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整理牀鋪。
除了柳詩願外,其她的三個女孩都有條有理地整理好自己的牀鋪了,唯獨柳詩願還馬馬虎虎地在牀上弄着,怎麼弄好像都沒法收拾好一樣。顏晴玉和藍碧芝看着,都不約而同的自覺地過去幫了一把,總算弄好了。
藍碧芝跟顏晴玉打趣的說道,這柳大小姐呢絕對不是草包,只不過她滿腦袋都是理論知識。但是如果說到實踐,比如說做這些日常家務的瑣碎事話,那就真是難爲了。所以,以後有的是機會和柳小姐共同進步。
柳詩願跟藍碧芝熟悉了,倒是無所謂,只不過在顏晴玉面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信誓旦旦的說道,今後一定加強實踐,學會家務事,做個賢惠的女生。說完,幾個人一起笑了。
離開了宿舍後,大家邊走邊聊。
柳詩願問到顏晴玉和陸湘瑜是在哪個樓層上班時,陸湘瑜回答是在2樓的樓層。
“哇!太好了,我們居然是在同一個樓層。我們可以聚在一起了。”藍碧芝高興地說道。
……
時間在某些重複的動作中慢慢的過去了。但今天的這些重複動作必須是站着的,坐着是幹不了活的。
小半天過去後,藍碧芝的腳猶如針刺一樣開始痛了。也難怪,從來沒強迫性的站過這麼久的她,當然是受不了了。“這裡整得跟個學校一樣,上班就像上課,休息是下課,下班是放學。如果週末還要上班的話,就當作補課好了,只不過比上課難受多了。”
“你上課的時候有錢拿嗎?上學還要自己交學費的,現在是不用交學費,還有錢拿。”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話。藍碧芝向着聲源處望去。
原來是一個不知趣的傢伙,藍碧芝問道,怎麼稱呼,老兄?
“我嘛……”這傢伙故意拖長了尾音,“那就厲害了,”他頓了頓,“我叫鄭少賢,你可以叫我阿賢,少賢,賢哥或者帥哥賢都可以……”這年頭,男人不耍帥,不裝逼就會像少了根筋一樣……
“帥哥呀……”站在一旁的陸湘瑜忍不住,馬上插話進來……
還沒等陸湘瑜說完,鄭少賢就連忙“是是是……”的應了起來,“我最喜歡別人叫我帥哥了,還是你有眼光。”鄭少賢滿意的點點頭。
陸湘瑜氣不過來了,這年頭的男生都臉皮厚成這樣了。“人家都還沒說完呢。你這輩子肯定是沒照過鏡子,敢稱自己帥哥。你看起來可比姐姐小哦,以後得聽話。”顏晴玉接過了陸湘瑜的話說下去,她們倆的默契度可是真高呀。
“對啊,對啊……就是這個意思……”陸湘瑜同意道。
“笑話,哥怎麼可能管你叫姐姐……”鄭少賢駁嘴道。
突然一束鮮花從後面飛了過來,藍碧芝轉了個180度彎,還好沒打中她,而鄭少賢快速把頭一低,花束從頭上飛過。這個柳詩願平時可是一副淑女端莊的樣子,沒想到狠起來夠直接的。幾個女孩可是對她刮目相看了。“不好意思啊,那個叫帥哥什麼來着?我一聽到某個神聖的稱呼如果和他本人不相符合的話,就反應性地隨手扔東西。這是條件反射,你可千萬別怪我哦。”柳詩願挑釁地說道。
“四個女生一臺戲,都合起來對付一個單存可愛的男孩。”鄭少賢忙躲着,“等着瞧!本帥哥也要去找志同道合者。”說完,咬牙切齒地走開了,卻完全無視在後面做着嘔吐狀的女生們。
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一天的時間雖然難熬,但有着這些“活寶們”的陪伴,竟然也還算得上愉快地過去了。
但是長時間的站着幹活,即使有歡笑聲的陪伴,但終究還是累的,顏晴玉實在是站不下去了,乾脆就在花堆上坐下來。差不多一天過去了,貨物就會堆積在一起,厚厚的疊起來,形成一座小山丘。顏晴玉坐下後,把背往桌子邊上挪了挪,好讓痠痛的腰可以暫時緩解一下。其實這裡確實不適合顏晴玉呆,要是真不幹了,她又不甘心,人總要挑戰一下自己的能力。還好,有陸湘瑜一直在她身邊支持鼓勵她,她每當想放棄的時候,又可以堅持下來。
現在更好了,有了另外兩個新室友,顏晴玉相信接下來實踐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像剛纔那樣,一向文靜的她都忍不住插上一兩句話了。工作做得好與壞,努力盡力就好,能和周圍的人相處得好生活就會愉快。遇到的困難,可以相互扶持,並肩走過。來到這裡認識了這麼多朋友,而且都是天真爛漫,熱情洋溢的少年。顏晴玉感覺自己開朗了許多。
“你坐在那裡也是很舒服的呀。”一句話收回了顏晴玉所有的思緒。以爲穿着白色制服的大叔隔着一大堆貨,在離她不遠處對她說道。在這裡面出現的人,穿上白色制服的一般都是中層以上的管理了。
猜到了他的身份後,站了起來回答到“是啊。”除此之外,顏晴玉也想不出什麼話對答了,難不成還頂撞幾句?她顏晴玉,別人眼中的乖乖女,是不會幹出這麼令人刮目相看,轟轟烈烈的事情來的。
“沒辦法了,領導。這裡的貨物堆積得太多了,我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也不是要故意坐到這上面去的。”還是藍碧芝有着強大的力量啊,能夠據理力爭。顏晴玉向她投向了感激的目光,同時是十分的敬佩,就憑這點,想必顏晴玉是難以繼承了。
穿白制服的中層管理人員看了看周圍,確實是這種情況,所以也就沒說什麼了。顏晴玉繼續站着,手也一邊忙活了。樓層裡突然涌進了一行人,而且全部都是穿着白色制服的。其中走在前頭的那個人頂着個酒罈肚子,圓圓的上額,漸漸的下巴,加上豎起的一紮頭髮,看起來真像個蘿蔔。他們巡視一番後,在那裡討論了幾分鐘,又一行人全部涌出去了。真是轟轟烈烈的來,正如轟轟烈烈的走,揮一揮衣袖,什麼也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