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飽受欺凌 不能便宜了壞男人
黃欣的媽接過話頭:“是啊,是啊,孩子以後還要上幼兒園,上小學,你們看黃欣現在這樣子,咋養得活喲。”
賈明鎏看衆人都把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尷尬地一笑:“然哥,你們不能看着我啊,這孩子她是有爹的。”
對呀,張依然又要拍大腿,被朱莉攔住了。“不行,冤有頭債有主,不能就這麼便宜了範大偉,黃欣有難處,他必須得管。”
朱莉試探着問:“那明鎏老弟,你再想個招,讓範大偉幫黃欣找個上班拿薪水的地方。”
“地方倒是現成的,名城置業擴張呢,銷售部正缺人手。”賈明鎏又皺起了眉頭:“聽說,現在段小薇主持公司的日常事務,挑人的眼光毒着呢,黃欣要去應聘,我估計夠嗆。”
吳旭不滿地說:“你不是跟大小段總關係都不錯,那你去幫黃欣說說啊。”
這正捅在賈明鎏的軟肋上,他哪裡敢去找小段總,也更犯不上爲黃欣去惹大段總,於是,他爲難地撓撓頭:“我去說,似乎不太方便,這事,該範大偉去求情,我覺得比較合適。”
黃欣坐在那裡一直沒言語,眼圈紅紅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張依然叫道:“明鎏兄說的對,誰的種,誰負責。黃欣,你要去找範大偉。”
黃欣終於說話了,孩子生下來之前,範大偉偶爾還過來問問,他自己結婚之後,只敢偷偷摸摸地來,慌慌張張地走,女兒生下來,她曾經給範大偉了個短信,剛開始範大偉還回了短信,後來再就渺無音訊了,連手機都關了機,估摸着被母夜叉知道了,躲着不敢見黃欣。
這回輪着張依然自告奮勇:“上次幫朱莉是明鎏兄出的力,這次找範大偉,就交給我然哥。”
衆人鼓掌,黃欣笑了。
張依然出門吹了風,就覺得自己逞能過了頭,自己哪有賈明鎏的手段和招數,何況,自己這些日子裡也是心煩意亂,臺裡的那個牛副總編,張依然習慣於稱其爲牛鞭,嘻皮笑臉的死打爛纏,讓張依然很不開心。
牛鞭對張依然有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臺裡的人似乎默認了牛鞭對她的不懈追求,只是,張依然在走廊裡遇見牛鞭,卻要把臉揚得更高。
南下的爺爺帶着部隊打到臨江就安營紮寨了,部隊大院裡打造出來的張依然,一直是個驕傲的女孩子,長得漂亮,人又高,等閒的男子根本不在她眼裡。南方的男人大多隻有中等身高,往張依然跟前一站,平白就矮了下去。又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所以根本不屑於那些奮不顧身的追求者。尤其是認識了賈明鎏之後,張依然以爲,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像吳旭一樣,找到一個理想中的男人。
按說這臺裡的牛鞭,除了離異外加相貌老舊一點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其他的缺點,中年成功男士如今很受女孩子們的青睞,要房有房,要車有車,要票子有票子,要權勢也有那麼一點,趕上臺裡時不時要動態測評然後優勝劣汰,好幾個新來的女記者、女編輯、女主播對牛鞭暗送過多次的秋波,人家都不爲所動,偏偏要拿熱臉來蹭張依然的冷屁股。
這年月,愛情,尤其是所謂浪漫的愛情,那是需要有人買單的。小女孩喜歡開車兜風玩刺激,老男人早買好了保時捷,偶爾流露出要到海邊散散心,機票已經送到了眼前;生日派對送上999朵玫瑰,小姐妹們誰見了不羨慕得口水都要流出來。
事實上,當老男人遭遇小女孩,也會表現出一種特別的寵溺,女人不分大小,誰不巴望着被愛的同時還被寵呢?對小女孩來說,老男人不僅是物質上的支持者,更是精神上的道士、心靈上的益友、事業上的導師,由不得你不對他產生物質和心理的依賴。
可惜,牛鞭遇到的是心比天高的張依然。
種種的示好和關照,張依然也是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只不過自己這麼一朵嬌嫩的鮮花斷然不肯插在一堆老牛糞上。可正是有這麼一堆牛糞擋在了身前,臺裡的小夥子們本就覺得高攀張依然不上,現在就更不敢輕舉妄動,犯不着爲了一塊吃不着的天鵝肉,還得罪了地上的一隻老蛤蟆,而且這隻老蛤蟆還是能決定自己前途和命運的上司。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外面的男人很無奈。同一年齡層次的大男孩,在張依然的眼裡幾乎都是大寶乖,朱莉的慘痛教訓讓張依然對鳳凰男望而卻步,吳旭原先提到過的慕容健,據說老實厚道,還真沒引起張依然的多大興趣,等被段小薇攥進手心了,才隱然覺得有些莫名的遺憾。
鬱悶啊張依然看着賈明鎏與吳旭的幸福,常常要暗自嗟嘆,天底下的好男人怎麼總被別人搶先了一步,就連老牛鞭都已經成了二手貨。
張依然的這些苦惱,更與何人說呢?
不管怎麼說,對比於黃欣的被範大偉拋棄,張依然尚有慶幸,看看,身邊有幾個公子哥,但秉性和範大偉差不太多,玩得起女人的感情和**,負不起男人的道義和責任。
所以,憤憤不平的張依然纔會脫口而出要幫黃欣去找範大偉。
既然已經答應了,就要利用自己職業狗仔的嗅覺,掘地三尺也要把範大偉找出來,逼着他去幫黃欣解決後顧之憂。
可惜,職業的張依然還是要依靠非職業的賈明鎏,他通過吳旭和捲毛,把幾個方面的信息一綜合,很快得到了範大偉的下落。
吳旭走的上層路線,摸清了範大偉家裡的想法。這範家得知黃欣生了個丫頭,先是他父母泄了氣,如果要是個兒子,估計範家還能有個傳宗接代的指望,還能對範大偉與黃欣的來往睜隻眼閉隻眼,合着家裡的母夜叉媳婦又管得緊,範大偉平日裡的花天酒地都要偷雞摸狗般地找藉口,就是偷出空來,還先要會會捲毛那幫狐朋狗友,根本就想不到黃欣的頭上去,擱在黃欣懷孕之初,範大偉對母夜叉提不起性趣的時候,還能偶爾來偷一嘴,現在生了丫頭的黃欣,利用價值似乎就微乎其微了。
正趕上母夜叉隨團新馬泰十日遊,撇下範大偉在家放了鴨子,他也聽說黃欣要找他,就躲進了玫瑰花酒店後面的一個高級賓館裡,這個高級賓館據說是當年毛爺爺視察臨江的時候特意修建的,原先只接待中央來的領導,改革開放之後,纔開始對外營業,價格高得嚇人,一般人別說住進去,恐怕都沒聽說過。
賈明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捲毛的嘴裡掏出話來,範大偉住進了賓館的301房,在母夜叉回來之前估計是不會輕易露面了。但是,母夜叉一旦回來,就是找上門去,範大偉既沒有膽子,也抽不開身來爲黃欣辦事,據傳說,母夜叉在牀上能把範大偉折磨得口吐白沫還不滿足,一到夜裡看見那一堆肥肉範大偉恨不得就要吐,現在母夜叉出門去了,範大偉正抓住機遇尋歡作樂,哪裡有閒心思管黃欣的破事。
張依然聽賈明鎏這麼一介紹,知道這事有難處,但大話說出去了,硬着頭皮也得去堵範大偉啊。
白天,張依然利用午休時間來踏勘了地形,這小賓館躲在玫瑰花酒店的參天大樹後面,中間還隔着一段茂密的小樹林,確實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好去處,小樹林裡只有一條石徑小路,幸虧聽了賈明鎏的勸告,白天來探了探路,否則,到了夜裡恐怕一時還真摸不清小樹林進出的路口。
賓館的門臉不大,只有三層,大堂小得可憐,張依然走進去就能感受到內部的豪華,她外出採訪住過的高級賓館不少,但還是要爲小賓館的精巧和雅緻拍手叫好。進門之後,張依然感覺這賓館的服務小姐一點也沒有普通賓館的熱情,她湊上前想打聽一下301的客人情況,人家用標準的微笑回答:“對不起,我們賓館實行會員制,前臺只知道客人的會員號。”
“那301的客人出去了嗎?”張依然不死心,拿出了採訪時旁敲側擊的手段來。
“對不起,不知道。”人家訓練有素,根本不上當。
張依然爬上三樓,敲了敲301的房門,樓道里靜悄悄的,敲門的聲音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個穿制服的青年,用異樣的眼光掃視着張依然。張依然很不自在地下了樓,小小的大堂裡轉了幾個來回,牆上壁掛畫上的人物似乎都能看穿她的心思,也在冷笑着盯着自己,一轉身,遠遠就看見制服青年站在一旁警惕地盯着自己。
張依然覺得很沒趣,只好灰溜溜地穿過小樹林走到了玫瑰花酒店的停車場,仔細觀察停車場上小車的牌號,可沒能看見賈明鎏告訴自己的車牌號,估摸着白天範大偉不會在賓館,只好趕回電視臺準備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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