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嗤笑:“你覺得?”
“嗯……你不也這麼想的,你很想跟我離婚。”宋邵言很無辜,他的手被寧安推開了。
“知道我爲什麼想跟你離婚嗎?”
宋邵言默。
難道不是心裡頭還有個人?
憋屈的是,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還有那個男人送給她的小掛件,她是不是還收着呢?
“宋邵言,你都弄不明白我爲什麼要跟你離婚,你在這兒說什麼呢?”
“……”宋邵言頓了頓,“是因爲顧迴音嗎?其實在那之前我已經跟她分手了,至於結婚後又重新跟她在一起……純粹是因爲……”
宋邵言把後半句嚥了下去。
純粹是因爲寧安心裡沒他啊!
不過,他沒這個底氣去問寧安。
他只好擡頭看向她,問道:“你當初爲什麼答應和我結婚?相親的時候一見鍾情?”
“宋邵言,相親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不是……”
“既然不是,一見鍾什麼情?而且你那天的表現差極了,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一見鍾情?你當我傻子啊!”
寧安至今都記得他當天的表現,三年不見,他好像忘了她這個人似的,興趣缺缺,懶言少語,全靠她一個人在主動找話題。
他倒好,時不時還看看手錶,表現得極不耐煩。
要不是他走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要是願意,先訂婚”,她差點以爲這次相親失敗得很徹底。
“要不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好好表現下。”宋邵言像只求表揚的小奶狗,眼神無辜又清澈。
可能是因爲生病的緣故,他的臉頰還有幾分潮紅。
寧安愣了愣。
其實從昨晚上到今天,她要是再不懂他的用意,她就真是傻子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
她搖搖頭。
宋邵言眼裡的光澤一點點破滅,身體裡的血液流淌也慢慢緩了下來,眼神裡的光被失望替代。他小聲道:“是不是因爲我是個病人,給不了你幸福。”
“一年婚姻,五年離別,足以消磨掉所有的愛意。”寧安坦言,“這世上能回頭的路有幾條呢?”
“你給我個機會。”
“不給。”
“給一個。”
“不給。”
“安安……”
“你煩不煩?!”寧安瞪他。
宋邵言果然縮進被子裡不吭聲了,長長的睫羽微微低垂,眼皮子底下是一圈淺淺的陰影。
“你睡個午覺吧,要是腿還疼就讓醫生來看看,不能一直拖着。”
“安安,我還有話想說……”宋邵言看着她,“我不想睡覺,你看在我是個病人的份上,讓我把話說完。”
寧安:“……”
“有點想吃水果。”
寧安:“……”
寧安見他今天挺聽話,大概是難得見到這樣子的宋邵言,她竟有些母愛氾濫。
她出去拿水果了。
她拿過來的都是他愛吃的。
宋邵言竟然很高興:“都是我喜歡吃的。”
寧安一看,還真是,拿的時候沒注意。
原來有些習慣……早已深入骨髓。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刻意去記他喜歡吃的東西,記得清清楚楚。