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
乞討者可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的錢了,如果有這筆錢,能讓他揮霍很久了。
比起用這筆錢開始做點什麼改變現狀,難道揮霍不該是更重要的嗎?
“難道你看着這羣資本家,每天摟着美女,吃着高貴的餐點,沒有一點點的想法嗎?”
李祖蹲下來,指着從公司內走出的人,成熟男人的身旁,跟着滿面假笑的女人,也可以理解爲那是對“金錢”的“真笑”。
“也許我們做一點什麼,就可以讓這個世界更公平一些!”他比劃着,動作卻突然一頓,卻點到爲止。
像是已經勾勒出令人心馳神往的未來藍圖,完美的烏托邦世界,卻只給人看了一角後就藏了起來。
“就盯着他?”乞討者有些心動了,他或許對遙遠的未來沒什麼想法,但那貨真價實的一沓鈔票至少是他心動的理由。
“就盯着他,單純的盯着他!”李祖點頭,肯定了流浪漢的想法。
“沒問題!”乞討者答應的痛快。
“一個星期後再見!”
眼看乞討者答應了這筆交易,李祖很滿意的點着頭,站起來離開。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李祖還有很多事情能做,比如研究研究自己的新能力,夢境。
……
……
過了午飯的時間,
披薩店,
“他在這兒睡了多久了?”
繫着圍裙的廚師路過角落的餐桌,看着閉目熟睡的綠西裝男人,對正在收拾餐具的服務員問。
“兩個小時前”服務員努嘴,示意胖廚師看桌子上已經涼透的完整披薩。
這個怪異的傢伙自從進門後一直在睡覺,整整兩個小時。
點餐也沒吃過。
“要不要叫醒他?”
“趕快叫醒!讓他走!我這裡可不能只招待些瘋瘋癲癲的黃皮”廚師轉過身,將這個棘手的任務交給了服務員。
在這裡四處充斥的是有色人種歧視。
十分鐘後,
“提姆!提姆!提姆!!”
咆哮聲從後廚傳過來,廚師探出腦袋大罵:“你個混蛋!去哪兒了!”
他就像發瘋的白熊,坐等上餐的客人被嚇得打顫。
顫巍巍的客人縮了縮腦袋,指着遠處角落裡倒在地上的服務員:“你要找的,是不是他?”
“這個混蛋!”
廚師憤怒的撞開門,撕下掛在脖子上的圍裙,他氣勢洶洶的彎下腰抓小雞似的提起服務員,卻聽到了規律的鼾聲。
“睡着了!!”廚師頓時火冒三丈,乾脆的一拳砸在服務員臉上。
“噢!你幹什麼!”痛迅速將服務員提姆的意識喚醒。
單邊臉頓時腫的老高!
“我讓你上餐,你就倒在地上睡覺?別隻想着和那羣混蛋買白麪,別忘了你還要在我這裡拿薪水!”廚師怒不可遏,看來他也是這家小店的老闆。
“睡覺?我沒有,我只是……剛纔我叫醒了這位先生,然後上菜……”提姆指向穿着西裝的男人時,卻猛地愣住。
沒錯,這個男人還在睡覺,自己剛纔忙碌的半天,就像一場夢!
乾脆而言,那真的是一場夢!
“你還沒把他趕走?”
“我來!”廚師憤怒的一巴掌拍向綠西裝男人的後腦勺,完全不打算善待客人。
只是,在他手打到對方之前,他的意識反而迅速模糊,一切都變得不真切。
……
朦朦朧朧,迷迷糊糊…
廚師使勁的搖晃腦袋,才總算抵抗住那如同潮水席捲而來的睡意,勉強清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面前站着那個穿着綠西裝的黃種人,對方正觀察着他,像是在觀察玻璃器皿裡的小白鼠。
那個眼神讓他非常不爽。
“不穩定!”
李祖在觀察着:“有人闖入,構築的夢境會有破碎的風險,而且在這個夢裡……”
他擡起手,猛的一巴掌甩向廚師。
巴掌聲清脆,他一巴掌用的力量非常大,打的廚師身體後仰。
“啊!!我要宰了你,把你的腦袋劈開剁成披薩醬!”廚師被甩了一巴掌,氣的大聲嚎叫,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低下頭纔看見,鐵鏈將他困的死死的。
“在這裡建造東西太耗精力,和體力,還不能隨心所欲……”李祖還在自言自語,說着廚師無法理解的話。
廚師發現自己能動的只有雙腿:“不管你說什麼瘋言瘋語,只要放開我,我就一定殺了你!”
他發了瘋似的蹬腿。
“大腦到極限了,除非有絕對不會被打擾的空間來構築夢境,不然不停的重構修補所耗費的精力,可能讓我先昏迷”
“找來牛頓說不定可以構造出絕對空間……不對,我好像是有一個絕對空間。”
“啊,想到了!”他恍然大悟,想到了某個至關重要的點子。
“再見”向廚師欠身行禮後,身形漸漸的淡出這個世界。
只留下瞠目結舌的廚師:“這是什麼?”
……
“老闆!老闆!醒一醒!”
服務員提姆的聲音朦朧的,聽不清。
“老闆!嘿,你再不醒,我們只能休業了,客人都走光了。”
廚師終於睜開了眼。
“啊!”他痛呼,結實打在臉上的疼還是火辣辣的。
“該死的黃皮!”他一定要大聲辱罵,在對方給了他一巴掌之後。
但是當他爬起來準備給對方結結實實一擊上勾拳時,卻發現餐廳只剩下他和服務員提姆。
“剛纔是怎麼回事?”
“你睡着了,就剛纔……”提姆指着地板,上面溫熱還證明是廚師躺過不久。
“……然後你慘叫,臉也腫了,我爲了叫醒你可費了不少力氣,因爲你突然這樣客人們都被嚇跑了……我是說所有客人都嚇跑了!”提姆有些驚慌,卻也覺得很好笑,即便這件事在不久之前剛發生在他身上。
“我剛纔在做夢?”廚師只得出一個結論。
“對,你在做夢”提姆點頭。
“肯定是那個黃人”廚師捂着臉,踢了一腳地上的圍裙:“今天休息!”
“耶!”提姆驚喜,可走在前面的廚師突然回頭,眼中兇光叫他一頓,提姆訕訕的低下頭,很快又擡起手臂指着窗外:“我還有約~”
廚師冷哼一聲:“明天敢遲到,你就給我滾蛋!嘶~”
他痛吸一口涼氣,看着衝出餐廳的提姆叨唸着:“不清楚冰箱裡還有沒有冰塊。”
想起剛纔詭異的經歷,臉上的熱疼似乎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