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路雪這段時間沒什麼通告,於是也來到機場接他。
只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來接吳良的可不止和路雪一個人,還有成百上千的歌迷。
這些歌迷拿着寫有吳良名字的紙牌,興奮地站在路邊,一看到吳良出現,立刻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隨後紛紛涌了上來,希望能拿到吳良的簽名。
直到這時候,吳良才愕然地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已經有了很多一流明星的影響力啊。
像這種數千歌迷一起來接機的場面,不就是通常只有一流明星纔會享受的待遇嗎?
就連和路雪也被這副場面給震驚到了,偷偷躲在吳良身後,笑話他到:“可以啊,現在果然有國際巨星的範兒了!”
吳良嘿嘿一笑,有些高興,又有些受寵若驚。
結果等到兩人好不容易擺脫歌迷們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吳良的手腕都已經因爲簽名而痠軟到不行了。
但就在吳良以爲可以趁機在車上過上一段二人世界的幸福生活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哪位?”因爲親熱未遂,吳良顯得沒那麼高興,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問到。
“你好,吳先生,我是祁毅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頗爲熟悉的聲音。
“祁毅恆?祁部長!”吳良吃了一驚,連忙打起精神問好:“祁部長你好,有什麼事?”
祁毅恆跟彭建一樣,也是中/宣部的副部長之一,上次三國歌友會,就是他出面找吳良來做領隊的。
後來吳良也知道了,祁毅恆除了是中/宣部的副部長以外,還是秦瀾老先生的弟子,而當時之所以會找他來擔任三國歌友會的帶條團領隊,其實也是出於秦老爺子的推薦。
只不過對於祁毅恆這個人,吳良印象不是太好,因爲他記得晉連城曾經跟他說過,祁毅恆是個典型的政客,有奶就是娘,做人太過圓滑,不適合深交。
也不知道這時候祁毅恆突然找到他,有什麼事。
“恭喜吳先生,拿到大獎啊!”祁毅恆首先對吳良表達了祝賀。
“呵呵,謝謝祁部長。”吳良說完後就耐心地等着祁毅恆繼續說下去,因爲他知道,像祁毅恆這樣的人,不可能只因爲一句恭喜就特地給他打電話來的。
果然,說完了祝賀的話之後,祁毅恆很快就轉到了正題上。
“吳先生有空嗎?”他問到:“我老師他想見見你。”
“老師,秦老先生?”吳良詫異地問到。
據他所知,祁毅恆只有一個老師,那就是一代音樂宗師秦瀾老爺子。
“對。”祁毅恆不出所料的答應道。
吳良這下更吃驚了,無緣無故的,秦老爺子爲什麼突然會想到要見自己?
雖然以前曾經多次承過他老人家的情,可主動要求見面,這還是他老人家的第一次。
難道是爲了音樂聯賽的事?
吳良所能想到的秦老爺子主動要求和自己見面的原因,這有這一個了。
音樂聯賽,正是秦老爺子和晉連城先提出來的,自己也是機緣巧合,入了他的法眼,被他看做是最適合組織這件事的人。
難道是老爺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要對自己吩咐?
一想到音樂聯賽,吳良立刻充滿了動力,對他而言,音樂聯賽可是目前救治歌壇現狀的良方妙藥,也是他一直念念不忘地目標之一。
於是吳良很快和祁毅恆聯繫好地址,直接讓和路雪開車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長安市郊區的一幢小別墅裡。
這裡是香山別墅區,也是長安市郊比較高檔的一處別墅聚居區,住在這裡的人,身份都不低,別看這裡的房子分散很廣闊,但這裡的安保卻一點兒也不差。
吳良二人來到別墅區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打過電話之後,一個長得水靈靈的少婦很快開車從裡面趕了出來。
“吳先生?”少婦打量了一下吳良,微笑道:“你好,我是秦纖語,秦瀾是我爺爺。”
“哦,秦小姐你好。”吳良也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婦,只見她年紀雖輕,舉止之間卻自有一股風韻,那是一種十分優雅的氣質,若非從小就受到良好的家教,是培養不出來的。
“這位就是您的女朋友和路雪小姐嗎?”秦纖語透過車窗看到了駕駛位上的和路雪,繼續微笑着對吳良問到。
“啊對!”吳良點點頭。
“請跟我來吧。”秦纖語開車在前方帶路,吳良二人跟了上去。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少婦啊?”和路雪之前一直不說話,等到秦纖語的車開到前方之後,才突然鼓着臉對吳良問到。
“不是,我只是在想,秦老爺子叫我過來幹什麼。”吳良連忙解釋到。
這時候他可不敢說自己剛纔觀察的重點是在秦纖語穿着薄紗的胸部,是不是生過孩子的女人,胸部都會變大呢?
他趁着和路雪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她的前胸。
在路上轉了一圈,吳良才明白,爲什麼只是來門口接個人,秦纖語都得親自開車了。
感情這整座山頭,都被這家地產公司給承包了,他們的別墅,遍佈這山上的各個角落裡。
這麼大的地方,如果不開車的話,只怕走到腿軟都走不過來。
不過很快,他還是被秦纖語帶着來到了一幢以白紅二色爲主色調的小別墅前。
“就是這裡了。”秦纖語在前面停好車,走過來對吳良二人說道。
“這裡真大呀!”吳良也下車,沒話找話的說道。
“是啊,主要是這裡空氣比較好,所以我爺爺纔買了這邊的房子。”秦纖語抿嘴一笑,將二人請進了房中。
來到客廳,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不過他並不是秦瀾,因爲吳良認識他,他正是中/宣部的副部長之一,祁毅恆。
“祁部長!”見祁毅恆擡頭忘了過來,吳良搶先打招呼道。
雖然他對祁毅恆的印象不算很好,但兩人在三國歌友會之間,合作的也還不錯,所以他先表達出了善意。
“呵呵,來了。”祁毅恆倒是淡淡的一笑,沒有顯得很熱情,但也沒有任何讓人覺得冷淡的地方:“老師在上面,你們直接上去吧。”
吳良衝他點點頭,又跟着秦纖語走上了樓梯。
在轉彎之後,吳良悄聲問秦纖語到:“聽說祁部長是秦老先生的弟子,他經常來這裡嗎?”
“倒不是經常來。”秦纖語笑道:“我這個師伯,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沒此來,可都是有事的。”
“哦。”吳良點了點頭,聽秦纖語的話,她似乎也對這位祁部長有點兒小意見。
可是她的表情卻是笑吟吟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那話語裡流露出來的意思,是自己的錯覺嗎?
吳良有點兒小糾結,就想把這個問題搞清楚,於是忍不住又問到:“聽秦小姐的意思,祁部長是個很現實的人,是不是秦老先生也不怎麼喜歡他?”
“不喜歡?不。”秦纖語似乎沒料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一開始有些驚訝,不過反應過來之後,倒是很坦率的回答道:“我爺爺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不要總是盯着別人的缺點,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只要他沒害人,那我們都可以和他交往。”
聽到這句話,吳良和和路雪同時在心裡閃過一絲感悟。
從這句話可以聽出,秦老爺子不愧是華國音樂界的泰山北斗,光是這等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祁毅恆是他的弟子,他的優點和缺點,秦老爺子自然是心知肚明。
可他明明知道祁毅恆是個很現實的人,卻還是接納他,包容他,並且教導他,這樣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胸襟,真是讓吳良感到汗顏。
想想自己,就是因爲一丁點看不慣,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自己缺的,豈不就是秦老爺子那種包容的心態?
想到這裡,吳良對於見到這位音樂界的宗師,更加期盼了。
三轉兩轉,三人走上樓梯,繞過一條走廊,來到了二層最裡邊的一間房間外。
“爺爺。”秦纖語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兒虛弱。
秦纖語推門進去,一道亮光迅速從門內/射出,門裡邊的一切,也落到了吳良個和路雪的眼裡。
只是看了一眼,吳良就不由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因爲他看到一個鶴髮蒼蒼的老人躺在牀上,他背靠着用被褥堆起來的墊子,正微笑着看向門口。
他的眼神明亮,卻透露着疲憊,那張掛滿了皺紋的臉上,有着一絲病態的紅暈。
這就是號稱華國音樂圈泰山北斗的秦瀾秦老爺子?
他此時的情況,看上去可不怎麼妙啊!
吳良隨着秦纖語一起走進了房間,秦老爺子的目光正好看過來,落到他身上。
“你來了。”老爺子淡淡地說道,那語氣,就像是兩人已經見過很多次面一樣。
“秦老先生。”吳良趕緊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他身後的和路雪也有樣學樣,跟着他一起彎下腰去。
兩人的這番動作,並無做作,完全都是發自真心的。
別看面前這老頭兒貌不驚人,但是要知道,他在華國歌壇的地位,就算是一百個吳良都比不上。
那是真正站在華國文藝界的巔峰的大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