒衛生也在其中被標註了‘絕對不允許’的字樣,醫學上的每一步嚴禁好像都與這份藥劑背道而馳,但千真萬確有人依靠這東西恢復了,雖然那個人很快又陷因爲被注射感染,得了重病……”
格蘭特醫生說道。
“我還是提取了他給的藥物表中有用藥物,想要自己來製作一份能控制瘋狂的特效藥,不過藥劑中,明顯缺了很關鍵的東西……”
格蘭特醫生似乎並不想使用,不符合醫學嚴禁邏輯的材料。
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就能看到不少特別的東西,比起醫學,更像是巫術的施法材料。
“合作愉快!”
李祖直接拿走了信紙,信裡除了幾句寒暄之外,就是對藥劑成分的詳細概述。
格蘭特醫生很快便收回了留在李祖背影上的目光。
一份用不到上的藥劑配方,換來點清淨,很划算。
“我真是瘋了,怎麼能讓一個瘋子去調查?”他還在小聲唸叨着,看來他依舊不相信,地下室發出巨大噪音的是人類屍體縫合而成的怪物。
……
李祖再次站在街上,零星的行人路過。
“不對,還是不對!”
李祖抓着頭髮,喃喃自語。
“這樣可不行,對……不行,絕對不行……嗯?這樣可能行,不!還是不行,我們要講方法……哦,方法……這樣呢?”
他自言自語着。
還好奧克蒙特已經有足夠多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了,自言自語,尚且屬於“普通非正常人”。
“先生,你沒事吧?”路過的花季少女,對身穿風衣的紳士背影產生了好奇。
在這座由大海封閉起來的小鎮上,外面的一切都讓人好奇。
少女審視着眼前的人,從漆黑色的頭髮,到風衣,再到名貴的漆皮靴。
就像奧克蒙特圖書館裡,記載着異鄉詩人與公主的範例模板。
“對了!早該這樣的!”李祖猛地擡起頭,笑容咧的燦爛。
“啊!”少女嚇了一跳,慌亂向後退了幾步。
狂風隨之襲來,夾雜着白色羽毛的風撞了她一個結實,後退又匆忙了幾分。
後腳跟撞在石頭上,讓她結結實實坐在地上,屁股冰涼又疼,眼淚都已經在她眼眶裡蓄滿了,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少女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眼前男人高高舉起手的動作向上看。
此時,在他的頭頂上,拍打着翅膀定個的女人,正癲狂的哈哈大笑。
天使,還是魔鬼?
聲音刺耳。
“咦?”
疑惑聲響起,男人頭頂長着翅膀的類人生物猛地化作玩具,墜落,砸在地上。
塑膠材質,玩具只是蹦躂了兩下,最後滾到少女腳尖前。
“對,對不起……”她快速後退,顧不上染上髒泥的花裙子,看着臉上帶着笑容朝自己走來的男人,道着歉,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她還沒做好迎接外面世界的心理準備。
“早該這樣的”李祖笑着撿起了地上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