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揚懷着滿腔疑慮步出了養和殿,卻不曾想門外正有二人等候多時。
當先一人穿着華麗的服飾隱有一股王者之氣,正是二皇子風弘李清揚沒有見過自是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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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太監扯着嗓子吼道:“還不快拜見二皇子殿下。”
李清揚這才知道,眼前之人竟然是帝國的二皇子風弘,還不等李清揚有所動作,風弘搶先一步,拉住李清揚的手說道:“不必多禮,聽聞打敗魔帥的李大俠在宮裡,我特地趕來相見,上次在南天鎮未能相見,實在是遺憾。”
初次相見的李清揚和二皇子風弘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骨子裡李清揚卻是想託風弘幫着打聽他師父和父母的事。
既然皇帝知道,那皇家總有其他人會知情,比如風弘的母親隆德皇后。
這一耽擱已是傍晚,匆匆走出皇宮的李清揚打算再去一趟明心樓,一來是和玲瓏玉潔二位姑娘告別,二來是可以再溫柔鄉里再過一夜。
回到明心樓的李清揚卻發現,樓裡樓外圍了很多人,門口看門的也不知去了何處,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從後門悄悄進去的李清揚看到大廳里正亂成一團,幾個家將打扮的男子,正圍着五名蠻族男子,當前一人正揮舞着拳頭,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東邊站着一個高個的青年男子,臉色通紅,表情十分的憤怒,一付弱不禁風的身軀,一雙粉嫩的手不住的顫抖着。
“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算什麼好漢。”男子高聲說道。
男子身旁一襲花白色綢緞錦袍的男子打斷了青年男子的話:“謝兄,和這些蠻人講什麼道理,讓我的家將來會一會他們。”
說話之人乃當今左丞相付雨的獨子,付雨聲。
此人從小嬌生慣養,在京城裡可謂呼風喚雨,居然有人敢不給他面子,在這裡欺負明心樓的姑娘。
姓謝的男子,自然就是京城三傑之一的謝文豪,集書法與繪畫之大成。
京城裡無數高官達人,渴望能買到他的書畫,不惜一擲千金,年輕一輩的人都以能和他交上朋友爲榮,這付雨聲就是其中之一。
謝文豪扶起一旁的姑娘,粉嫩的小臉上映着鮮紅的五個掌印,臉上掛着淡淡的淚花,妝容都被淚水打花了。
李清揚定睛一看吃了一驚,竟然是玲瓏姑娘。
不由得心疼起來,這夥蠻人好生無禮,欺負到我家玲瓏身上來了,還沒有弄清事情原由的李清揚,只得隱忍不發,靜觀其變。
謝文豪畢竟是文人雅士不喜看到暴力說道:“你們若跟玲瓏姑娘道歉,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蠻族領頭之人說道:“打就打了,讓我們家少主和一個娼妓道歉,想都別想。”
付雨聲大怒,右手一揮:“你們二個給我上,打斷他們的狗腿。”
對於自家家將,付雨聲還是頗爲自豪的,全是在附靈之境浸淫多年的好手,對付這幾個南蠻子應該是錯錯有餘。
來到明心樓這等風月場所,家將不曾攜帶兵器,兩道紅白相間的流光朝着蠻人而去。
付家家將一左一右,兩面夾擊攻向蠻族之人。
白光爲水,紅光既火。
兩道不同的自然元素侵入蠻人的身軀,只見那蠻人一聲大吼,全身散發出一陣土黃色的氣息,震散了入體的靈氣,卻是絲毫未損。
看不出來,這粗俗野蠻之人竟然是一個武道高手,全憑自身的武道氣勁硬生生的把天地靈氣打散。
“巴圖,速戰速決。”蠻族中那個頭矮小的貌似少主的男子命令道。
沒有想到二人聯手一擊之下,這名叫巴圖的男子卻是毫髮無傷,二個家將釋放出更多的靈氣,準備發出威力更大的招式。
附靈之境的人無法借用天地之間的靈氣,消耗的純粹是自身存儲的靈氣,一旦靈氣耗盡便和普通人無異。
說到底附靈之境和武道並無太大的區別,一個消耗的是自身吸收的靈氣,一個消耗的是武道的氣勁,比的是誰的招式更精妙,誰更持久。
一道更加豔麗的火紅色的拳影,帶着熊熊的烈火破空而來,一道冰冷無比的拳意緊隨其後。
巴圖冷笑一聲,散發出無盡的戰意,以拳對拳,這是絕對力量上的壓制,無關乎境界,無關乎招式,簡單樸實的兩拳。
付雨聲眼睜睜的看着二名家將倒飛而去,驚得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以純粹的武道如此輕鬆的打敗附靈之境的修行者。
“這,這簡直不可思議。”付雨聲驚呼道。
巴圖大笑一聲說道:“不過是個娼妓,少主讓她陪夜,竟然還敢拒絕,要是在南疆,我一巴掌就拍死了她。”
謝文豪眉頭一皺,說不出話來,這南蠻之人毫無道理可講。
巴圖高傲的看了看四周,指着付雨聲說道:“還有人嗎?這中原之地,盡是些廢物嗎,喂,那個小子就是你要不要來過二招。”
被稱作少主的男子沒有說話,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衆人。
付雨聲不過是個聚靈之境的新人,這一付身軀剛剛淬鍊不久,比常人稍微強壯些許而已,如何是這蠻人的對手。
中原大地,雖說人人修行,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可以短時間內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
通過吸收天地靈氣來改善自身的體質,而通過練武也同樣可以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只是這其中的艱辛非修行之人可以體會。
通常也只有極少數無法感受天地靈氣之人才會刻苦習武,十年如一日。
巴圖就是這樣的人,他很刻苦不過武道終有極致,或許可以和附靈之境的人比上一比,但絕不是引靈之境的對手,那不是一個級別,猶如老虎和貓的區別。
“你,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付雨聲說話有些緊張,今日來此是和謝兄小聚,只帶了二個家將,卻被人打倒在地。
蠻族少主說道:“左丞相的兒子,我說的可對。”
“既然,既然知道我是左丞相的兒子,還敢如此放肆,讓我爹知道了,肯定抄你們全家。”付雨聲說話的底氣有些不足,他看到巴圖正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不是李清揚是誰,撫摸着玲瓏帶着紅印的臉頰,柔聲問道:“疼嗎,玲瓏?”
乍一聽到李清揚的聲音,玲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以爲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這個男子,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來了,就不疼了。”
突然出現的李清揚嚇了謝文豪一跳,看到他和玲瓏是舊識便問道:“兄臺何人?”
“李清揚。”
聽到這個名字,謝文豪吃了一驚,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和自己齊名的男子說道:“你就是李清揚?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