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撈船上出乎意料的有很多客房,在一個船員的引導下一行八個人來到了船艙裡,總共四個房間空着,大家分了一下,我和胖子一間,表妹和胖子的女朋友靜琪一間,瞎子和張文泰一間,而李慶剛卻是和孫儷紅一間。
各自去自己房間放下包,之後大家出來到了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幾個人挑了自己喜歡的地方坐下,隨意的聊着天,說話中,我得知李慶剛這人非常奇怪,從那島上回來之後沒多久,他就患上了一種本不應該後天出現的疾病,這種病非常的奇怪,奇怪到我都不敢相信,我本來以爲這李慶剛只是人長得強壯,卻沒想到這是一種病,而且是一種由基因缺陷引起的病,醫學名叫肌肉激增症候羣,這是一種返祖病,醫學歷史記錄來看,全世界都不超過十例,患病者肌肉會瘋狂的增長,與此同時伴隨着肌肉的增加,力量也同時增大,而且因爲肌肉在不停的增長,這種人是根本不會感到疲勞的,不過渾身的肌肉卻是非常的疼痛。據他自己說,現在的他,力氣足有尋常人的十倍大,真的是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不過他這病跟其他的人還不太一樣,我感覺他雖然很強壯,但好像他的肌肉也不是很誇張啊?
至於那孫儷紅,到沒有這麼誇張,不過相比李慶剛,我覺得孫儷紅倒是慘多了,她自從回來那天開始,一天天的,聽覺、視覺、語言能力就不斷的退化,到現在她的聽覺已經快消失了,而語言能力不用說我們都可以看出來,幾乎是說不出話來,再看看她鼻樑上那副厚厚的眼鏡,就知道她視力的退化應該不遜於其他兩者,而我沒想到的是,李慶剛孫儷紅這兩個人竟然是夫妻!
航程大約要九天,大家聊了一段時間也都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但其實大家一點都不累。我和胖子就想到外面去轉轉,畢竟是第一次坐這打撈船,想看看是個什麼樣子,跟其他人說了一句,我們就出去了。
很快我們來到了甲板上,此時船已經遠離了海岸,四周都是藍盈盈的海水,吹着海風倒也着實愜意。在甲板上走了幾步,卻意外的沒有見到人,整個甲板空蕩蕩的,除了一些起吊設備並沒有其他的東西,於是我們向着最近的一臺起重機走了過去,我一看這臺大型起重機,轉身對胖子說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這叫液壓折臂起重機!還算比較先進。”
胖子十分的不屑:“切,就你懂!”
我們沒再多說,看了幾眼就往這起重機的操控室走去,沒想到那裡竟然也沒人,我這時就覺得有些奇怪,雖然現在並不要打撈什麼東西,但也不至於整個甲板一個人也沒有吧,這些水手也太懶了點。
我正皺眉思索之際,耳邊卻傳來了胖子的聲音“大科學家,原來你也是吹牛皮的行家啊,還什麼液壓折臂什麼先進,你看看這銘牌,這起重機是六十年代的設備,還能先進了?”
我一聽覺得不可能啊,這起重機雖然不算很新,但也絕對不至於是六十年代的貨啊?我走過去順着胖子的手看去,誰知銘牌上確實標的是六十年代,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一號下線,五零七所設計,這船我不知道是中國人民造的還是島國人民造的,但看這銘牌這起重機肯定是“MadeinChina”了,不過六十年代應該造不出這麼先進的東西纔對啊?
胖子以爲揭開了我的牛皮,很是得意,一屁股坐到了操控員座位上,接着翹起了二郎腿,他隨手拍了拍座位,叫我也進去坐坐,可誰知剛拍了兩下,胖子就一下站了起來。
“他孃的,這些水手都太懶了,這座位上的灰都有一指厚了,胖爺我剛纔沒注意,搞的一屁股灰,真晦氣!也不他孃的打掃一下!”
我心中暗笑,人說樂極生悲,胖子這倒好,剛一高興就倒黴了,可我忽然覺得不對勁,這些水手就算是再懶惰,也不至於在這操控室裡積這麼厚的灰塵啊,這船可是長期在海上的,要積這麼厚的灰得多長時間啊?這是艘什麼船啊?
我這時候想起是張文泰找到的船,我們都沒有問過具體的情況,甚至我們坐上來要不要錢要多少錢都不知道,我想到這裡就讓胖子自己先逛着,我回去找張文泰問問清楚。
我一路回到船艙,來到張文泰和瞎子的房間外面,敲了敲門,半天卻沒人開門,我又叫了兩聲,還是沒動靜,張文泰和瞎子去哪了呢?我心中有些着急,就敲開旁邊表妹和靜琪的房間,問她們知不知道張文泰去哪裡了,可表妹說她們一直呆在房間裡,也不知道二人的去向。
我一下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就沒再多說,我想直接去找船長問問吧,船長室在我們上面一層,一路走過去,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心說這些水手也太安靜了吧。
很快到了船長室門前,我伸手剛想敲門,誰知它卻自己開了,接着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面前,竟然是瞎子!
“你們怎麼在這裡?”我一看張文泰就坐在船長室裡,就問道。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想來問問船長是怎麼回事,結果卻沒有找到他的人,從上船開始我們就只見到了那個給我們引路的水手,其他一個人影都沒見着,而偏偏我們又不知道那名水手住哪裡,而且你仔細想想,那水手穿的衣服是不是很奇怪啊?”張文泰看我進來就對我說道。
“水手的衣服?”我有些驚訝,之前倒還真沒注意過那人的衣服,現在想想那人穿的還真有點奇怪。
“那人的衣服根本就是六十年代的衣服,現在就算是年輕人流行復古裝也絕對不會到那種程度,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之前我們都沒有在意,我們上船的時間比之前要提前了一天啊!本來明天才是約定好的登船時間,可今天就收到消息上船,而且在這船上一個人也見不到,你不覺得這船很有問題嗎?我懷疑我們是不是上錯船了!”張文泰一席話讓我非常震驚,要真如他所說,我們上錯船了,那肯定是有人故意要把我們引上船的,因爲我們收到的消息是在約定時間之前那天上船,當時也沒有懷疑,只是以爲可能船要提前離港,並沒有在意啊。
“我們分頭去找那個引路的水手,找到他就能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了!”張文泰接着說道。
我們三人分頭去找,可一直到下午,都把整個船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那個水手,而且不僅如此,我們發現此時船上除了我們八個人之外,其他一個人都沒有,這非常的不對頭啊。
沒有見到人,但奇怪的是船在一天的時間裡一直都在前進,根本就是有人在掌舵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傍晚很快來臨,我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海上夕陽西下的美景,八個人在船艙裡商議着要怎麼辦,可誰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我們如果是真的被人故意引上船,那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呢?一個船上就我們幾個人,難道要拼着時間長了餓死我們嗎?
一直到了夜幕降臨,我們也沒有想到該怎麼辦,各自回到房間,準備先休息一下,到了明天看看再說。我和胖子回到房間,這傢伙真是沒心沒肺,倒頭就睡,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和衣躺在牀上,仔細想着這船上的一些細節,誰知這時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起身開門,以爲是表妹要找我說些什麼,畢竟她在這船上只有我這麼一個親人。
沒想到的是,門外竟然是一個陌生人,我忽然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明明船上除了我們八個沒有其他人啊?
“您是?”我對他笑了笑問道。
“哦,我是這船上的水手,船長讓我來問問你們這裡誰負責,叫他到船長那裡去一趟,說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那人看我神情有些古怪,他反倒有些意外。
“哦,原來是這樣啊,就是不知道你們白天都要做什麼工作呢?”我答應下來,同時又裝作隨口一問的對他說道。
“哦,你們白天沒有見到人吧?我們這船上總共有三十多名船員,全是男的,不過今天白天全都在最底下一層的船艙裡,那裡出了點問題,而且進到那裡的門要沒人帶路的話實在不太好找,我們一忙活倒把你們幾個給忘了,實在不好意思啊!”那人說道。
“哦,我說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到有你們的人在船上呢,搞的我們還有些摸不着頭腦,原來是這樣啊,那您去忙吧,我們這就過去!”我一聽這人的話,才一下鬆了口氣,看來我們這些人都有些多疑啊,不過也難怪,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起疑心的。
我找到了張文泰他們,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衆人這才恍然,接下來張文泰就去了那船長室一趟,也沒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就是給我們說了一下此次的航線,以及一些到了深海區的注意事項。大家都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對那甲板上的起重機有些好奇,難不成這艘打撈船從來都不進行打撈作業嗎,那操控室裡的灰實在太厚了點啊!
吃完晚飯,大家回到了各自房間,胖子嘟囔着跟我一個大男人一個房間不自在,說要是能有個美女在旁邊,就是分開睡,看着也舒服啊,現在倒好,一看到我,他本來還很有睡意,現在反而失眠了。
“你他孃的還真是有賊心沒賊膽,有種你去找靜琪一塊睡去啊?他孃的沒種你在我這裡嚷嚷個什麼勁啊?還他孃的失眠,我看你是吃多了撐的吧?”我對着胖子一陣的挖苦。
“嘿,胖爺怎麼沒種了?我那是看靜琪是個純潔的好姑娘,不想用你那種齷齪人的齷齪辦法去打擾人家。胖爺不像你,沒你那麼齷齪!”胖子說着還把頭一扭,好像對我還十分的不屑。
“嘿,你要真有種,就別在這裡給我裝清高,你到靜琪哪裡去清高啊,你也學學人家柳下惠坐懷不亂啊,恐怕人家還沒做懷你就先亂了吧?”
……
“哥,我們又在一個房間裡睡了啊!”胖子在我的挖苦諷刺下終於“有種”了一回,這廝先跑到靜琪跟表妹的房間,說要到靜琪那裡去跟人家說說人生談談理想,又說表妹年紀太小,思想覺悟太低,在那裡不太合適,就把她攆到了我這裡,叫我這個表哥先提高一下她的思想覺悟,纔能有資格聆聽他“胖爺”的諄諄教誨!
“小丫頭,看來跟帥哥一個房間睡覺,你很興奮啊?”我笑着對錶妹開玩笑道。
“嗯,是啊。不過哥你跟我這種S級的美女一個房間就不興奮嗎?”表妹說着還挺胸翹臀擺出了一個S形。我一看這丫頭雖說可能一直在變小,不過現在這身材還真是好的沒得說。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段跟表妹兩人在家,雖然很恐怖但卻也很開心的日子。
表妹剛要再開口對我說些什麼,這時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歌聲,聲音的源頭好像在甲板上,離這裡太遠,聽不太清。
“哎?哥,甲板上好像在唱歌,我們去看看吧?”說完表妹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出去。
“不對啊,這是女人的歌聲啊!”我記得下午那個船員對我說這船上可全是男船員啊,整個船上只有三個女人,表妹、靜琪和孫儷紅,孫儷紅話都幾乎說不出來,更不要說唱歌了,靜琪應該正跟胖子在一起,表妹就在眼前,甲板上怎麼會有女人在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