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民睜開雙眼時,金色的陽光已經鋪滿整間屋子,他有些疑惑自己怎麼會睡過頭,連那麼重要的打工都沒有去。
嘀嘀的鬧鐘響了起來,王大民卻發現原本應該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此時正靜靜的躺在牀頭櫃上,通體灰色一點靈氣都無,猶如一枚死玉。
這玉怎麼變成這樣,看着四處靜悄悄的一片,王大民心裡暗自想道總不會家裡鬧鬼了吧,阿彌陀拖。
總覺得有點渾渾噩噩的王大民就這樣一路顛簸到了公司,剛到前臺就被上官可兒叫住了。
上官可兒上下打量了王大民一番說道:“大民,昨晚都幹啥去了?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沒有睡好嗎?”
王大民狠狠的拍了兩下腦袋說道:“不知道啊,頭還有點昏沉沉的,腦子不太好使,可能是睡的太多了吧。”
上官可兒靈活的轉動着雙眼,右手託着腮幫子:“是蠻憔悴的,別想太多還是快點換衣服去送貨吧,今天可沒那麼好運了。"
王大民沒有再說說什麼,朝着員工更衣室走去。
望着仔細盤點今日送貨單的王大民,可兒的眼神卻變的凝重起來,心事重重。
在南天市繁華的街道邊有一座名爲南天廣場的地方。
高一百米,四十層樓,融合購物,娛樂,休閒,辦公,美食,一體的龐然大物,其中三十層以上屬於禁區,一般人根本無法找到去三十層的路。
沒有電梯,沒有樓梯,整個三十層以上一直都是南天市最神秘的地方之一。
這裡是位於第35層的醫療中心的一角,頭部依然裹着繃帶的張野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發呆,他就是那晚的警察。
事後根據現場的監控視頻記載,那隻恐怖的火鳥,被突然出現的一道寒光擊中,瞬間就化爲了碎塊。
如此巨大的能量居然是那個嚇到尿褲子的人釋放出來的,這簡直不可思議到極點,難道這小子扮豬吃老虎。
最令人想不通的是,在天罡突擊隊趕到和黑骷髏會一番激戰之後,打掃戰場時,居然沒有發現那個尿褲子的小子。
滴滴滴滴的電子合成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張野的思緒。
“張野同志,請去四十層的總經理室,張野同志,請去四十層的總經理室。”
通過層層關卡的檢驗,張野來到了位於頂樓的總經理室,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辦公室,門外的牆壁上掛着一個不大牌匾,寫着“南天分部總經理室”
映入眼前的是一位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帶着一副黑框的金絲邊眼鏡。
中年男子親切的問道:“小張?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沒事吧?”
張野一個敬禮答道“報告老大,沒問題。”
男子的面色此時有些不悅:“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不是黑社會,要叫我總經理。”
“知道了,佟總。”
中年男子眉頭這才舒展開來說道:“不用那麼拘謹,和我談談那個視頻裡出現的小夥。”
佟總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根據長老會的猜測,這小夥可能會一種失傳很久的仙法叫凝冰決,這種人才一定要拉攏過來,你務必找到此人。”
斗轉星移,日落月升,迷人的黑夜降臨。
南天市西北郊的一處偏僻私人莊園裡,莊園的主人正坐在空曠的大廳裡看着新聞直播。
“昨晚午夜時分,東郊一處私人豪宅發生重大火災,大火當天正好我市著名的企業家畢奇先生在舉辦PART,據初步統計大火造成死亡130人,重傷165人,輕傷僅15人,至於起火原因,警方正在調查之中。”
“周杰,說說昨夜的情況吧。”說話之人名叫蔣國立,黑骷髏會南天分部的總負責人,總是帶着一副金屬框架的黑骷髏面具遮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清真實的面貌。
名叫周杰的男子說道:“昨夜收集到的戰鬥數據統計結果如下,列火鳥,實測召喚時間需要5秒,可以持續噴火大約5分鐘,飛行高度1米左右。”
蔣國立點了點頭說道:“費了組織無數心血製造出來的火鳥,這個數據還是可以的,昨夜損失如何。”
周杰頓了一頓說道:“沒想到昨夜居然還有天罡的人混進來,召喚火鳥之後大約二十五分鐘天罡的突擊隊趕到,和我方交戰約五分鐘,受傷三人,戰死五人,烈火鳥也被打死。”
蔣國立明顯的愣了一下說道:“看不出來天罡竟然有這等實力,我們南天分部好不容易研製出來的烈火鳥,就這麼輕易的被打死了?”語氣略有不快。
周杰此時輕輕的推了下身旁另外一位黑衣男子,這一細小的動作可逃不過蔣國立的雙眼,冷冷的聲音說道:“別搞小動作,有話直說。”
吳天就是昨夜和張野對打的那個召喚師,在吩咐烈火鳥攻擊張野之後,他便退到了三樓,開始指揮撤退行動。
然而突如其來的白光使他徹底的震驚了,烈火鳥毫無反抗之力便消失在這白光之中。
隨後不久,天罡突擊隊來了,吳天沒有來得及查明原因就此撤退。
吳天說道:“大概情況就是如此,具體的情況等我們拿到當天晚上的監控視頻資料,在和您彙報”
而此時的王大民,剛在公司的食堂吃過晚飯,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租住的小區。
剛一上樓就遇到隔壁那對“小夫妻”手拉着手,一臉的幸福。
看見王大民,鬍渣男說道:“小哥哥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要不要去我家做做。”
王大民有氣無力的看着二人:“是做一做,還是坐一坐哥們?”
鬍渣男笑道:“有區別嗎?小哥哥別叫人家哥們,怪難聽的。”
說完還哧哧的笑着,看的王大民脊樑骨一陣發寒。
指了指地上,鬍渣男笑嘻嘻的看着王大民說道:“小哥哥,你的錢包掉了。”
王大民頭上立馬飛過一條黑線,轉身就想走開。
精壯漢子卻拉住王大民的手說道:“哥們,你錢包真掉了。”
王大民低頭一看,還真有一個錢包在地上,連忙說道:“謝了,謝了。”
說完就彎腰去撿那掉在地上的錢包。
可是令人驚奇的是,這錢包卻不是王大民的:“這不是我的錢包啊,我的錢包是黑,哎呀,哎呀。”
王大民突然感覺到一雙強而有力的小手摸住了自己的臀部,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鬍渣男接過錢包笑嘻嘻的說道:“謝了小哥哥,這是人家的錢包了,要不還是去我家裡做做吧,人家要好好的謝謝你。”
鬆開手,王大民飛似得跑開了。
他還是個涉世未深的處男呢,雖然他的第一次貢獻給了需要氮氣的女朋友,但是他的小菊還是完璧之菊。
背後傳來的是那對小夫妻賤賤的笑聲:“老婆,晚上記得帶頭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