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這時候吳良已經回到了國內,開始準備起了《新歌聲》的最終決賽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卻聽到了一個極好的消息。
秦瀾老爺子的病情,竟然在他赴美期間,奇蹟般地有了好轉,根據醫生的最新診斷,秦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比前段時間大爲樂觀,醫生估計,他熬過這個年關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而只要熬過這個關口,他至少還能再熬個一年半載。
這個消息對於吳良來說無疑是驚天大喜,他原本這次赴美搞出那麼多事,就是因爲害怕秦老爺子時日不多,所以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名望,讓秦老爺子看到音樂聯賽辦起來的希望。
而現在不僅是自己如願以償,就連秦老爺子的身體也跟着得到了好轉,如何不讓他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前段時間那種巨大的壓力頓時一掃而空?
懷着喜悅的心情,吳良專程趕到秦老爺子的家中探望了他。
在秦老爺子的別墅裡,吳良不僅見到了老爺子,還見到了溫柔賢惠的師侄女兒秦纖語,秦纖語一見他就捂嘴笑道:“這次可真虧了你,那天我爺爺在看你和吉姆.傑克遜的唱歌錄像的時候,突然忍不住就大笑起來,結果笑着笑着就喘了大氣,可把我們嚇壞了,還以爲他要出事呢,連忙把他送到醫院,結果醫生一通搶救之後,卻奇蹟般的發現他的身體有了好轉,這一次,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哦!”
吳良大汗,沒想到原來當中還有這麼一段插曲。
他可真有兒後怕,幸虧秦老爺子聽了那場對決之後是身體好轉了,要是他當時直接就笑過去了,那吳良直覺罪過可就大了。
不過見到秦老爺子的時候,吳良還是責備他道:“您老身體都這麼不好了,幹嘛還要笑得那麼放肆呢,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小兔崽子,能出什麼事?”秦老爺子精神看上去確實比之前好多了,甚至還能勉強在牀上坐起來,拍着身邊的空位示意吳良坐下,這才笑道:“不過你那段Rap確實挺有意思,我看吉姆.傑克遜當時那表情,估計都蒙圈了吧?”
“是有點。”吳良老老實實地說道:“其實他下來後也找我交流過,問我爲什麼會想到用這樣的語言來演繹饒舌音樂,我忽悠了他一頓,把他給忽悠瘸了,聽說他至今一直在研究這種‘新式’的饒舌音樂……”
“呵呵。”秦老爺子眼眸中閃過一絲欣慰,感嘆到:“其實無所謂什麼忽悠不忽悠,每一種新的音樂形式出現,都值得人們去研究和學習,我當初之所以看好你,就是因爲你這種天馬行空的思想,很好,你果然沒叫我失望。”
吳良表面謙虛內心得意地一笑,又問到:“對了,老師您上次說的音協換屆的事,現在有眉目了嗎?”
“你說的是關於那個臧德善的是吧?”秦老爺子呵呵一笑,說道:“你放心,我已經讓你大師兄去處理了,以我們的人脈,只要那個臧德善品行沒問題,我們把她推到音協主席的位置完全沒有問題。”
臧德善就是上次吳良在國家交響樂壇駐地遇到的那個地中海老男人,他實際身份是長安市音協一把手,傳說中,他也是最有希望接替音協主席呂思遠的三個人選之一。
吳良上次和秦老爺子商量過,要想創辦音樂聯賽,他們繞不開音協,所以在音協內部尋找一個能夠合作的夥伴,是最有利的事情。
正因爲如此,他們準備考察一下那個臧德善,如果老臧同志能夠經得起考驗的話,他們準備加把力把他推到音協主席的位置上,順便跟他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吳良師徒都已經意識到,創辦音樂聯賽的機會已經成熟了,所以他們現在也逐漸展開了正式的佈局。
又和老爺子聊了半天,直到吃過晚飯,吳良才從秦老爺子家回到了市區。
不過即使回到市區,他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從機場趕到了華亭衛視。
隨着年尾的逐漸接近,各種各樣的大型晚會也越來越多了,所以和路雪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外地跑通告,吳良覺得自己一個人回家孤零零的,因此乾脆就提前來到了華亭,爲《新歌聲》的決賽做準備。
當他趕到華亭的時候,已經是燈火萬家的時間了,不過吳良通過電話,知道《新歌聲》的劇組仍然在決賽場地那邊忙碌,因此又直接趕到了決賽場地。
很多人都只看到了某某節目收視率驚人,一舉拿下多少個億的廣告費,卻沒有留意到那些節目組當中默默付出的工作人員,正是他們夜以繼日的工作,才能給大家帶來如此精彩的節目。
吳良也是在跟着《新歌聲》的節目組錄製了許多起節目之後,才逐漸對那些默默無聞的幕後工作人員產生了敬意。
來到決賽場地,發現這裡跟工地一樣,不但有各種各樣的機器設備正在調試和安裝各種音樂器材,就連好幾個學員,也正在舞臺上又蹦又跳的排練着。
毫無疑問,這幾名學員就是參加這次最終決賽的各戰隊優勝學員了。
吳良這一組,最終獲勝的人選出乎了大多數人的意料,不是男身女聲的安晉,不是吳良一直都表現得很偏愛的“偶像歌手”柳潤澤,反而是他們當中最其貌不揚的小胖子董超。
要說董超,從導師組混戰開始,真是一場比一場表現得好,他在導師組內戰中,好幾次都是“險勝”強大的對手,一路從最不被人看好的復活賽歌手,殺進了最終總決賽。
而吳良之所以會挑中他代表戰隊參加總決賽,就是看中了他這種越戰越勇的特質,以及飛速的學習能力。
當然,其中有沒有受到自己過去那個小胖子形象的影響,誰都說不清楚。
見到吳良露面,原本還在舞臺上練習的幾個學員,頓時呼啦一聲齊刷刷的圍了過來。
“吳良導師!”幾個學員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那種目光裡,不光有期待,還有崇拜。
期待,是因爲吳良這次過來,就將把他們總決賽上要表演的歌曲交給他們,吳良的造星能力,那是不用說了,之前他戰隊的很多學員,都是因爲他的歌而一夜成名,這對其他戰隊的學員來說,簡直是又妒又恨。
如今他們可能得到吳良親自創作的歌曲,怎麼能不欣喜若狂。
至於崇拜,那則是因爲吳良原本的名氣,以及拜他最近在米國搞出來的一系列熱潮所賜了。
吳良在米國樂壇,挑落了一個又一個明星,對米國人來說,這或許是種恥辱,但是對華國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榮耀。
橫掃米國樂壇啊!
放在上個月之前,有哪個華國明星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別說是音樂圈,無論是影視圈、綜藝圈,還是其他各種各樣行業,有幾個華國人敢說自己可以如此欺凌米國人的?
當然,乒乓球什麼的咱們就不說了,那是華國爲數不多的凌駕於世界之巔的項目,就總體實力而言,華國還是落後米國很多的,因此華國人在米國人面前,一直都有一種“二等公民”的自卑感。
但正是吳良,一掃這種低人一等的既視感,用他囂張卻又精彩的作品,一次次煽在米國人的臉上,讓整個米國音樂圈都噤若寒蟬!
他擊敗了饒舌之王吉姆.傑克遜,擊敗了搖滾小天王德里克.羅斯,擊敗了情歌王子凱文.布蘭特,甚至還擊敗了資深音樂大佬馬特烏斯。
最新的新聞是,他不僅從音樂上,還從肉體上征服了“鄉村音樂小天后”阿黛爾.萊林卡……
這是多麼榮耀的一串履歷啊,不管放在任何一個歌手身上,這都金光閃閃足夠供在廟裡讓人去上香乞伏了好嗎?
所以這幾個還未出道的小菜鳥,看着吳良的眼光,自然是跟看大神似的。
“怎麼了,幹嘛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吳良發現那幾個學員圍過來之後,全都沒說話,卻用狼一樣幽幽的目光看着自己,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吳良導師,聽說您和阿黛爾……那個了,是真的嗎?”一個學員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吳良等了這傢伙一樣,他認出來了,這是高奕可組的彭偉霆。
這小子是這一屆《新歌聲》裡面僅次於柳潤澤的第二大帥哥,不過和柳潤澤不同,他不僅長得帥,唱得也好,因此才能從高奕可組脫穎而出,代表他們參加這次的最終總決賽。
可惜吳良卻沒有發現,這傢伙帥氣的外表下,居然是一個如此八卦的熊熊之心。
“胡說八道什麼,我和阿黛爾之間什麼事都沒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吳良鬱悶地衝他說道。
“真的?”幾名學員臉上都掛着不相信三個字,就連杜奇薇組的女學員王可可,也在眼神中寫滿了嫌棄的味道。
記者都拍到你們倆牽着手站在咖啡店門口了,這還叫什麼事都沒有?
再說了,阿黛爾是什麼人?那可是米國樂壇出了名的“睡美人”,不過她這個睡美人,不是自己沉睡,而是睡男人的睡。
據說只要她看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能逃脫得了她的手掌心的。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兩個因爲音樂的碰撞而惺惺相惜的男女,孤男寡女相約在街角的一間浪漫咖啡店,要說什麼都沒發生,你能相信嗎?
吳良明顯從那幾個學員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頓時怒了。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他忿忿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是那種人嗎,我可是個潔身自好、威武不屈、富貴不能淫,坐懷不亂的君子,你們這種態度,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是對我品德的蔑視,給我本人的精神和肉體都帶來了巨大的創傷,要是以後我跳樓了,你麼要付全責的知道嗎?”
“呵呵!”幾名學員因爲跟他混熟了,也知道他這種表現,不是在生氣,而是在耍寶,所以並沒有害怕,反而紛紛用言語開始擠兌起他來。
就在幾人嘻嘻哈哈的打鬧時,《新歌聲》的導演聶易古突然走了過來。
“吳老弟!”聶易古老遠就招呼着吳良,一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似的。
“你幹嘛笑得這麼開心?”等他走近了,吳良裝作護住自己胸口的樣子:“我警告你,誰敢再拿我跟阿黛爾的事說事兒,我就跟他翻臉,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聶易古渾不在意的笑道:“我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