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飽受欺凌 誰要和你一起死
如夢苦笑:“段耀武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那時候,他和妻子都是一個廠子裡的工人,後來,他的妻子愛上了別人,執意離開了他,痛苦絕望之後,他憤而辭職下海,風風雨雨闖蕩了幾年,吃盡了苦頭,當然也和臨江方方面面的人物都關係密切,成了臨江率先富裕起來的大款。他和我說,婚姻是個枷鎖,他不需要婚姻,只保留這份情感。實際上,積累財產成了他唯一的樂趣。而我,是他商海拼搏之後的一個歇息地。”
賈明鎏點點頭:“段耀武享受的可能只是成功的快感。”
“或許還因爲他的女兒,這孩子從小沒享受到母愛,對他父親身邊的女人充滿了仇恨,段耀武對她嬌慣得很,幾乎就是百依百順;如果不是她上了大學,段耀武可能還不敢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地把名流大酒店交給我打理。”
賈明鎏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似乎能夠理解段耀武和他女兒的苦楚,不由得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承認,作爲一個女孩子,我也貪慕虛榮,我也需要撫慰,無論怎樣,我絕不會回到過去。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可能就會隨波逐流了此一生。是你激出了我生命中的光亮,這中間,我也猶豫過,動搖過,最後才下定決心不告訴你真相,我以爲,我自己能解決和段耀武之間的糾葛。”
“如夢,你別太過於自責。換了是我,在那個處境下,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她咬住嘴脣輕聲問:“真的,和你認識之後我也幻想過,但我明白,如果我有什麼奢望,那我就太自私了。只是,現在你知道了我的過去,還能接受我這個姐姐嗎?”
“爲什麼不能呢?如夢,我的好姐姐。”賈明鎏把如夢緊緊地攬在了懷裡,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遠處,一直跟蹤紅色POLO車的範大偉坐在他自己的車裡,撥通了段耀武的電話……
激情過後的纏綿,讓如夢的傷心稍稍的平緩,躺在賈明鎏溫暖的懷抱裡,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和溫情。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摟抱着的賈明鎏和如夢騰地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門外,是段耀武惡狠狠的聲音:“沈如夢,開門,快開門。”
如夢手顫抖着,扭動了門把手。
一進門,怒氣衝衝的段耀武狠狠地抽瞭如夢一個耳光,鮮血從嘴角里流出來,賈明鎏甩掉外衣就要衝過去,卻被如夢返身死死地拉住了。
“如夢,你放手,我和他拼了。”賈明鎏咆哮着,如夢哭喊着抱住了賈明鎏的腰。
段耀武冷笑道:“賈明鎏,你有種,如夢總算沒白跟你一場。”
賈明鎏幫如夢擦去嘴邊的血,撕扯着讓如夢鬆手:“段耀武,事是我做下的,與如夢無關,有什麼你衝我賈明鎏來,別爲難如夢。我賈明鎏什麼都沒有,但命還有一條。”
“賈明鎏,你少拿對付範大偉的招數對付我,你以爲你的命值幾個錢?”段耀武冷靜得令賈明鎏吃驚:“打架,你以爲你年輕,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不過,在臨江你這號人物還輪不到我親自動手,只要我使個眼色,你就會生不如死。”
“明鎏,沒你什麼事,我自己願意的。”如夢扯住賈明鎏,衝着段耀武苦苦哀求:“段耀武,看在我跟了你多年的份上,你放過明鎏。”
段耀武冷笑一聲:“我女兒說的真的沒錯,這女人水性楊花確實靠不住,才幾天啊,就知道向着小白臉了。”
“求求你,放過明鎏。”如夢哭喊着。
段耀武臉色嚴峻語氣強硬:“行啊,沒問題,只要他承認是他錯了,我歷來說話算數。”如夢抱着的手不敢鬆開,只是不斷地催促:“明鎏,你就認個錯。”
“我不求他,我愛你,這沒有錯”賈明鎏因爲激動流出了眼淚。
“姓賈的,你識相點,我沒有讓我的手下來砸門,就已經給足瞭如夢面子了。你睡了我的女人,難道還沒有錯嗎?”段耀武厲聲道。
“如夢憑什麼是你的女人,她是你的什麼人?”賈明鎏大聲質問。
“我給了她錢,給了她風光和體面,難道這還不夠嗎?”
“在你沒有給她一個家之前,她就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你少他媽的和我談什麼權利。你一個大男人,花着如夢的錢,睡着如夢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大言不慚地談權利?要不是看在如夢的份上,你早就廢了。”
“明鎏,你……就算姐求你了。”如夢跪下了,呼喊中已經有些歇斯底里。
惱羞成怒的賈明鎏一把把如夢拽起來:“如夢,別這樣,站起來,大不了我和你死在一起。”
賈明鎏的倔強讓如夢氣得渾身抖,如夢大喊:“明鎏,你傻呀,誰要和你一起去死啊。”如夢的哭聲已經嘶啞:“我只身一人死不足惜,可你還有老媽,你還有吳旭,你還有你的夢想。”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了賈明鎏最軟弱的部位,賈明鎏頓時泄了氣,抱起了如夢,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