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熊一路狂奔已經是追近了王大民,王大民的身後就是馬路,川流不息的汽車一輛接着一輛的駛過,王大民自問沒有辦法從車流中穿過,只得停了下來。
王大民一邊喘着氣,一隻手對着戰熊搖了搖說道:“大爺,大爺,別追了我跑不動了,讓我,讓我歇會。”
戰熊倒是不緊不慢的停了下來,早前的時候他去過王大民家,發現此人已經搬家了,卻沒想到在傍晚的時候看到他和一個妹紙朝着大學城的方向走去,本想偷偷跟着看他住在哪裡,卻沒想到這慫包眼神那麼好居然看到了自己。
戰熊的身後也傳來吵雜的聲音,剛纔被他打翻桌子的幾家店老闆帶着夥計也追了過來,一個個手裡拿着鏟子,勺子的在開罵:“媽的別跑,賠錢,老子的生意都被你攪了。”
戰熊拍了拍雙手,活動了一下筋骨,慢慢的轉過身去。
看着高大壯碩的戰熊,店老闆們明顯有些虛,但還是衝了上去仗着人多總不會吃虧,只是這戰熊看上去笨拙,其實身手還是頗爲敏捷的,而且他下手的力道極重,被他一拳揮倒的夥計基本半天都爬不起來。
只是片刻功夫,已有四人被打趴了,然而戰熊的後背卻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是一個拿着平底鍋的老闆,本就沒有癒合的背部傷疤此時更是噴出如雨的鮮血,戰熊變得更加狂暴了。
連店老闆自己都驚呆了,這平底鍋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威力,但是他沒有能繼續思考,五秒過後他已經被戰熊高高舉起,連人帶鍋的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裡:“還有誰來?”戰熊粗暴的聲音震懾着所有的人,就連圍觀的路人也生怕殃及魚池紛紛走開。
“該你了,跟我走一趟。”戰熊處理完身後的事情回頭去找王大民,卻發現他早就趁着機會跑到了馬路對面。
這該死的猴子還真能跑,戰熊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他打定主意一會兒抓到這個慫包,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的小菊爆出一朵朵血花,方能解開他心頭之恨,沒有猶豫戰熊就直接衝上了馬路。
沒有華麗的技巧,馬路上響起了無數緊急剎車的聲音,在不遠處似乎還有汽車碰撞的聲音,這一切都和戰熊無關,他的目標只是王大民,那個一無是處的吊絲。
還沒有走出二分鐘,王大民一個踉蹌就跌倒在了路邊,看着不斷靠近的戰熊王大民一張臉變得扭曲起來:“大爺,放過我把,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戰熊一把拎起王大民,在他胸口重重的打了一拳,這一拳打的王大民把剛剛吃下去的麻辣燙給全吐了出來,嘩啦啦的吐了戰熊一身,一股酸不拉機的味兒飄了出來,戰熊倒是毫不介意,扛着王大民就朝旁邊的一條無人的小巷子走了進去。
王大民吐的有些虛弱,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有心裡不斷的咒罵着:“這該死的張野怎麼還沒來,這都不止十分鐘了。”他卻不知道因爲下班高峰期的關係,張野的蛋哥此時被堵在了路上,他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這條小巷子夾在一家購物商場和一排等待拆遷的舊屋之中,不長的一段路上連路燈都沒有,只能藉助月光來看清周圍,一個路人都沒有。
戰熊一把撕開王大民的襯衣,然後粗暴的丟在了地上,本就難受的王大民此時更是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戰熊脫去衣服,露出那銷魂的胸毛。
戰熊得意的搓着雙手說道:“讓你小子跑,我要不打斷你的腿,我戰熊的名以後就倒過來寫,媽了個巴子的。”
不過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的。
氣喘吁吁的張野總算趕到了現場 “王大民,你還好吧,瞧你個熊樣,真他媽丟我們天罡的臉。”
王大民一臉哀怨的看着張野說道:“這能怪我嗎,莫名其妙的就捲了進來,我就一個普通人啊大哥,你先解決這隻肥豬吧。”
張野捏了捏拳頭活動了下筋骨,一擊重拳打向了戰熊的面門,那一邊戰熊正在提褲子,冷不防被張野一拳打中鼻樑,鮮血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戰熊的右腿猛地踢向張野,卻被他靈活的躲了過去,在體型上無疑是戰熊佔了絕大的優勢,不過在身形的靈活上則是相對瘦小的張野佔優,電光石火之間,張野已經流星般的揮出了數十拳,重重的打在戰熊肥碩的身軀上。
只是胖子肉多脂肪厚,張野的攻擊無法對他造成較大的影響,猶如打在一堆棉花糖上,軟綿綿的。暗叫不好的張野已經來不及躲閃,一心猛攻的張野卻被兩隻肥大的手掌重重的在腦門上合拍了一下,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然後胸口被重重的踢了一下,倒退數步劇烈的咳了起來。
王大民此時穿上被撕扯的有些破爛的衣褲,站在張野的身後說道:“大哥,打什麼拳擊,開槍啊。”
張野啐的吐了一口鮮血,緩緩的從口袋裡掏着什麼說道:“滾蛋,還不是爲了救你,趕路忘車上了,這胖子肉還真他孃的多。”
張野拿出來的是一對鐵指虎,對付這種皮糙肉厚的傢伙就得用這玩意,舔了舔嘴角重新舒展了一下拳腳,張野再次猛攻。
拳拳到肉,這精鋼而制的鐵指虎,若在打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是皮開肉綻傷及筋骨,這高大的戰熊硬是忍着劇痛時不時的揮拳反擊着,他就好比一個巨大的木樁,任由張野無情的攻擊者,但是隻要給他抓住機會那絕對會受到狂風暴雨一般猛烈的打擊。
當張野的的指虎在戰熊的背上留下深深的十個指印之時,那已經破裂的傷口再一次噴射出濃烈的鮮血,卻也迷糊了張野的雙眼。
在張野揉眼之際,戰熊此時猶如一隻狂暴的巨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烈的撞擊使得張野又一次把王大民壓倒在地,人肉沙包墊王大民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膀胱不受控制的一股尿液流了出來,腥臊味蓋過了血腥味飄向了戰熊。
不過用盡了力氣的戰熊因爲失血過多,也是搖搖欲墜都快站不穩了,對於王大民他想抓,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保持這龐大的身軀需要很多的體力。
張野只是覺得手有些溼潤,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擦了擦眼睛,只是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騷味,卻看到戰熊這個胖子已經虛弱到不行的樣子,左手拇指颳了一下鼻子吼道:“哦打啊。”
只見一個側位下旋踢狠狠的踢在了戰熊的腿上,龐大的身軀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地,張野一腳踩在戰熊的肚皮上,得意的看着王大民,卻發現這鳥人居然又尿褲子了,難道剛纔擦眼睛的水是這貨的尿。想到這些張野不由得一陣噁心,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大民。
沒來由的被張野瞪了一眼,王大民的心忽的咯噔了一下,在這節骨眼上,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巷口傳了過來:“放開你的腳,這個人我要帶走,今天暫時放過你們,咋們後會有期。”
這個聲音相當的熟悉,正是骷髏會的吳天,正所謂冤家路窄張野雙腿一瞪揮着一對鐵指虎就往巷口衝去,看着威風凜凜的張野,王大民心裡是感慨萬分,同樣是人咋差距這麼大呢,什麼時候自己纔能有健碩的身軀和矯健的身手。
只是不一會,張野卻是一步一步的退了回來,天色太黑王大民看不清楚具體的狀況,疑惑的問道:“大哥,你咋退回來了打他啊。”
張野有啐了一口唾沫說道:“打你妹啊,他有槍。”
一聽到槍,王大民下意識的就躲到了張野的背後,張野眼看着吳天帶人把戰熊拖走,遠方也是響起了刺耳的警鳴聲,張野在踏進巷子之前就已經呼叫了突擊隊,卻是來晚了一步,留不住他門只得說道:“這種廢物還帶回去幹嗎,下回見面我們好好練練,用槍算什麼。”
吳天只是冷笑兩聲說道:“你背後的又何嘗不是廢物,你又何必保護他。”
聽到此話,張野顯得有些無奈背後那人確實是個廢物,無辜中槍的王大民則是一臉哀怨的表情說道:“兩位大哥,管我什麼事啊,我莫名其妙的就被你們搶來搶去的。”
突擊隊總是姍姍來遲,張野搭着王大民離開了昏暗的小巷,只是王大民狼狽的造型惹來了衆多路人的目光,身強體壯的張野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看似弱不禁風的王大民到也沒受多重的傷,頗讓張野感到驚奇。
王大民對於張野能發現自己還有些疑惑就問道:“大哥,你怎麼找到我位置的,那個巷子還是蠻偏僻的,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就保不住了。”說罷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張野倒是想到什麼哈哈一笑說道:“怕什麼,最多外面那層,你裡面絕對還是原裝的,找到你還不簡單,你的員工卡里有一個定位芯片,我就是靠它找到你的。”
王大民看的很清楚,那是一隻手錶模樣的儀器,戴在張野的手腕上,有點類似流行的小米手環,只是不知道是否有那麼多功能。
張野問道:“你小子搬家沒有,要不還去我家住一晚,我可不想大半夜的又接到你的求救電話。”
提到搬家,王大民想到剛纔肯定把可兒嚇壞了,得趕緊給她去個電話,鍵入了熟悉的號碼,上官可兒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大民,大民你沒事吧,你在哪裡,我報警了,可是轉回去我找不到你人了。”聲音似乎還略帶些哭腔。
王大民安慰道:“可兒我沒事,剛纔一個路過的大哥救了我,那胖子已經被大哥打趴下來了,我現在就回去,你在家等我。”
聽着王大民打電話的語氣,張野不屑的說道:“和妞打電話呢?”
王大民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普通朋友。”
張野繼續無情的打擊道:“我看也是,正常點的都不會喜歡你,週一給我早點去報道,就你這個慫樣太丟我們天罡的臉,我要好好訓練你。”
王大民最怕的運動就是鍛鍊了,十年如一日的常坐電腦前,除了那雙練過左右互搏之術的光速手,全身其他的器官早已退化,雖然明知道這樣很不健康,但他就是不想鍛鍊鍛鍊,現在聽到張野要訓練他,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張野早就自顧自的走了,他還要去拿他的蛋哥,停在馬路中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拖走,這該死的王大民弱爆了,週一一定要好好操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